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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某中学。
郝健正在跟剧组工作人员，还有校方的负责人做拍摄前的工作准备。
这时，一个电话打来。
他摸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一动。
来电话的是小明，浙省卫视影视中心部老大。
郝健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上午十点半刚过，昨天各档期的电视剧、节目等收视率应该都出来了。
小明打电话，应该是知会他收视率结果。
郝健不是很紧张，虽然《白蛇传》挂名导演的是他，但他知道，对上大名鼎鼎的上安禄山导演的《雪狐》，没什么赢的希望。
不抱希望，自然不会有什么紧张。
“喂，明总。”郝健接通电话。
“郝导演。”小明在那边很高兴：“收视率出来咯，向你道喜来了。”
“道喜？”郝健笑道：“没有输得很惨吧。”
小明同学愣了愣：“输？你怎么会这么想？”
“啥？”郝健以为听错了：“没输？”
小明同学想了想说道：“输了，也赢了。”
“什么鬼？”郝健更懵逼了。
……
没多久，郝健哈哈大笑着给陈子昂打电话。
“陈总，请受我一拜！”那边电话一接通，郝健就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叫。
接郝健电话的，其实是陈爸。
陈爸有些愣了愣。
“你等会儿，我是子昂他爸。子昂，电话，快点。”陈爸在那边催促陈子昂。
郝健一脸郁闷，他不知道陈爸勤俭节约惯了，怕郝健电话打久陈子昂没接到，要再打回去，那得花话费啊。
来电显示又不像是女的打过来，陈爸便习惯性先帮陈子昂接了。
“喂。”陈子昂走来，接过陈爸手里的手机跟郝健通话。
“陈总，请受我一拜。”郝健重复道，不过气势不足了。
“怎么这么勉强？”陈子昂诧异。
郝健郁闷道：“刚才给你爸拜过了。”
“哈哈，那改天让他给你封个红包，他很有钱的。”陈子昂笑道。
郝健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子昂问道：“收视率出来了？”他猜就是这个。
“嗯。”郝健又变得兴奋起来：“陈总，我们《白蛇传》两集收视率总和，赢了！”
“真的啊？”陈子昂笑道，一点也不觉得惊喜。
郝健疑惑：“陈总，你怎么没一点高兴的样子？”
“第一集收视率输了，第二集赢了，然后总和赢了是吧？”陈子昂很淡然。
“嗯。”郝健好问道：“陈总，你知道了？谁通知你的，上还没公布出来的吧？”
“有谁通知啊，你都说得那么明显了，我还猜不到，是不是傻？”陈子昂转移话题：“电影拍得怎么样了？我跟你讲，你演主角，就得要贱一点，就按小品里面的角色定位，别太老实。过几天我跑晋州录节目完就去你那看看。”
郝健这才开始哭诉：“陈总，你快来救救我吧，李慧在还好，她不在，把经济大权交给那女孩子，把我的电影成本控制得死死的，想多花一分钱都得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求到，很影响拍摄进度啊。”
陈子昂吃惊，他知道郝健口中说的那个女孩指的是谁。
她就是陈子昂的表姐李雨晴。
李雨晴在今年伊始就开始跟李慧混剧组，实习制片人角色，她跑过《白蛇传》剧组，也跑过《前任3》剧组，甚至还跑过现在马上就杀青的李秋婷的剧组。
然后，她开始担当重要角色。
李慧不在的时候，会把重担交到她肩膀上。
据李慧汇报，李雨晴做事情有石家人的风范。
石家人的风范，最杰出最突出的代表非石佳莫属。
李雨晴是石佳的亲姐姐石慧的女儿，有八成石慧的风格，自然也有几成石佳的风格。
“这个，既然分工明确，人家怎么做有人家的理由，术业有专攻，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好好沟通，讲道理。”陈子昂有些为难。
他相信李雨晴是为了节约成本，控制成本，出发点是好的。
可他也相信郝健是为了拍好电影，想顺顺利利，风风火火拍完。
有时候事情没有对错，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不一样，自然就起了矛盾。
这个时候，就需要互相沟通，互相协调了。
陈子昂没想着偏帮谁。
