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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哦’了一声，没勉强她。
一根烟抽完，秦重将烟蒂掷于脚下，抬脚覆了上去，轻碾。
而后，才开口提起他来的目的：“今天晚上，方家怡会从IUC转到普通病房，你去把她杀掉。”
李涵眼皮一跳，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脚下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几步，与秦重拉开距离：“不……不……”
“为什么不？”秦重抬起冷沉的眸子，扫了她一眼，眼神冷淡至极，让李涵的心底，升起一股子的凉意。
李涵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先……先生，方家怡她……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为什么要杀掉她？不，不行的，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不愿意？”秦重的音调陡然压低，声音里染了几分的阴鸷。
李涵很想回答不是，但……
她确实不愿意！
不管怎么说，方家怡都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何况，她才刚刚作为替罪羊帮了他们，怎么能刚过河就拆桥？
这未免也太过薄凉了一些！
李涵虽说神经大条了一些，但女孩子的某些方面，终究是敏.感的。
她不由得想，方家怡在帮忙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得到的，是秦重的一句杀掉！
那么她呢？
她帮秦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会不会等将来有一天，她也没用处了，会不会也像方家怡一样，被他随随便便的定了生死？
李涵的沉默，让秦重阴冷的脸色愈加的难看。
“你在想什么？说！”
李涵咬紧了下唇，不敢说。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秦重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就别过头不再看她。
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李涵知道秦重被讨厌欺骗和隐瞒！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半晌，才鼓起了勇气，小声说：“我……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对先生您来说，也没用了，您……您会不会也想要杀掉……我？”
最后的‘杀掉我’三个字，李涵说的十分艰难！
秦重听后就笑了，唇角扬起的弧度温暖和煦，让李涵如沐Chun风。
紧张忐忑的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
胸腔中那颗卑微的心脏，重新又开始欢快的跳动了起来。
他捏住李涵的下巴，半是玩味半是认真的道：“她怎么能跟你比？”
李涵的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似乎要迸出胸腔。
她的脸上，被大片大片的红晕缠上。
她不敢直视秦重那双深邃却漆黑浩瀚的眸子，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同时也错过了，秦重伪装的温暖下，眼底的那抹能将人冰封的冷意！
“杀掉她。”秦重的声音里含着蛊惑的意味。
李涵心里有些晕头转向的，但仍有底线坚守：“不……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秦重忽的将李涵的下巴推开，声音冷的几乎涔出寒冰：“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吗？难道是欺骗我？”
“不……”李涵心尖一颤，她垂下眸子，柔柔的说：“先生，我没有欺骗你。可……可这是杀人……是一条人命……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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