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傅城予的一切顾倾尔从一开始就保持了完全的理智和清醒。
对傅城予而言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请他和她结婚。
可是对顾倾尔而言并不是。
在那之前她就已经见过傅城予一次。
那时候她还在上初中爷爷还在经营着“临江”而傅城予的外公也还在世。
那大概是两位老人时隔多年之后的一次见面是傅城予陪他外公一起来的。
而顾倾尔放学到“临江”的时候正好看见在“临江”门口打电话的傅城予。
两个人擦身而过顾倾尔听到他耐心细致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声音清润平和不疾不徐间或轻笑一声的模样跟她见过的很多人都不一样。
虽然如此他也不过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罢了。
顾倾尔径直进了门随后就去顾老爷子跟前见到了傅城予的外公。
见到傅城予外公的瞬间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在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两个人身上有着同样的气韵。
傅城予的外公十分慈祥亲和地问了她几句话只是那时候的顾倾尔对陌生人没有丝毫兴趣懒洋洋地应付了几句就走到旁边的屋子里写作业去了。
等到她再出来傅城予和他的外公早已经离开。
后来当顾老爷子病重她隐隐察觉到姑姑和小叔的意图之后便开始在暗地里筹谋一定要找到方法对抗姑姑和小叔保住老宅和“临江”。
而后她在翻看爷爷的老照片时再次看见了傅城予的外公。
她听顾老爷子讲了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她知道了那位老人叫邵明德也知道了他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唯一的外孙。
顾倾尔想到了在“临江”门口见到的那个年轻男人那个和邵明德有着同样气韵的年轻男人。
所以后来她找上了他。
几年时间过去他刚刚年过三十跟她记忆中那时候的样子却没什么变化。
在这样一个繁华世界这样的如一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而那个时候她还不到二十岁。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会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只是她人生中的清醒大多都是因孤独而生。
当她不再孤独当她开始向往温暖并且努力想要朝温暖靠近的时候事情往往就会发生偏差。
而这样的偏差只在他身上发生一次又一次。
她明明已经努力掌控一切有些事情却越来越不受控。
对顾倾尔而言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对她而言最近的、最大的一次危险就是那一天她一时口快答应了可以陪他玩玩——
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了所以他吻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就开始抵抗。
可是抵抗过后就是沉迷。
她不过才稍稍放软了态度居然就已经开始沉迷和他的亲昵这样的发展进程大大出乎了顾倾尔的意料也让她措手不及感到惶恐。
至少在她的预设之中绝对不该是这样。
要么是她出了问题要么是那个男人有毒。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保持距离对她而言才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可是让她理出一个大概来。
可是她躲了这么多天理出来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相反她好像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混乱以至于此刻——
傅城予很直接却也很有耐心她需要的她想要的他通通满足。
而她脑海之中那些纷繁混乱的思绪终究是被他一点点地化解开来。
她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忍不住想都已经到了这一刻她还有什么可焦虑的?
当眼前和心里都只有这个人存在的时候干脆了当地做不就行了吗?
……
对傅城予而言长久战变成了突袭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准备施展出绝对的耐心和毅力等待着她态度真正软化的那一天。
虽然他也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和套路只是以她的脾性他并没有对这些报太大期望。
结局却是让他惊喜的。
好在他准备好的耐心和毅力终究也是有地方可以发挥的。
……
夜深时分傅城予翻身从床上坐起正要下床忽然就被一阵无影脚踢上了身。
傅城予反手一把抓住她细嫩的脚踝低声道:“别闹我去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
顾倾尔躺在那里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因为刚才那几脚又喘了起来而她只是咬牙瞪着他。
居然让她别闹?这话刚才她不停推他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她让他停下的时候他怎么不说?这老房子隔音这么差她忍不住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傅城予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又弯腰低下头来亲了她一下之后才道:“真的外面的人早被打发了没人听到的——”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就传来了栾斌有些遥远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傅先生?”
顾倾尔瞬间瞪大了眼睛傅城予也僵了一下随后才道:“他来的时机倒巧——”
话音未落顾倾尔直接扑上前来照着他脖子上主动脉的位置就狠狠咬了下去!
傅城予闷哼了一声一面揽住她一面还朝外面应声:“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栾斌顿时松了口气道:“傅董有事找您吩咐不管多晚让您一定给他回个电话。”
听到这句话顾倾尔瞬间咬得更用力。
无论多晚……那意思就是从很早的时候开始那头就有一堆人在等着他了?
这期间栾斌来过这后院多少次?有没有听到什么?为什么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出声?
顾倾尔越想就越觉得恼恨唯有将心头的恼恨通通化作唇齿间的力气完完全全地加诸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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