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大城其重要程度可以说在每一年中都能被史册提及。
寥寥几笔可能就是腥风血雨淡淡几言可能就是大浪滔天。
因为幽州再往北就是国境国境北边就是已经压了中原千年的黑武帝国。
这千年幽州史也是一部完整的千年抗争史。
从大周开始到大楚如今这千年来幽州像是北大门后边的顶木。
边关是中原北大门幽州是顶木。
除了这些可歌可泣的抗争要被载入史册幽州另外一个作用就是联通了南北的商业。
塞北的牧民到幽州经商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草原人和中原人之间的和谐相处。
敲锣巷。
最里边的一座宅子很大以前是一位富商的住所。
曾经大楚规矩森严的时候商人再有钱家里占地再大但是房子不敢建造的僭越
可是大楚崩坏管这些事的人都不管了所以富户的宅子建造也就开始没规矩。
雕梁画栋是寻常事甚至还有人偷偷的在里边房子的的屋脊上也敢做一些跑兽出来。
其实不只是这座宅子是那富商的整条巷子左右两排都是他的。
但他不敢声张这种事毕竟会被人嫉妒没人理会也就罢了有人理会幽州府随时都能办了他。
巷子口就有十几个青衣皂靴的家丁在那闲聊过往的百姓都知道这些人就是陈家的人。
原幽州将军罗耿病死之后罗境南下城里的大旗换成了宁字。
城中很多人便开始惴惴不安幽州易主许多人苦心经营的关系也就断了。
这巷子里原本的富商就选择离开举家迁往青州本族老家。
这片宅子被一个陈姓富商买了下来。
这是外来的人附近的街坊邻居都不熟悉。
只是知道这陈姓富商极少露面家里进出的地方都有人护卫。
但是此人交游广阔每天都会有不少人来他家里登门拜访。
正晌午时候大街上的人少了许多三三两两稀稀疏疏。
大街两侧的茶楼酒楼里人倒是不少喝茶听曲儿吃饭饮酒。
对着巷子口的一家茶楼里有个小姑娘的在唱曲儿客人们不时爆发出掌声。
小伙计站在门口有些百无聊赖客人们喜欢的那姑娘那曲儿他每日都见每日都听可他却觉得离自己太远了。
他在无聊的时候还想过这样标志的小姑娘最终也不知道会被哪位大老爷纳为小妾。
所以他觉得人生没那么美好因为美好的事与他无关。
这般感慨了许久直到他看到了一辆马车。
就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候他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在大街上停了下来。
马车没有任何标徽所以看不出什么来路赶车的人穿着一身黑色锦衣头上带着个很大的斗笠。
连赶车的人都穿锦衣所以这看起来没有标徽的马车让小伙计好奇起来。
然后他看到车窗打开有一只手伸出来朝着巷子里指了指。
那只手很好看手指修长干干净净。
小伙计下意识的往巷子里看那是陈姓富商的家所以他猜着是该来的人来了?
可就在下一息他的眼睛骤然睁大。
从大街两侧出现了不少身穿黑色锦衣的人带着黑色的帽子用黑巾遮住了口鼻只露出眼睛而那遮面的黑巾上有半张骷髅的脸。
猛的看起来就会把人吓一跳。
因为那半张骷髅脸和人露出来的眼睛组成了一张半人半骷髅的面容。
随着马车里那只手伸出来指了指大批黑色锦衣朝着巷子口过去。
守在巷子口那些青衣家丁也发现了所以立刻就紧张起来。
他们之中有人转身往回跑剩下的人袖口里滑出来短刀双手都有。
“攻。”
一个字简短而有力。
正在向前的黑衣人背着的手里都有连弩。
他们立刻将连弩瞄准过去身子微微压低随着连弩的机括响动那十几个青衣家丁迅速的被放翻在地。
转进巷子口报信的家丁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被进入巷子的黑衣人从后边放倒。
陈姓富商的家门紧闭门里边的封木粗大想撞开门的话极为艰难。
可是这些黑衣人根本就没打算撞门。
他们将连弩挂回腰畔迅速向前到了门口之后有四五个人立刻半蹲下来双手扣在一起掌心朝上。
又有四五人加速冲过来分别踩着那些人的双手往上掠起轻飘飘的翻进院子里。
人在半空连弩再次摘下来点射。
片刻后院子里传来几声闷哼显然是有人中箭倒地。
紧跟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大批黑衣人涌入迅速的攻入陈姓富商的大宅。
不多时大街上的百姓们就聚集不少人在那围观。
明明大街上没多少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热闹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
那个茶楼的小伙计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他没害怕眼神里反而还有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兴奋。
茶楼里身材瘦削的余九龄出门手下人为他将披风挂好。
余九龄走出门看了看那小伙计他笑着说道:“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调到我身边来。”
小伙计眼睛都亮了咧开嘴笑了起来。
余九龄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计连忙俯身回答:“回将军我叫张汤。”
余九龄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那辆黑色马车旁边俯身:“拜见我王。”
车门打开李叱从马车里下来在那小伙计看到李叱的那一刻眼睛里的光仿佛都要放射出来一样。
那就是宁王?