投资方可是有几家，伯玉娱乐，石子峰科技，宁晓佳，关妮儿……哪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行吧，其实她人也不错，估计就是怕我们老开口要钱，所以每次一开口都很费劲，搞得我们不得已都不愿意跟她要钱了。”郝健垂头丧气。
就在郝健和陈子昂诉苦的时候，上炸了。
因为，三湘卫视和浙省卫视的官方站都先后公布了昨天各个档期的节目的收视率。
看到收视率公布，上一片汪洋大海，全部都是水。
“纳尼？”
“卧槽，数据没错？”
“第一集数据是对的，第二集是错的吧？”
“《雪狐》第一集收视率5.06，第二集收视率5.11，两集收视率总和10.17。”
“《白蛇传》第一集收视率4.75，第二集收视率5.52，两集收视率总和10.27。”
“我勒个去，总和只差0.1，还是《白蛇传》多出0.1。”
“我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哈哈，上次伯玉制作的《天龙八部》，不就是两集总和只超过天水影视的《天龙八部》0.02个点吗？”
“笑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次伯玉制作的《天龙八部》，第一集也是输了，第二集赢了，然后两集总和也赢了。”
“我似乎看到了一出悲剧正在上演。”
“感觉不科学呢，三湘卫视这么大的平台，全国第一卫视。《雪狐》也不差，居然输了。”
“我想说一句，mmp，QQ跟浙省卫视有什么交易，昨晚正上，猛然弹窗，说什么人蛇之恋，我就想，人跟蛇能怎么恋？雌蛇那玩意儿，正常男人能用吗？后来想想可能是雄蛇与女人相恋啊。这就刺激了，于是我打开电视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浙省卫视跟QQ没啥交易吧，有交易的是伯玉娱乐啊。没发现伯玉娱乐的节目、作品出世，QQ都会弹窗吗？”
“伯玉娱乐不会是QQ的干儿子吧，太特么偏心了。”
“哈哈，有QQ助力，《白蛇传》不火都难。”
“说什么呢，《白蛇传》本来就好看，第一集收视率低一点，主要是还没口碑。看看第二集，一下飙升起来。这就是口口相传的可怕之处。反正我是逛论坛的时候，突然有帖子说《白蛇传》给力，第二集我就去看了。”
“还别说，我妈的牌友打电话找我妈，我还以为又要叫我妈去打牌，结果是推荐看浙省卫视的《白蛇传》。”
“我能说我爷爷奶奶前几天看到《白蛇传》预告后，就一直在等这部电视剧吗？他们说小时候经常看《白蛇传》的戏。就是民间搭的那种戏台上唱的戏。”
“嗯？民间有《白蛇传》传说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的，都是我们这一代人啊，就算是我父母那一代，都很少看过《白蛇传》的戏，不过很多是听《白蛇传》的故事长大的。”
“我擦，原来《白蛇传》是根据民间传说改编来的啊。”
“才知道，长见识了。”
“我爷爷奶奶很喜欢看，特别喜欢里面唱的歌，我爸妈也挺喜欢的，看了很高兴。”
“额，难道我老了吗，我也挺喜欢看的啊。”
“别提了，我还没二十，我也喜欢看，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坐一块，看得津津有味，捂脸。”
“同捂脸，我们都老了，中老年人。”
“……”
浙省卫视。
影视中心部的人当初看到《雪狐》第一集的收视率，再看《白蛇传》第一集的收视率，是差点想笑，满怀开心。
可看到第二集后，他们就想哭了。
特么的，这么悲剧啊。
历史重演！
上次也是这样，第一集赢了，第二集输了，总体还是输了。
不过是从输0.02的收视率上升到了输0.1。
特么的，浙省卫视你们有毒吧，还有伯玉影视，你们更有毒。
大名鼎鼎的安禄山导演都亲自出马了，居然还输。
王丹看到收视率报告那时，也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天龙八部》那时，三湘卫视影视部败北。
《超女》那时，三湘卫视综艺节目也败北。
本来三湘卫视还想着靠这部《雪狐》挽回面子，且是要全部拿回来。
结果又败了！
简直哔了狗。
同时，这个时候的三湘卫视也开始慌了。
今年已经过半，最重要的三场收视率之战中，他们居然都输给了浙省卫视。
“这个浙省卫视，不，这个伯玉娱乐，太可恨了！”
“伯玉娱乐，帮浙省卫视抢了我们多少收视率了？玛德。”
“央视乐坏了吧，我们被抢走那么多收视率，今年的总收视率第一……难了。”
