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宁头疼欲裂的醒来。
“呃~”
忍不住痛苦的发出一声低吟。
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
人还没太清醒的她被眼前男人胸膛给生生吓醒。
她的牀上怎么会有男人?!!
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提神醒脑,意识瞬间清醒。
安以宁也第一时间察觉到被子底下的自己几乎是没穿衣服的。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向脑门。
她这是酒后乱那啥了?
安以宁再次闭上眼睛。
脑子乱轰轰的。
昨晚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舞池里跳舞。
她本来只是微醺。
她平时很少喝酒,但喝酒就喜欢把自己喝到微醺的状态。
在她看来,微醺的时候,人是三分醉七分醒,刚刚好。
能够让自己放肆一些,释放一些压在心底的情绪。
但理智又还在,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一场热舞下来,竟然上了头。
明显脚下虚浮,视线模糊。
眼前的人瞬间一个个都分裂出一二三四个重叠的影子来。
她知道自己醉了。
她立刻离开舞池,往包厢走。
很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也让自己脚步看起来正常。
她记得,自己一直稳稳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眼见最后一个楼梯就在眼前,只要踩上去,再回到包厢,她就能拿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躺倒等她来接了。
可结果,明明台阶就在脚下。
她看的清清楚楚,但脚踩上去,却只踩到一半。
本来就虚浮的脚步,哪还站的稳。
整个人往后倒。
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时也刚醒,含笑的目光落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安以宁身上。
表情多变到,他唇角忍不住上扬。
想到昨晚,他匆匆赶到了一楼。
他很清楚,安以宁喝醉的酒品有多不可言喻。
准备上前的他在看到安以宁彻底段片前的可爱模样后,莫名放慢了脚步。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子了。
故意落后她两步,目光宠溺的看着安以宁腰杆挺的笔直,表情严肃认真。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像刚学路的小朋友,迈出的第一步都特别小心翼翼。
慢慢抬腿,再半空中停顿几秒,似在确定,最后再落下。
每跨出一步,都像做了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
傻乐。
乐完,又继续重复之前。
就这样,用极缓慢的速度往上爬。
本可以直接上前扶住她的他,就这样落后两个台阶跟在她身后。
直到,她最后一步落了空,他从后接住她。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顾时,目光突然对上一双冒火的眸子。
安以宁没在回忆中搜寻到昨晚关于自己乱了那啥的男人任何讯息。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打算逃避。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便努力让自己冷静的把目光慢慢往上移。
直到,看到顾时的脸。
任何人她都不至于那么生气。
毕竟,她占一半责任。
是她自己失了算,没想到热舞会让酒精上脑。
说能坦然接受是假的。
她如果真不介意那一块层薄月莫,她也不至于一直没给苏皓。
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她一时半会真做不到潇洒。
但也不至于为了一层月莫而要死要活的。
刚刚短短的时间里,她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只当自己买了个教训。
但那个人是顾时。
安以宁莫名就觉得一股恼火直冲脑门。
想都没想的,一脚踹向他。
她下脚一点也不客气。
睡相本就不好的她,昨晚把
顾时挤在牀的一边。
她这一脚踹过去,直接把顾时从牀上给踹到牀下。
“安~”
顾时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小裤,一脸蒙的坐在地上。
“不想我弄死你,你就给我闭嘴。”
安以宁恶狠狠的瞪了顾时一眼。
裹着被子从牀上起身,黑着脸,气呼呼的往浴室走。
“砰”的一声甩上门。
顾时:“”
这小脾气,真是越来越暴。
不过,他喜欢。
浴室,安以宁也不是进来洗澡,只是大脑乱成一团,没办法和顾时同处在一个空间里。
洗了个脸,让自己情醒,再次冷静下来后,拿上女款的浴袍穿上。
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再把男款的浴袍拿上,拉开门走出去。
一眼就看到顾时正在套房自带的小客厅,捣鼓着投影仪。
他侧身对着自己。
她一眼就看到,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衣服。
半弯着腰,身体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都极好看。
从手臂,到腰腹,再到被一件衣服裹住的地方。
安以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从他身上扫过。
以前,不管是因为苏皓,还是因为自己的思想禁锢。
她刻意压制的太多。
比如,颜控。
比如,她很欣赏好的身材。
只让眼神逗留了几秒,安以宁便立刻自以为没人察觉的把手中的浴袍砸向顾时。
“穿上,我有话对你说。”
顾时接过浴袍,目光隔着几步距离落在安以宁身上。
“听安安的。”
刚醒来没多久,顾时的嗓音带着一丝低哑。
在只有两人的空间,莫名的撩人。
安以宁:“”
别开目光,安以宁始终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
不管如何,气场不能输。
他的动作很慢,用极缓慢的速度套上浴袍。
在看到安以宁忍不住往他身上瞄的目光,嘴角的弧度就越发深。
不小心扫到的安以宁:“”
真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苏皓的身材也还好,但她常常不好意思看。
可顾时的身材,刚刚那一眼扫过的八块腹肌。
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在上面坐滑滑梯。
也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是怎样的?
安以宁是纯欣赏。
但这念头过脑,又是对顾时,她忍不住抬手自以为不露痕迹的在自己腿内侧狠狠的拧了一下。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管不住自己的思想。
顾时总算穿完了,安以宁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他要往自己身边坐,安以宁立刻皱起眉头,往另一边的椅子一指,“你坐那边。”
顾时倒是挺配合,迈步走过去。
他不像她,把睡袍系的紧紧的,恨不得全身裹的一点肌肤都不露。
顾时穿上后,就那么随意的把腰带一系。
往椅子上一坐,睡袍顿时松垮垮的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更是随意的翘起二郎腿,双腿的肌肉线条坚实有力。
安以宁:“”
“安安想和哥哥说什么?”