那就是我王?
李叱回头看向小伙计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巷子里走去余九龄则紧随其后。
只是这微微一点头那小伙计却无比激动起来手心里一瞬间就冒出来一层汗水。
因为激动肩膀都在发颤。
院子里廷尉迅速向前推进那些反抗的人根本挡不住如此配合的廷尉军进攻。
层次分明交替掩护连弩的支援和覆盖让院子里没有死角。
李叱迈步进门走过的地方都有被击杀的人。
一直到了后院黑衣廷尉已经把院子围了一圈院子正中跪着足有百人。
从进攻到控制整个陈家大宅前后不过一刻时间。
李叱走到院子正中停下来两名廷尉抬着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后。
李叱扫了这一片跪着的人一眼坐下来。
“殿下现在问?”
廷尉军千办杜颜俯身请示。
李叱摇头:“不急。”
他坐在这不再说话也不再看那些跪着的人闭上眼睛休息似乎长途跋涉还是让他有些疲劳。
就在这时候巷子外边出现了一队边军精骑夏侯琢停下来看了看巷子口的黑甲廷尉。
“真的是李叱来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声跳下战马一边走一边问:“宁王到了?”
所有
廷尉俯身:“拜见夏侯将军宁王就在院子里刚刚进城没多久。”
夏侯琢心说这是出了什么事李叱怎么突然就来了而且之前没有派人知会他。
他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刚刚在巷子口看到了十几具尸体到了这院子里看到的尸体不下上百。
李叱突然到来来了就大开杀戒。
这种场面夏侯琢还没有遇到过让李叱动了这么大的杀念可能出了大事。
所以夏侯琢加快脚步他不担心别的只担心李叱心里会正在难过正在煎熬正在痛苦。
让李叱动了这么大杀念的事也许是哪位兄弟出事了。
等到了后院他一眼就看到李叱坐在那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让夏侯琢心里一疼。
他很少会看到丢丢儿那样的人连背影都显得有几分萧条。
那是丢丢儿啊永远都那么阳光那么开朗那么让人喜欢的丢丢儿啊。
他大步过去脚步很急。
李叱听到脚步声起身回头看到夏侯琢后嘴角刚刚出现了一抹笑意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夏侯琢一把将他抱住抱的很紧。
夏侯琢的手在李叱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一下一下很轻很轻。
“丢儿没事的。”
李叱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上那自然而然却也是努力表现出来的笑没了。
廷尉军千办杜颜举起手一摆所有廷尉全都转身过去。
因为杜颜看到了宁王落泪那是他们的王不能被人轻易看到王在流泪。
他被夏侯琢抱着站在那眼泪静静的往下流。
片刻后李叱把鼻涕和眼泪在夏侯琢肩膀上蹭了蹭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抬起手在夏侯琢的后背上也拍了几下:“行了。”
夏侯琢松开手问:“是有人出事了?”
李叱点头:“刚罡和陈大为被杀了廷尉军千办方洗刀九死一生也险些被杀。”
他压低声音说道:“我没有派人提前告诉你是因为幽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可能有很多都被别人收买暗中操控。”
夏侯琢眼睛骤然睁大:“幽州?很多?”
“很多。”
李叱转身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停顿了片刻后说道:“等等你会看到一些让你吓一跳的事。”
夏侯琢问:“什么?”
就在这时候余九龄带着大批人从后院的屋子里出来每两个人抬着一口大箱子。
他们鱼贯而出若是能从高处往下俯瞰这出来的队伍像是一条巨大的蜈蚣。
余九龄道:“有地下密室存放着的银子大概数了数每一口箱子是五千两这密室中的存银就不下三百口箱子。”
夏侯琢果然被吓了一跳。
“这么多银子!”
夏侯琢的眼睛睁的老大老大了。
李叱道:“这也许还不是幽州之内所有的藏银夏侯帮我办件事。”
夏侯琢道:“直接下令你是王。”
李叱嗯了一声:“封闭幽州九门只许进不许出。”
夏侯琢立刻转身:“我现在就去传令调集队伍在城中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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