那段时间,根本是噩梦,每天都有人闹事,弄得毫无宁日。
“那些人猖狂,越闹越凶,即使报警也无济于事,而且他们还威胁我们的家人
“我女儿有一次在学校外面碰到一群古惑仔,他们言语上侮辱她,并且警告她,下次可就要动手了!”
说到这件事,冯致廷一脸愤怒,双手握拳,“我们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别说生意,家人都有危险!”
“警方不管吗?”单宸勋有疑问,赫国警方有专门负责这类恶势力的部门。
只要报警立案,不可能放任不管。
每次报警,警察就是象征性地来一趟,他们也拿鸿兴帮没办法。”警方无作为,就助长了那些人的气势,越来越肆无忌惮。
“按理说,不太可能”单宸勋对反黑组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目光一闪,猛然想到什么,“除非”
他抬头,对上冯致廷的眼睛,在他眼里,他看到了无奈。
“警方爱管不管的样子,我已经猜到,肯定被施了压呵呵,其实大家都明白其中的猫腻,鸿兴帮在帝城如此猖狂,黑白两道肯定都有人脉,警方不管这事,说明上头的势力不小。”
当年,他和苏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家人,他们不得不低头。
“我们犯了错,想恶势力低了头。”冯致廷是个敢于担当的人,他承认了当年的事,“我们与鸿兴帮签订了协议,帮他们运送走私的货物,这份合同是霸王条约,一签就是长期,除非结业,否则都要合作下去”
他重重叹气,“我和你父亲知道这是违法的,每天都心神不宁。为求心安,我们把每个月赚到钱捐出去一半,为公益事业尽一份力,也能让自己舒坦一些。”
苏槿听着,心紧紧揪着,原来父亲每天都在承受这些煎熬,而他们全家没一个人知道。
父亲就像一个保护伞,将他们呵护的很好,不受任何风吹雨打,过着最幸福的日子。
“那么”她张嘴,嗓子沙哑,“苏家被灭门,与鸿兴帮有关吗?”
“我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鸿兴帮的人做的”冯致廷语气沉重道,“我和你父亲都是老板,虽然他的股份更多,有最大的决策权,但我也是老板,如果是生意上结怨,他们应该也会杀我。”
苏家遭遇变故后,他也怀疑过鸿兴帮,每天提心吊胆,请了不少保镖,家门都不敢出。
可一直平安无事,一个月后,他将公司卖了出去,全家人去了国外。
今年,女儿读完博士,才回了国。
“苏槿,卖了公司的钱,你父亲的股份占百分之七十,这笔钱我存在瑞士银行,是属于你的。”
“如果不是鸿兴帮,那还会是谁?不可能无缘无故被灭门!”苏槿不在意钱,她只想找到凶手。
“我也想弄清楚。”苏恒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想知道原因。
“冯叔,你好好想想,父亲遇害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比如一些反常的举动?”
“反常的举动”他沉思,思索了片刻,才道,“那年开春,你父亲让我负责国外的生意,说是要分工,国际生意交给他以前向来都是我们一起负责的,他的决定很突然,起初我没多想,后来发现那半年国际生意多了很多,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几货轮运过来,而且几乎都是鸿兴帮的。”
他皱着眉头,“那些肯定都是走私物品,我想你父亲是不想我趟这趟浑水,干脆自己负责,万一有一天被查了,我的罪也轻一点。”
然而冯致廷并不感激他,既然在同一条船上,就要一起承担。
他找到苏恒,与他摊牌,苏恒态度坚决,不论他说什么,也不让他接手。
“我当时很生气,连着两个月不跟他说话,想不到苏家就出事了。”他很后悔,万万料不到,那次吵架竟然是他们最后一次说话。
他一手撑着额头,挡住懊恼的神色。
苏槿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冯叔,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不插手,但你也是股东,出了事一样要负法律责任,会不会爸爸想隐瞒什么?不希望你知道?”苏槿说。
冯致廷放下手:“我想过,但没有去查证,当时太冲动了,只顾着生气,后来想好清楚的时候,你家就”
“与鸿兴帮签订的合约,你还有吗?”苏槿又问。
“这些合同都在你父亲手里,出事后我找过,但没找到”
“应该是被人拿走了。”单宸勋沉声道。
“被人拿走?鸿兴帮的人?”直觉告诉她,苏家的案子与鸿兴帮有很大关系。