“顾少,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我本意。
所以,我希望昨晚在这里发生的事。
出了这间房间,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安以宁一提到昨晚,认真起来。
顾时手摸到一边的烟盒。
从里拿出一支烟。
安以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但却没说话。
毕竟,她不爱烟味,却也没资格让顾时别不抽烟。
他又不是她的谁。
但没想到,顾时只是把烟垫在嘴角,并未点燃。
整个人更添几分坏坏的感觉。
“安安,这可不行,你要对哥哥负责。”
“我对你负责?????”
安以宁脸冷下来了。
男欢女爱。
不说其他。
她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而顾时,这个纨绔子弟,女人不知道多少。
她都没和他计较,他倒是喘上了!
安以宁真是万万没想到,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顾时真是不要脸了!!!
顾时这次没回答,迎着安以宁喷火的眼神,也不恼,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看投影仪。
刚刚他在那里捣鼓,打开了,屏幕上什么也没有。
但就在安以宁目光转过去时,屏幕上突然有了影像,还是特别眼熟的两人。
一个是她,一个是顾时。
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顾时身上。
双腿勾在他的腰上。
仗着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自己不会跌倒。
她的两只手,真是
不堪入目。
先是捧着他的脸,“小哥哥,你长的可真好看啊。”
“叫哥哥。”
顾时扯开她的手,让她叫哥哥。
安以宁为了好皮囊,节操也不要了。
让叫哥哥,她就真叫哥哥。
因为带了几分醉意,叫的百转千回的,“哥哥~”
“你皮肤也好好啊!细腻光滑有弹性!”
说着,还曲起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
弹完,又用手在他脸上揉来揉去。
只揉脸,也就算了。
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揉完脸,两人已经从电梯里出来。
从走廊上,她的手就更不安分了。
嚯嚯完脸,就开始嚯嚯其他地方。
刚刚她眼睛快速吃了一遍豆腐的地方,昨晚她在喝醉的情形下。
更是吃了个遍。
安以宁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顾时便把她往下扯。
她还不愿意。
“再摸会,再让我摸会。”
她被扯开手,还不乐意,眼眶都气红了,像是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瞪着他。
越来越过火。
隔着衣服还不够,手还悄摸摸的自以为他没发现的把他衣服从裤口往上拉。
手直接偷偷进去。
当时,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别提有多得意了。
顾时是个正常的男人,哪经得住一个女人这样撩他。
但是,明显安以宁昨晚就是一个喝醉了,断片的醉鬼。
他再有火,也不能对着这样的她邪。
顾时也舍不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什么。
“安安,听话。”
顾时强行把不听话的手拉出来。
艰难的走进房间,好不容易把她从身上扯下来,丢在牀上。
却被她给扑在了牀上。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是没脸看。
安以宁是真的没眼看了。
“关掉,关掉,顾时,立刻关掉。”
顾时看着脸已经红爆的安以宁。
眼底的宠溺都快溢出来。
只是红透脸的安以宁,并未看到。
“顾时,我让你关掉,听到没有!”
但顾时就像没听到一样。
安以宁没办法只能起身,自己去关。
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关。
虽然没看,但是声音却在响起。
“我就摸摸,让我摸摸。”
“哇,这八块腹肌!真有八块啊!”
她一块一块的摸过。
接着把刚刚安以宁脑海中闪过的那句网络用语问了出来:“哥哥,我能在你的腹肌上玩滑滑梯吗?”
显然,顾时已经被安以宁给撩的太上头了。
孤男寡女的。
又是自己上了心的女人。
顾时可不是圣人。
他的自制力,可经不住她再继续这么撩下去。
迫于无奈。
只能动用武力,要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接下来,在牀上,两人进行了一次非常激烈的你扯我扑。
扑的顾时最后一丝自制力也失了控。
就在他准备翻身把安以宁压住时。
刚刚的一翻折腾,安以宁突然表情不对。
“安安!”
顾时喜欢喝酒,酒量又好。
虽然从来没有喝醉过,但可见多了醉态百出的。
这种要吐的前兆。
他再清楚不过了。
反应迅速的把她抱起。
要吐,太难受,安以宁倒是安分了一点。
他刚把她像抱小朋友一样面对面的抱起下牀。
安以宁已经忍不住。
“哇”的一声。
伴随着投
影仪里的这一声“哇”。
安以宁刚刚因为里面顾时突然变音调叫自己的声音而抬头的安以宁。
此时脸已经彻底抬不起来了。
这会不是没脸看了。
而是,无地自容。
明明是投影仪里。
但空气中,她都仿佛能闻到那股让人窒息的味道。
以前苏皓喝醉过。
也吐的浴室到处都是。
她经过过好几次。
因为爱他,所以并未嫌弃过。
可顾时他。
天之骄子。
一个从小就被家人捧着长大的小少爷。
被她这样吐了一身。
他没掐死她,只是黑着脸把她衣服扒干净。
再把自己的衣服扒干净。
吐完的她,倒是安分了。
被丢在牀上,四仰八叉睡相极差的占了大半的牀。
而顾时,在伺候完她后,也是精疲力尽了。
还能细心的用毛巾把她嘴角残留的一点污秽物擦干净。
直接丢掉手上脏的毛巾,往牀上一趴。
两人就这样同牀而眠。
顾时在安以宁快把脑袋埋进地毯里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边。
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暧昧低语,“安安,你占了哥哥的便宜,想好了怎么对哥哥负责了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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