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阿公的话,霍立钊自然上配合,前伸出手腕低语:
“小禟如何?”
“旧患恢复情况很不错。”
陈启瞥了眼在一旁老实扎完针的曾孙子,一脸肯定的问:
“原以为还要半年才能治好,没想到跟你这一出门泡药泉,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小秀儿用了什么好物?”
闻言,霍立钊没答反问:“阿公最近身体觉得如何?”
因为手上有了纯净露,魏秀儿又见阿公阿嬷年纪大了,离开前可是在凉水壶里倒了小半杯的纯净露。
暗里有霍立钊暗里提醒两老,这水阿公阿嬷每天都有喝上一杯,三天下来,他们两老连饭量都增加了,睡眠质量更是好了,为此两人身体都舒泰了不少。
精神面貌变化这么明显,陈启怎么能不发现,因而他含笑的睨了外孙一眼,乐滋滋的点头:
“你们俩确实有心了。”
“阿公,你有意随我们回县城住上一段时间吗?”
霍立钊见阿公满意的松了手,他低声问道:
“秀儿她第一回离家这么久,念着老家亲人,我准备二十号带她回老家,到时阿公也带着阿嬷和小禟一起去玩玩?正好夏收了,也让他体验一下农活。”
免费的劳动力,正好能利用上。
魏家这一季田地,真的种得太多了,他倒不怕干农活,就怕老天爷不赏脸,要是下雨就坏事了——
想到这,霍立钊还拧起剑眉,抬头望了下蓝蓝的天空:
今年这年头,雨水量似是少了点?
另外,妻子有如此神奇的手段和好物,霍立钊怎么也要想办法,给自家阿公再养养身体、
老人家早些年受过太多苦,别看他整天乐呵呵的,身体有不少暗疾,只是他老人家已经忍习惯了,再加上一般的风湿痛,都是跟着天气有关,近段时间都是艳阳天,确实能让风湿痛患者轻松一些。
“唔,这事,我得问问你阿嬷和小禟子的意见。”
陈启听了,确实有一点点动心,但没一口答应,而是朝外孙严肃道:
“你跟我进屋,我摸摸你骨头。”
当年霍立钊伤得最重的就是后腰部,又加上霍老爷子病重恶变,见到霍立钊出任务九死一生归来,差一点瘫痪,到底是老了怕了,逼着他立下了重誓退下来——
这后腰,确实是伤得很重,不少名医看过后,都遗憾的摇摇头。
就连陈启,也只能保住外孙能如同普通人般生活,再想跟旧日那般有敏捷的武力值,却是办不到。
没想到,在外孙娶了外孙媳妇后,居然有特殊奇遇,虽然娶回来的外孙媳妇有心疾是差了点,却心善贤淑,本性不错,对外孙好,有了前头的宋红英一对比,陈启已经很满意小秀儿了。
到此看来,他这是看轻了这外孙媳妇的心胸!这爱屋及乌的良善劲……真让陈启自愧不如!
“嗯。”
霍立钊目光一锐,倒也没推搪的跟着阿公进了里屋,老实开始除掉身上衣服后,趴在床榻上,由着阿公那双手在他背脊处检查骨骼。
“你这小子……运气还真不错!你体内的这股气,真是好物,竟然将你堵死的筋络活了?”
陈启不敢置信的拿指骨,用力压在外孙后腰骶部伤口处,问向外孙:“怎么样,还有刺痛麻痛?”
“没了。”
“钊哥儿,明天去拍个CT照?”【引用百度资料,1979年第一台CT机引入国内首都,本文架空】
陈启收了手,示意外孙穿上衣服时,提议的问道:“拍那个能看得清你旧伤部位的情况。”
“不用,我又不准备回去复职,只要伤好了,不就行了。”
霍立钊摇头,想到颐心居里娇软的爱妻,严肃回道:“阿公,你也不许说出去。”
“臭小子,你看我是个傻子吗?!”
陈启暗里狠撇嘴,他内心可没那么愚昧孝忠,外孙不复职更好,他就只有这唯一的血脉后辈了,哪乐意他去涉险。
“……阿公,是我傻了。”霍立钊老实认错,不想跟老小孩胡搅蛮缠,认错就对了。
“明天我要去戎部医院施针,顺道给你大舅哥做个检查?”
见外孙上道,陈启满意了,又想到外孙媳妇的好,便主动问道。
“那就有劳阿公了,等会儿我跟秀儿说一说,让她高兴高兴。”听阿公这么一说,霍立钊倒是不急着晚上去戎区了。
“臭小子。”
“阿公,你有没有不伤身的避孕药方?”
霍立钊拧起剑眉,想到娇妻心疾,他直白在回道:“秀儿身体太差了,年纪还小,这几年我不想让她怀孕。”
“钊哥儿,是药就有三分毒。”
微微错愕,陈启一下就明白外孙的意图,赞同道:
“不过小秀儿的情况,确实是避孕最好,你等着,我这几天搜集药材,给你做上一瓶,事后药,十二时辰有效。以小秀儿那身体,你记得,一个月不能超过七丸。”
“嗯,明白。”
对于外公的医术,霍立钊还是相信的,将他的话牢牢记于心,俩人这才出了内室。
“你小子也要节制,小秀儿还得好好养壮一些才好。”
陈启满意外孙媳妇,自然就维护小姑娘了,“既然你主动要娶的人家,自然清楚她这身体情况,最好是不生育为上。”
到了他这年纪,对于子嗣传承,已经看淡了,相对于子嗣,他觉得远没有‘眼前人’重要!
珍惜眼前人,远比子嗣更重要,毕竟能陪自己走完一生的,一般不会是孩子,而是身边人、眼前人……
“嗯。”霍立钊想到小妻子说到孩子时的目光,他淡漠的颌首,心底的主要意图还是压制了。
若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自然是一刀结扎最好。
他昨晚就有这个想头。
可最后,却是在回忆爱妻期盼的神色时,最终按耐住了。
毕竟,妻子说过,那神奇的宝瓶,还是有机会治愈心疾的办法,那未来,也许可期?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妻子身体明显然心疾加重、
所以,他一点险都不愿意冒。
昨晚那般情况,他都硬生生忍住了,就是他手上没有避孕的药,也舍不得因他一时冲动,弄得妻子将来有个啥的意外——
不能冲动,不能冒险,稳中求稳,只有这样子,妻子才会长长久久的陪着他,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说,霍立钊和陈启的想法,出奇一致无二,果然是至亲血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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