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一僵。
注意看了桌上几个男人的态度,杜叔若有所思,徐飞看了看她又看沈州,一脸好奇,温成没什么表情,古弥低头坐着,而反应最大的就是周进了。
“原来是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
周进坐在安沅的对面,他双手抵在桌上,没拉进多少距离,但充满意味的眼眸,让安沅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周进“我的任务是对女性散发魅力,拯救陷入低谷的女性,安小姐既然对丈夫不满,要不要单独找我聊一聊。”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任务。
不过想到周进可能是在暗示他是她的情夫,安沅脑瓜又开始疼了。
握住了沈州的手十指相扣“我跟我的丈夫感情很好,以前或许有误会,但我们在慢慢解开误会,在磨合。”
“之前你们说你们结婚几年来着,五年吧,都五年了还磨合啊”
周进啧啧,觉得安沅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些夫妻结婚了十多年也都还是在磨合,这跟结婚的时间长短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不想分开,我们彼此深爱想维系这份夫妻关系。”
安沅说完,都感叹自己话里充沛的感情。
“沈先生也是那么想的”
翟晗问沈州。
沈州吻了吻安沅的额头,意思不言而喻。
“在任务外要吃狗粮,在任务里还要吃狗粮。”易嫚这话不意外说了安沅跟沈州在现实也是一对,让这些人不要掺和。
周进笑而不语。
“我的任务是照顾我老板。”易嫚点了点古弥,说着问女仆要了张毯子盖住了古弥的腿。
盖完还掖了掖毯子,像模像样的。
古弥有些不自在“我接受邀请,是有人告诉我这里有可以治疗我腿疾的办法。”
“我只是单纯的被邀请。”
徐飞说完,剩下几个没说任务的表示自己差不多也是这样。
黎洛娜说了声没劲“就是说谎也得透露些信息吧,都藏藏掖掖的,那怎么完成任务。”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套我们的任务,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翟晗怼道。
这别墅里面又没有丧尸,没有共同敌人,而危险他们危险的人就在他们这群人之中,既然是这样,怎么可能直白的把任务都说出来。
“行吧,我有目的,你是好人。”
黎洛娜没好气地说,“那现在坐在这里干嘛反正每个人都不吐露信息。”
说完,黎洛娜直接回了房间。
走了一个人,剩下的几人互看,易嫚伸了伸懒腰“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就回去休息,你们觉得所有人都在场不方便,可以私下找彼此换消息。”
这倒是个主意。
古弥的腿不行,房间在一楼,易嫚在他的旁边。
“各位客人要是晚上肚子饿,可以叫醒我为你们做夜宵。”老女仆目送客人散场,提醒道,“我的房间在一楼最角落的杂物间。”
安沅点头道了声谢。
虽然不知道nc有没有好感度这个设定,但客气一点也不浪费她精力。
走在回去的路上,安沅跟沈州并肩走在一起,突然想到,她不是又要跟沈州一起睡觉。
“你的任务是修补夫妻关系”
进了房门,安沅试探地问道,“我们的夫妻关系不好吗”
沈州斜睨了安沅一眼,眼神轻飘飘的,安沅有种自己小心思都被他看透的感觉。
“嗯。”
“那你打算怎么改善我们夫妻的关系”
“弄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沈州倒是没有隐藏,安沅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不过说完他眉头微微拧起,“这对我很难。”
“很难吗”
“我不在乎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在乎之后发现我没有这个能力。”
换句话说,他原本不在意别人想什么,后面有了在意的人,也就是她,他想知道她怎么想,在想什么发现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这算是不是情商为零。
安沅觉着沈州不止是在说人设,还在说他们现实的关系。
“我只会伪装,但是你识破了。”
沈州淡淡道,他能分析出她对什么男人有安全感,可以进行伪装讨好她,但是一旦被识破,那他就等于没有招。
安沅“”
早知道她也伪装她没识破。但这样也不行,两个人较量演技,那始终都隔了一层,她相信系统要达成的治疗目标一定不是这样。
系统宿主的想法完全正确。根据分析我建议宿主,在玩这个任务的时候带入真情实感,用真情挽回爱人,给你们两人的感情增温顺便提醒宿主,沈州的性格很容易沉浸故事设定。
也就是安沅能很轻易的分辨什么戴绿帽都是支线任务设定,但是沈州会真的把她当做结婚的妻子,也会真情实感觉得自己被戴绿帽
安沅眯了眯眼,想找个沙袋捶一顿,不过就是系统不说,她自己也感觉的到沈州沉浸角色的程度很深,这是不是他人格缺陷的特点之一,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说到现实和虚幻,安沅觉得自己没资格说别人,因为系统的存在,她慢慢开始模糊现实跟虚幻的界限。
