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本想让人到殿内说话,看太傅和苏多银这阵势,是一定要在此解决了。
不等太傅质问,他佯作生气问萧珩曌和萧子珝“到底怎回事”
萧子珝连忙给萧恒解释“父皇,是她约了七哥在飞仙亭见面。儿臣和司马实在不放心,便跟着七哥过来。儿臣并未看到发生何事,就听到她大叫,跑过来就见她倒在地上。”
萧恒看向萧珩曌,等着萧珩曌给自己辩解。
萧珩曌看了看一脸担心的苏小鲤,他说道“儿臣什么都未做。”
苏多银哭喊起来“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我用肚子里的孩子和我的清白来诬陷你我的孩子没了,你竟然还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我约你出来,是想与你聊我姐姐苏小鲤的事,别无他意,否则我怎会选在游灯会附近的飞仙亭你借酒装糊涂,上来就要动手动脚,我不依你,你将我推出亭子。我可是太傅的夫人,还是个孕妇,你怎能如此对我”
苏多银说的字字泣血,太傅心如刀割,他瞪着萧珩曌,对萧恒说道“皇上,太子殿下与贱内早在贱内家乡相识,当时就对贱内有意,如今还趁酒后调戏贱内,导致贱内孩子没了。此事若是不追究,乃我晋国国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侍卫没有要驱赶他们离开的意思。
听完苏多银的控诉,人群中交头接耳,这事得如何收场。
萧恒看了一眼围观的人,想让司马奕将人遣散,但见萧珩曌只是脸色难看,整个人泰然自若,并未因此困扰。凭着对萧珩曌的了解和信任,此事萧珩曌定是想要当众说个明白。只是届时,太傅的面儿就不是如此好看了。
他说道“太傅稍安勿躁,若是太子酒后糊涂,朕一定严惩不贷。只是如今,双方各执一词,并未有人亲眼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
苏小鲤没想这事都扯上国耻了,她握紧了萧珩曌的手。苏多银满口胡言,可眼下的情况,旁人肯定会更信她。
柳慕白冷眼看着苏多银表演,他心中不屑冷笑,真是拙劣的演技,烂泥扶不上墙。
“难道贱内孩子没了,是假的贱内与太子殿下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太子殿下皇上,太子殿下如此胆大调戏贱内,是不把老臣放在眼中,藐视晋国王法。没人亲眼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难不成就此断定太子殿下没做出格的事”太傅越说越激动。
萧珩曌看着太傅,他念在当年教育之恩,一直处处让步。太傅如今已叫苏多银迷了心窍,他和萧子珝还有司马奕如何旁敲侧击都醒不过来。如此下去,迟早会毁在苏多银手中。
他对司马奕点点头,司马奕看向长廊处,示意人可以出来了。
袅袅婷婷一众人从长廊上下来,其中还有下午见到的兰羽儿。
为首的女子身穿异族服装,五官深邃,身高也略比其他女子要高出一个头,那是不同于晋国人婉约妩媚的一种异域美,冷艳高贵,似林中的精灵般。
苏小鲤竟对这个女子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似曾相识。她仔细搜寻了过往的记忆,没有发现有关于女子的记忆。
女子睨了一眼地上的苏多银和太傅,随即说道“谁说没人看见,本公主就看见了。”
说罢,她给萧恒行礼。
萧恒说道“快免礼。”
昭阳公主见了她,问道“阿宁你何时到的京城,我怎不知。”
女子笑道“观音姐姐,我才到没多久,跟皇上说了,我先到处走走。本想着晚点祈福大会再给你们惊喜,没想在瑶池阁上竟叫我看到这一幕。”
她故意提高了后边那一句,好让围观的人也听清楚。
柳慕白看到女子,黑眸微眯,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从始至终淡定的萧珩曌。他明白了,这是请君入瓮,萧珩曌果真是不可小觑。
苏小鲤不认识女子,苏多银更是不认识女子,她心底有些底气不足,只能一口咬死了。
其他人往瑶池阁看去,站在瑶池阁的楼台,正好能将飞仙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萧恒看了一眼萧珩曌,遂而问女子“你说说,事情经过是如何”
“事情经过说起来只怕旁人都不信。”女子如看蝼蚁似得看着苏多银,“我看到太子殿下在亭中,正欲与他打招呼。没曾想这女人一下子扯开自己的衣服,然后同台阶打滚了下去。我以为是失心疯犯了,这不匆匆过来。”
苏多银心中早将女子碎尸万段,她恨得咬牙切齿,老天对她不公她哭道“相公,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太子殿下为自证清白,竟然如此污蔑我,我不活了。”
说罢,就要挣脱太傅一头撞死。
太傅死死按住了她,他对女子说道“余姚公主,你与太子殿下乃是一家人,你的话如何能做数”
余姚公主早料到太傅会如此说,她笑了笑“太傅,我堂堂一国公主的话不作数。那我身后这些人的话,能否作数我可不认识她们,我与她们不过恰巧一道在上边赏夜景。太子殿下如此一表人才,女儿家那点心思谁都明白,都偷偷看着太子殿下,没想到竟叫她们看到这样的事。”
余姚公主苏小鲤知道这号人。昭阳公主提起过,这是大月国的公主赫连宁。淑贵妃妹妹的女儿嫁给了大月国的皇子赫连齐,两国之间是姻亲关系。
兰羽儿偷偷看了乌璐一眼,然后小声的说道“我能证实公主殿下所言,有人发现了廊道上的太子殿下,大家都在偷偷看着太子殿下,直到发现亭中有这位夫人。”
“你们你们胡扯皇上,你就任由他们如此胡说,污蔑贱内。”太傅气的脸涨的通红,眼睛瞪如铜铃,浑身都在颤抖着。
苏多银弱弱的抽泣着“相公,不怪他们,只怪我遇上的是太子殿下,是晋国的太子殿下。可怜了我的孩子,我的那未出世的孩子啊”
“太傅”萧恒声音带着怒意,“此事不如去殿内再说明白。”
太傅已是气极了,也顾不上君臣之礼“老臣只求皇上在此处给老臣一个说法一帮人污蔑我的夫人,如此欺人太甚了”
一直不说话的萧珩曌说话了“太傅,事已至此,还望你见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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