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由于其地区的独特性,为了更好的管理,政府在这里设立了专门管理异能力的组织异能特务科。
此时,异能特务科的办公室里,正在进行日常的开会时间。
“本周并没有发生异能力事件,唯二两件报案也只是当事人搞错了,实际上只是普通人用了某种手段伪造出异能力事件来混淆视线而已。”一身西装的公务员说道。
会议桌上最尾端的中年大叔叹了口气,泄气般向后靠在椅子上“也就是说一切和平啊,冬天到了异能力者们都回家过年了吗”
坐在他旁边的是新入职员,年轻漂亮的日向瞳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问自己的上司“这样难道不好吗横滨难得那么和平”
入职超过十年的中年大叔,佐佐木雄一郎瞥了一眼天真的新人,嗤笑道“和平当然好啊。”和话语比起来,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日向瞳搞不明白,索性没有去问,趁着会议上结束刚才的报告的间隙,小脸绷紧递上自己调查的文件,大声道“我认为并不是没有异常事件发生,据我的调查,镭钵街近来的动向非常奇怪,根据调查,那个区域最近的居民幸福度异常升高,已经差不多达到市中心的平均值,这非常不合常理,调查的细节我已经写在文件上”
会议桌上,众人诧异地看着这个发言的新人,听到她的话更是笑出了声“这种调查是生活科的工作吧为什么要在这里说明啊”
“可是这说不定是异能力者所为”
闻言,会议桌上的众人无不摇头,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用一种嘲讽的眼神注视着日向瞳,佐佐木雄一郎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下次做这种事情,记得打报告啊”
在众人的忽视下,会议结束了。
佐佐木雄一郎干脆起身,在走廊的时候却被拉住了衣角,扭头一看是刚才的日向瞳,看到她不甘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唉,真不知道你连异能力的划分都没搞清楚是怎么调来异能力特务课的。”佐佐木雄一郎一脸败给你了,无奈解释道,“听好了,你觉得异能力是如何被划分等级的”
“额力量强大与否”
“只对了一半。”佐佐木雄一郎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打火机咔擦一声燃烧起小火苗。他吐出一口烟,烟雾渐渐弥漫在走廊,“是依靠个体的强大和影响范围来划分他们的危险程度。”
“举个例子,近来在镭钵街活跃的重力异能力者,按照目前的上面的评估,判断具有一定的社会威胁性,是典型的强能力者。”
“当然,异能力多种多样,并不是能造成破坏和个体的强大就代表了其威胁性,不过重力能力者确实是个体强大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于是这里有一个问题,个体的强大就代表着其异能力的影响范围广吗”
日向瞳疑惑“不是吗”
“当然不是,虽然破坏力确实能够算是影响范围,但在这里只是单纯的异能力影响范围。而从目前收集来的情报来看,重力能力者的大多数是向自己施加重力,凭借自身的强大的体术战斗,并没有用异能力大范围改变周围重力系数的记录,也就是说其异能力的影响只局限于个体上。”
“再给你举个例子,涩泽龙彦听说过吧”
日向瞳的表情一肃,凡是在政府里工作的,大概没有人不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曾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屠杀过五百名异能力者,凭借自身的异能力不断收集他人的异能,因为其可怕的成长能力令各国胆寒,这种人物当然在政府有备案。
“他的异能力就是范围影响力大的典型,有过曾把一座城市笼罩在异能力的迷雾之下的记录,虽然是针对异能力者的,不过其能力的范围影响广是实打实的。”
“那么我问你,从应对层面来看,个体的强大和异能力影响范围广,哪个更加棘手”
日向瞳毫不犹豫地回答“肯定是异能力影响范围广的敌人”城市里大部分是普通人,对异能力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这就对了,那你还觉得你在会议上的提案是可信的吗按照镭钵街的范围,如果真有那么夸张的异能力,就算是最无害的能力,那也不得了了,先不提有多稀有,这种异能力者肯定在幼年显露出来的时候会早早被政府捕捉,哪还会在外面乱晃。”佐佐木雄一郎翻了个白眼。