“话说我们怎么得罪伯玉娱乐的？”
“是啊，伯玉娱乐之前不是跟我们三湘卫视合作得好好的吗？”
“好像是跟综艺部那边闹矛盾，然后出走的。”
“啥？”
“……”
三湘卫视高层，一片蛋疼。
他们还没意识到，浙省卫视今年的目标不仅仅是狙击三湘卫视，还想拿收视率冠军。
之前，浙省卫视的小明同学等人是抱着狙击三湘卫视的目标的，第一只是附带，说好听就是人没有点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个梦想有点遥远，但还是要有的。
现在，他们发现，梦想越来越近。
之前是看不到，现在可以看到了。
《天龙八部》的成功，没有让浙省卫视觉得有希望，毕竟只是一部电视剧而已。
《中国好声音》的成功，也没怎么让他们觉得有希望。
现在，《白蛇传》口碑和收视率这么好，他们开始升腾起野心。
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再多引进些好的电视剧吧，今年还有五个月呢。
嗯，伯玉影视据说两三个月后，还有一部电视剧，到时候肯定要抢先看，好的话，再多的钱都得花，买来首播权。
现在，《白蛇传》的二播三播版权也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虽然双方如今合作得很愉快，但有些事还是得公事公办，走流程。
美好的上午，安禄山正在吃早茶。
他休息度假的时候，喜欢吃一个上午的早茶，然后中午晚点再吃午饭。
这个习惯，是他以前去粤省度假的时候养成的。
如今拍完《雪狐》，后期制作完成，也播出了，他要休息几个月，顺便慢慢挑剧本。
像他这种名气的导演，手上的剧本很多。
等他挑好，就是度假结束，开始立项的时候。
茶楼上，看着不远处的海滩，还有海边或白花花，或黄灿灿的泳装游客，安禄山觉得很惬意。
忽地，一个电话打来。
安禄山放下早茶，接通电话。
他的电话很老旧，不是智能手机。
他觉得自己拍戏的时候，经常没活在现实中，所以休息的时候，不想还活在虚拟中。
“喂。”安禄山面带微笑，接通电话。
这个电话，他知道是汇报收视率来的。
他一直在等这个好消息。
虽然他从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但心里多少有些期待。
等确定收视率后，他要再亲自给李隆基打个电话，谆谆教诲对方：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成功后，不能太目中无人，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给李隆基打电话该说什么，剧本安禄山都想好了。
正微笑着接电话的安禄山，在听到那边的声音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等到对方再重复一遍后，安禄山面色反倒平静下来，点了点头：“好，我知道，谢谢，再见！”
挂断电话，安禄山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站起来，面对着窗子，看向大海的方向，久久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身咆哮：“我不信，我要智能手机，我要上……”
三剑客第二剑，也就是史思明，看到收视率结果后，有些发呆。
不是吧，没看错？
再仔细看，没错啊。
他又上去。
这是大事件，上应该有各种传说。
结果，是真的啊。
“老安输了！”良久，史思明无语。
这都是什么破事？
老安耗费多少心思，居然干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李隆基家。
“哈哈。”李隆基在大笑。
半晌，他看向桌子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两个人，一大一小。
大的是李隆基，小的是一个小男孩，笑得很阳光。
“爸爸，你又要出去忙，不带我去了吗？没事，你去吧，我在家等爸爸回来。我要看到爸爸成为一个大导演，成为三剑客的大哥。”那个稚嫩的童音，仿佛又响彻在李隆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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