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里度日如年,第九已记不得这是第几个日日夜夜,各种恶臭夹杂在一起,一点一滴磨损了第九所有的骄傲。
牢房的门口有一阵锁链声响起,有人进来了。
第九咽了一口口水,企图让自己的声音不要过于狼狈。
“罄染死了么”
沙哑的声音响起,连第九自己都诧然一惊,可是又很快释然了,将死之人,本就不应在乎那么多,哪怕第九是曾经以歌声名动天下的大燕帝姬。
来人嘲讽一笑,第九愣了一愣,他竟是亲自来了吗
“罄染没死,不过言陌倒是先去了”
他的气息一点一点逼近,第九原以为第九会激动愤怒狼狈憎恨,可是临了,当第九的爱随着那一团血污流出体内的时候,第九早已不必在乎。
“来人。”
太监侍女鱼贯而入,灯火照亮了整个牢房。
第九看见昔日对第九巧笑嫣然的侍女雀儿发红的眼眶,第九看见伴第九长大的侍卫木子紧握的双拳。
终于,第九所有的骄傲,都化作狼狈,大燕帝姬,竟是如此不堪的活着,大燕帝姬,竟是,还活着。
景渊回首看第九一眼,眉心狠狠折起“你们用刑了”
大牢里的一干人等纷纷惊恐地看着他,那一刻第九以为他还爱着第九。
景渊忽然笑了,拿起一旁的鞭子,仔细理了理鞭上的倒刺,一鞭一鞭地挥向一旁的牢头。
在第九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口口声声“若是行刑,那便行得狠上一些,她背叛了朕,惩罚却如此轻微,便是要朕施罚于你”
终于,雀儿哭倒在地。
可是,大燕帝姬再也无法保护她。
景渊顿了一顿,丢下手里染血的鞭子,傲然离去。
第九终于不用强撑着大燕的尊严,瘫软下来。
第九以为第九那一睡便是永恒,却真真没有想到第九竟还会醒来,还会在这个房间再次睁开第九的眼睛。
雀儿惊喜地放下手里的汤药,坐在床沿,扶起第九。
“帝姬,你终于醒了,大夫说你若是再不醒来孩子就保不住了”
第九的身子虽是无力,却也不似此前软弱。
“第九为何不在牢房还有,孩子”
雀儿一脸迷茫,将一旁的药碗端起。
“什么牢房帝姬如此尊贵,怎会去天牢这种地方”第九着实迷惑,若不是一切过于清晰,第九当真便会认为一切是梦。
雀儿一改往日急躁的性子,极有耐心,一口一口地喂第九吃药。
“帝姬就是身子太弱,所以才会一怀孕就昏倒,帝姬可要好好补补”
“孩子”第九惊诧地抚摸腹部,却发现竟然已经隆起,可是孩子不是已经
雀儿却是不听第九啰嗦,端着碗出去张罗饭菜去了。
三月过去,天牢里的一切就如同是一场梦,第九与景渊依旧恩爱,罄染消失了,雀儿说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据说有两个胎心,是双生胎,景渊也搬出了卧房,只因,第九心理抗拒他的触碰,他只说,孩子不喜欢父亲抢他的母亲,笑了笑,走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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