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曌沉默良久后,吩咐杨统领“将尸体都运出去,今儿个起,全城皆备。街道上派兵巡逻,重点保护小荷楼。若是小荷楼再有差错,你就到本宫这领罪。”
“臣明白。”
杨统领应罢,起身出去,调度人手。
乌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小珠子,他把玩着珠子“七皇子殿下请放心,我会调查这些人的来历。我担心他们的来历,与我相关。”
萧珩曌看向乌璐,他顿时明白了。这些人可能是乌璐和空空的仇家,他们寻找风月美食手札的同时,也在对付晋国。
萧子珝也了解到乌璐的意思,若真是乌璐的仇家,那可就棘手了。
苏小鲤瞅了瞅乌璐,又瞅瞅萧珩曌,再瞅瞅萧子珝。敢情这屋里,只有她和阮秀荷不懂。
萧珩曌见苏小鲤一头雾水,他难得解释“乌璐所指乃是一股潜伏多年的势力。”
苏小鲤本不想牵扯其中,但为了活的明白也死的明白,她觉得自己该知晓的还是要问。
她说道“那股势力你们也不清楚”
“嗯,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萧珩曌淡淡应着。
苏小鲤又问“他们杀九皇子殿下,是与桑国的人达成了协议”
“也许。又或是野田家族已被这股势力完全控制,成为这股势力的傀儡。”
“他们目的也是要晋国”苏小鲤怎觉得越说,萧珩曌的仇家越多。自古当帝王的,都如此多仇家
“天下。”
萧珩曌的回答叫苏小鲤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头皮发麻。萧珩曌态度云淡风轻的,但她可以听得出来,他对这股势力是有所了解的,这股势力比桑国野田家族和中村家族还要难以对付。
她自己也亲眼所见,那些面具人能在锦衣卫手下消失的干净,好像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光是想着,就觉不可思议。
萧珩曌嘴里的多年,只怕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否则何来的野心要天下。
他要对付的是多么棘手的敌人,她甚至都不敢深想。
现代企业的竞争也激烈,可不至于要命。
在古代若是输了,可能小命就没了。
“圣旨到。”
一声长吆,将苏小鲤从思绪中拉回。
她缓了缓神,与萧珩曌他们一起跪下接旨。
老太监还未念圣旨,苏小鲤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萧子珝在小荷楼被刺杀,这事不日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他为何留宿小荷楼,显然也会被昭告天下是为了一名女子。
她不由为阮秀荷和萧子珝捏了把汗,两人这才开始,就要被迫面对皇帝。
不过如此也好,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点定下来,比阮秀荷总是提心吊胆的好。
老太监念了一堆,苏小鲤听了重点,皇帝宣她们和萧珩曌还有萧子珝一道入宫。
萧珩曌领旨起身后,让老太监先出去候着。
萧子珝望着萧珩曌“七哥,你该不会又违抗命令出宫”
“父皇还未知晓此事,我先出宫他才知晓。”萧珩曌视线掠过苏小鲤。得知小荷楼出事,他担心萧子珝和苏小鲤安危,匆匆赶来。
萧子珝耸耸肩,他几乎可以预见父皇这会儿在听政殿气的七窍生烟。
阮秀荷拉了拉苏小鲤衣袖,小脸都吓的惨白“苏姐姐,皇上该不会拿咱们试问吧”
“你放心,九皇子殿下会护着你。如今正是考验你两感情的时候,你可有信心”苏小鲤问。
阮秀荷知道这天迟早会来,她看向萧子珝,方才萧子珝将她护在身后,不让她受一点伤。他身为皇子,能护她如此,她为何不能为他勇敢
她心中的畏惧一点一点被坚定取代,她点点头“我会与他共进退。”
阮秀荷话刚落音,萧子珝回头看着她,拉住她的手,如洞悉了她所有的心思般。他说道“别担心,小爷我不会让你一人面对。”
阮秀荷感动的眼眶红了,鼻头一酸,泪水在眼底打转。
萧子珝紧张起来,将她一把抱住“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是感动。”阮秀荷红着脸,推开他。
苏小鲤见两人如此,她微微一笑。
外头仍是大雨倾盆,马车已备好。
苏小鲤见阮秀荷和萧子珝两人牵着手,她让他们两人乘一辆马车。
还有一辆马车,只能她跟萧珩曌共乘一辆。
乌璐留在小荷楼照顾空空,小荷楼四周围都是禁军和锦衣卫,他们在挨家挨户搜人。
一路上也全都来回巡逻的禁军,马车前边是锦衣卫开路,后边是骁骑营护送。
在雨中浩浩荡荡前行,两旁还有士兵把守,绝不给杀手第二次机会。
马车内,气氛很是安静,只听见外头稀里哗啦的大雨声。
苏小鲤找不到什么话题,视线都不知该往何处安放,萧珩曌掀开帘子一觉,看着外边。
闪电时而掠过,照亮他冷峻的面容。
半晌,苏小鲤讪讪开口“那个我之前说的话,有些偏激了,你别记在心上。”
在得知他也许每日都在生死边缘渡过后,苏小鲤的心突然就软了。她想起初见时,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下了蛊毒。害他的人显然是要双重保险,即便杀不死他,也要毒死他。
若非是她把他捞上来,他早去地府报道了。
人家都说乱世小命才坎坷,他生逢盛世,却也没见多安全。
“你说的对,若非我强留你,你不必面对这些。”萧珩曌视线仍是落在外头。他平静的语气下,是惊涛骇浪般的折磨。
他差点就失去她了,只要慢一步,只要禁军慢一步到来
他不敢深想。
苏小鲤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道歉情绪,全被他一句话给呛回肚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萧珩曌放下帘子,回身定定的凝睇着苏小鲤。
“我希望你好好的,从未想过会将你牵扯其中。此事乃是我大意,我与你保证,绝无下回。”
苏小鲤一下落入他那深幽黑眸中,里边不在是一片冷寂,而是有种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犹如誓言的语气,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一下一下敲击在她心头。
她被蛊惑了一般,心底情绪翻腾着、叫嚣着,想要冲破出来“萧珩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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