不过真情挽回爱人安沅看着已经坐在床上的沈州,磨磨蹭蹭从行李里面拿了一本书,打算看会书混时间。
看清书封面的名字,安沅一抖。
书名叫白日美人,安沅虽然没看过这书,但却听说过。这书的故事说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老公长得帅多金对她好,她却觉得不满足,想要被施虐被恶劣对待,在不缺钱的情况下去做了高级妓。
她的人设没事看这种书干什么,是怕不够明显吗
一箱绿衣服,又是看这种题材的书,大概是想活活膈应死沈州。
“怎么了”
沈州敏锐的察觉到了安沅的神情异样。
“没什么。”
安沅把书藏了起来。
她不敢再去拿书看,想了想还是拿了笔记本上了床,打算跟沈州分析其他几个客人。
逐一把客人的名字写在本子上,还有他们在餐桌上说的目的。
安沅咬着笔头,翟晗和季珍等于什么都没说,杜叔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私下交流。
正想着,安沅面前突然一黑,安沅愣愣抬起头,看着沈州抽出了她的笔记本跟笔放在了桌上,而且手开始解她的睡衣扣子。
咦咦咦咦
这是什么鬼
安沅捂着领口,瞪着眼看沈州“你在干嘛”
目光巡视安沅脖颈细腻的肌肤,沈州的眼里流露几分渴望“修复夫妻关系。”
安沅沉默地望着沈州,他所说的修复夫妻关系,不会就是过夫妻生活吧感受到沈州渐渐粗重的呼吸,安沅觉得自己猜测的好像没错。
“你拒绝”
安沅抓着领口的手越捏越紧,沈州看出了她的意思,虽然失望,但还是离开了她的面前。
“沈州,我不是拒绝,我只是觉得修复夫妻关系不是靠那个。”
安沅一句话里,沈州好像只听见了不是拒绝,手撑在安沅的身侧,占有欲十足的期待着“可以做吗”
安沅明确直接“不可以。”
“哦。”以为希望燃起,又被瞬间打灭,沈州这会不但失望表情还有点可怜了。
“修复感情应该是靠心灵的交流。”虽然觉得沈州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还安沅还是硬着头皮按着套路说些官方回答。
“可是我想做。”
沈州失望地躺下,背对安沅盖好了被子。
安沅“”太难了,她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是正常交男友,只交往两个月,他借着副本任务埋怨她不跟他做,她一脚把人踢下去,但是现在的对象是沈州,她只能苦恼,并且努力想办法让他不那么不高兴。
躺下戳了戳沈州的肩头,安沅酝酿着跟他讲道理,但沈州转过身,取了眼镜的眼睛没有丝毫睡意,渴望满的要溢出来。
怎么会有人那么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安沅“”
“晚安,睡吧。”
说完,安沅僵硬地转过了身体,她现在是十分怀疑下午睡觉的时候,不是她往中间睡,而是被沈州拖进怀里。
她这跟狼睡在一个被窝有什么区别。
安沅默默缩成一团,手捂着自己的上衣扣子,生怕一觉醒来,自己身上的扣子就被解开了。
大约是床头的薰衣草香薰有镇定的作用,安沅战战兢兢还是睡着了,只不过睡得极浅,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沈州戴上眼镜,下床开门不知道要去哪。
安沅想跟上去,然后跟上去时,她就醒了。
睁开眼,天还是黑着的,但她已经没再睡在自己之前的位置,又成了被沈州抱着的姿势。
她的头枕着沈州的胳膊,沈州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
似乎感觉到她的动静,放在她腰间的手还动了动,不知道是在安抚她,还是在占便宜。
安沅“”
帮安沅解脱的是女生接连不断的尖叫声,几乎是听到了尖叫的一瞬间,安沅就坐起了身,套上了外套往外跑。
而沈州也不慢,明明刚刚还睡着,下一刻也戴上了眼镜跟她一起出门。
尖叫声在一楼。
安沅他们过去的时候,易嫚已经到了,一楼走廊灯火通明,翟晗坐在黎洛娜的门口,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尖叫就是出自她的嘴。
易嫚下巴点了点黎洛娜房间半开的门,走廊的灯光冲散了房间的黑暗,看着在光斑下的暗色血迹,安沅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得更大。
晚餐时还鲜活精神的黎洛娜,此时一某种“分开”的状态躺在房间的地毯上。
她整个人状态的很干净,没有多余的衣物,凶手大概有强迫症,从头颅到脚都切割的整整齐齐,还是把黎洛娜摆放成一个人的样子。
“怎么了”
客人的警惕性都不低,所有人齐聚在了黎洛娜的门口,那脚不方便的古弥也从房间推着轮椅出来。
易嫚看到他,说了声rry“我忘了去推你了。”
古弥摇摇头,他脸色发白,看来迅速从床上下来十分不容易。
“翟晗你没事吧”
季珍扶起了翟晗,看清黎洛娜房间的状况,差点反胃吐出来。
凶手把人体分得很细,脚指头和手指头都剁下来了,脚掌,手掌,小臂,胳膊,大腿
一节节的,伤口都很整齐。
只是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看来也不是十分讲究。
打开房间的灯,安沅发现地毯上的一团东西血球是黎洛娜的眼睛,想到之前在病房看到沈州解肢斯巴,捂着唇忍不住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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