日向瞳现在知道了自己犯了多大的常识性错误,羞愧的用笔记本挡住通红的脸颊,感激地弯腰“谢谢您的告知。”
“嗯嗯,不用谢,年轻人好好干”佐佐木雄一郎拍了拍日向瞳的肩膀,摇晃脑袋准备离开了。
犹豫了很久,日向瞳鼓起勇气问道“那个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说到和平的时候您会是那种反应呢”
佐佐木雄一郎没有回头,伸出手向后挥了挥,“一直和平的话,我还怎么赚功劳升职加薪啊年轻人还是不要把职场想得太简单了”
“”
下班时已经是日薄西山,夕阳将马路和建筑都染成了橙红色,佐佐木雄一郎在马路上漫无目地闲逛,却久久没有回家的想法。
和所有上班族一样,大人也有着大人的烦恼,他已经年纪不小了,上有生病的二老要照顾,妻子在今年也给他生下来双胞胎,在外人看来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但这其中的烦恼只有自己知道。
通俗来说,就是钱啊,婴儿的奶粉钱,老人的养老费和看病钱都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肩膀上,政府的工作说出去体面,但其实就是拿死工资,体制内可以说是日本年薪最僵硬最集中的地方,如果没有大功劳,升职加薪几乎只有靠年龄和辈分增长才会随之增加。
可他不走运,得罪了人,被从东京总局调到了这个鬼地方,一切又要从头开始,可他哪有时间和精力从头混起
这些天来,每当想起这些事情和压力,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连以往温馨美好的家都不想回,只感觉拿着那么点工资回家的话难以面对老婆孩子的脸。
佐佐木雄一郎随便走进了一个公园,打算在这里消磨时间,可是视野范围内全都是成双成对的老人或者夫妻,这种景象看得他更加烦躁,低骂了一句,往更加偏远的地带走去。
突然,耳朵捕捉到了几乎轻不可闻的歌声。
佐佐木雄一郎脚步一顿,内心突然涌现一股冲动,一种想继续听的冲动,于是他又往声音飘来的方向快速前进,那歌声越来越大,他几乎没有抵抗就沉沦了进去。
他想起了最开始,初次遇到自己的夫人的时候,大学午后的教室,坐在前排的女生,后颈细腻白晰如同天鹅,她回头对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现在,他再次回忆起了那种感觉,仿佛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身体却无比轻松,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不存在压力和难堪,只有放松和从心间泛起的甜蜜。
歌声停止了。
佐佐木雄一郎被迫从幻想中退出来,一瞬间从天堂回到了人间,这种落差感简直让人抓狂。
他喘着粗气饿狼一般巡视四周,却只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小孩子正看着自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地走了一大段路,甚至都不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但现在他被刚才的感觉蒙蔽了大脑,丝毫没有察觉到奇怪,反而一开口就朝小男孩问道“能不能、能不能再唱一遍拜托了我可以付钱”
男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在公园的长椅处坐下,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
佐佐木雄一郎咽了咽口水,走上前,在男孩的旁边坐了下来,“你是刚才唱歌的人对吧”
“嗯。”
“你家在哪里呀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佐佐木雄一郎忍耐住渴望,尽量和男孩套近乎。
“我哥哥去办点事,让我在这里等。”男孩乖乖回答道。
男孩抬起头的那刻,佐佐木雄一郎这才注意到他的长相,忍不住觉得这个男孩长得也太好了,什么家长心那么大,也不怕被拐卖了。
“大叔,你可以听听我的烦恼吗”男孩望着佐佐木雄一郎的眼睛。
佐佐木雄一郎眼珠子一转,“当然可以,不过在你说完之后可以再唱一次给我听吗”
男孩笑一笑,算是答应下来,开始说到“我的名字叫做黑树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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