“到底是谁拿走的,还得查。”单宸勋起身,准备告辞。
苏槿也站起来,她对冯致廷说,“冯叔,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门,多找几个保镖。”
“明白。”这些年,他一直很谨慎。
她起身送他们,到了门口,他开口,“苏槿,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希望苏家早日沉冤得雪。”
“害了苏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眼里有坚定的光,也有恨。
单宸勋朝他颔首,与苏槿离开了别墅
单宸勋让护卫回单家,他开车带苏槿去藏龙御景。
一路上,女人默默无声,安安静静靠在后座,望着窗外的夜景。
“见过冯致廷,你有什么想法?”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开口问。
“鸿兴帮”她盯着窗外街道旁的树,“根据冯叔的叙述,鸿兴帮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鸿兴帮的事,局里很多部门都在跟进,高山与尹东方应该也知道一些。”他们以前是扫黄组和缉毒组,多少有点了解。
苏槿点头,“直接去警局,我想找他们问一问。”
单宸勋从下一个路口调头,他给贺彬打了电话,正好今天所有人都在值班。
两人抵达时,高山与尹东方已经坐在会议室等。
“苏法医,你想知道鸿兴帮的事?”贺彬已经跟他们说过,知道苏槿想问什么。
“嗯。”苏槿与单宸勋在他们对面坐下,袁可c贺彬和老杨也坐在一旁听着。
“鸿兴帮嘛,帝城乃至周边几个城市最大的帮派,几十年的老字号社团了,是一颗毒瘤。”高山先开口,“能够在首都屹立不倒,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小,先不说它有许多眼线在各大警局,上头应该也有人”
“之前薛铃音收到的黑警资料,会不会就是鸿兴帮安插的卧底?”袁可插话。
“说到这件事,忘了跟你们说”贺彬道,“关于那三个黑警,反黑组已经调查清楚,都是一些赌徒,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收了大笔钱当了线人,算不上黑警,已经被革职。”
“三个全是?”袁可挺惊讶的,果然赌博害人不浅呐。
“所以不要赌博,走错一步倾家荡产。”贺彬总结,“不过我好奇的是,这次又是谁爆料的?为何偏偏送给薛铃音?上次也是”
“我也觉得奇怪”尹东方说。
“不论是谁,出发点是好的,只可惜”高山摇头,“小薛也是个黑警,对方送错了人。”
单宸勋不语,苏槿看向尹东方,“鸿兴帮,你知道多少?”
“鸿兴帮目前的坐馆是洪十一,洪爷唯一的儿子。为人低调,很少出席公共活动这个洪十一心狠手辣c手段犀利,无人不服。”尹东方是缉毒组警员,与鸿兴帮打过无数次交道,听到的传言不少。“不过洪十一有怪癖,这些年居然不做毒p生意了!”
“不做d品生意,是因为被霍帮垄断了,没有货源,怎么做?”高山道。“但是,女人生意也少了很多。”
这一点,高山百思不得其解。
洪爷在世时,可是无恶不作,黄赌毒横行。
到了这个儿子身上,倒没有把以前红火的生意经营下去。
不过,鸿兴帮并没有减少财源,涉及其他生意,照样来钱,小弟也越来越多。
大街上,随便揪一个小混混,都是鸿兴帮的。
“我听过一个奇闻”尹东方神神秘秘地说,“洪十一有女装癖,听说有人看见他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我也听说过,洪十一好像不满自己是男儿身,想变姓,被帮里的人制止,但他还是在注射雌激素,把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有人见过他吗?”袁可好奇死了。
“当然没有,都是传闻,具体真假不清楚。”高山也是当做八卦,听一听就算了。
随后,单宸勋把苏家与鸿兴帮生意上的来往告诉大家。
“鸿兴帮是关键线索,想要打探到当年的事,最好的办法是打入内部。”单宸勋道。
“卧底?”袁可来精神了,举手自荐,“老大,我去!我有信心当好卧底!之前潜伏在夏洋身边,我已经有了经验!”
“夏洋知道你是警察,已经不愿意见你了,你废了这么多时间,获得的信息有限,所以任务失败。”贺彬打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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