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蕴宗,气氛有些压抑。
宗主叶负、太上长老叶轻水、以及五蕴宗的一众高层,都列队在山门外,神色凝重无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多时——
轰!轰!轰!轰!……
十数道气势强横的身影破开虚空,飞快地朝着五蕴宗的方向赶来。人未到,气势已如排山倒海,压迫得五蕴宗的高层们,几乎都难以站立。
这十数道身影,正是春欢教的高手,清一色尽是灵境修为!
飞在中间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是之前来过五蕴宗的少教主,以及另一位高手。
“拜见少教主!”叶负、叶轻水带头,众长老都连忙躬身行礼。
“哼!”少教主可怕的气势,直接压迫而来。
啪!啪!啪!啪!……
除了叶负和叶轻水,五蕴宗的其他高层,都承受不住这股压迫,纷纷跪倒在地。
叶负脸上有着些屈辱之色,但丝毫不敢做声。
“怎么回事?红玲歌人呢?”少教主质问道。
叶轻水上前一步,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红玲歌一击击败了我之后……跑了!”
叶轻水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注意地看着少教主。
这种事情,别说少教主难以置信了了;就算是叶轻水亲身经历了,也感觉到难以置信——先天境的天才,仅仅花了不到半年,就击败了他这位灵境高手……
“你说什么!?你在耍我!?”果然,少教主脸色猛地一沉。
“我们怎么敢耍少教主……”叶负连道。
“是不是耍我,我自有办法分辨!”少教主说的,对一旁的一位血衣高手使了个眼色。
这位血衣高手,就连脸庞都遮掩在血色长袍之中,只露出了狰狞的双眸。他的眸光之中,似乎跳动着摄人心魄的火焰。
轰!!
这位血袍高手的气势,瞬间笼罩了叶负。
叶负的脸上露出些痛苦之色,随即双目就失去了神采,如同行尸走肉。
“少教主,你……”叶轻水自然看出,这是灵魂之术,对灵魂的伤害极大,连要制止。可是,春欢教的十几位灵境高手,却直接将他镇压了下去。
叶轻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
嘭!
过了约摸一刻钟,叶负的身子直接软了下来,瘫倒在地,生死不知。
血袍高手凝重道:“他说的是真的!”
“真的!?”春欢教的高手们,全都愣住了。
少教主更是忍不住喃喃:“那是多么可怕的天赋啊!如果能把她抓住,完全能够成为我们春欢教的镇教之宝!到时候,我们春欢教的整体实力,都会大幅提升吧!”
“可是……”一旁有高手忍不住说道,“如果没能成功抓住,会不会给我们春欢教带来隐患?”
“隐患?”少教主嗤笑一声,“或许会有吧!但……就算有隐患,那又如何?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
说到这里,春欢教的高手们心照不宣地一笑,不再多言。但显然,他们对身后的靠山,有着绝对的信心在。
“立刻传令回去!”少教主冷笑道,“封锁全域,不让任何人轻易出入!另外,在全域范围里,倾尽一切搜索红玲歌!”
轰!轰!轰!……
说完,十数道身影,直接离开了五蕴宗。
至于五蕴宗宗主叶负……春欢教的高手们,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而五蕴宗,也是敢怒不敢言。
叶轻水检查了一下叶负的身体,摇头叹道:“灵魂受损严重,实力倒退很多……今后,恐怕也难有寸进了!”
五蕴宗,需要换个宗主了。
……
春去冬来。
红玲歌一人仗剑,独行天下。
春欢教势力庞大。整个天下,都是追捕红玲歌的高手。
有几次,红玲歌也陷入了灵境高手的重重围困之中;但是好在,这些日子里,她行走生死,实力飞速提升,所以一次次地化险为夷。
而春欢教对红玲歌的追捕力度,也是一次次地加大。
雪地。
梅花。
红玲歌形孤影只地坐在梅花下,长剑横于膝前。她的眉宇间,也早已褪去稚嫩,有的尽是孤单、果决。
红玲歌并不知道——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孤单了,但其实,一直都有一道目光,在暗中默默地注视着她。
此时,徐铭也在一片雪地中,但距离红玲歌恐怕有数百万里之遥!不过,对于徐铭而言,不管是百万里、还是亿万里,都如同近在咫尺。
“真的好像寒默……”徐铭躺在雪地中,饮着酒,分出一丝丝注意力,看着红玲歌。
要知道,徐铭的观察力,何等入微!就算是粒子层面,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将每一颗粒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红玲歌很像顾寒默!这就说明,红玲歌与顾寒默是多么相像!
“就这样悄悄的,让红玲歌的实力悄然提升吧!”徐铭最近反正也没事,打算在凡俗之中,寻找领悟“真我之境”的契机;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让红玲歌,成长为这一方混沌世界的顶尖存在了,“如果她真是寒默转世,迟早会让我发现一些端倪;如果不是,那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吧!”
徐铭只是潜移默化地引导红玲歌修行,自然不会让红玲歌察觉到什么异常。顶多,红玲歌只会感觉,自己的天赋怎么突然变得很逆天了。
“不过……”徐铭的眼神中,突然有些疑惑之色,“这方小小的混沌世界,竟有一些让我看不穿的东西?”
徐铭的目光,看向这座微尘世界的中心,又看向这座混沌世界的中心——如果不仔细观察,徐铭还真没什么感觉;可是,一仔细看,徐铭惊讶地发现,这小小的弹丸之地,竟还有自己看不穿的东西!
“有趣!有趣!”
能够让徐铭都一时无法看穿,这其中,显然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不过,徐铭也不急着去揭开这个秘密;反正不急着离开这方世界,他有的是耐心去等。
“就让我等等看,究竟会是什么大秘密吧!”
不知不觉,徐铭壶中的酒已尽。
“真我之境,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徐铭摇头一叹,“这么长时间了,连‘臆想境’都没能摸到半点头绪!”
就在徐铭放下空酒壶的时候,一瓣落梅,刚好落在雪白无垠的雪地上。
突然,徐铭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的眼睛,都顿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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