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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竭力劝和光帝君交出祭世术,归降太一。”余笙言罢,关闭了诸天宝鉴。
湛长风以手支颐,无甚表情道,“一不小心立了一个大宏愿。”
“想要掌控世界之力,直接感悟世界本源者寥寥无几,皆是以祭世之术,成立天朝,慢慢偷梁换柱,而拥有祭世术的王侯帝君并不多,细数天朝就知晓了。”易长生点出关键,“你该弄清楚的是,你为什么想灭伪神,任由它去不可以吗?”
“我在......”湛长风说出自己模糊的感觉,“我在摸索宇宙运行的架构,但有某些存在,过度夺取天地力量,负累了它,以致它一次次崩溃,引来大劫难。某些存在里,正在试图掌控世界之力的王侯帝君和已经掌控世界之力的界主,是其二。”
“这就像我想要的玩具上出现了蛀虫,有一丝不满。”湛长风自嘲,“所以我决定先成为唯一的那只蛀虫,是不是非常不可理喻?”
易长生道,“可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蛀虫,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运行架构本来就存在漏洞,以致衍生出了他们,若真是如此,掐灭了伪神,还会有新的负累出现。”
“你说得对,我会在这个壮大天朝、销毁祭世术的过程中,寻找答案。探索宇宙真相,不正是我道核心?”
易长生凝出身形,“我该去继续寻乾坤界的碎片了,你需要后手。”
湛长风摩挲着茶盏,看着她化为意识消失于天地间,轻呷了一口。
因为战争在即,湛长风没有分出分身管界神碑的事,分身会带走她的部分本源力量,要是遇上强敌,她会很吃亏。
坐了片刻,湛长风通过点将台,来到了新地域。
想敌对万星,仅仅是联盟军和太一的力量还不够看,她要找帮手。
新地域内,万星和风云本土势力的领土大小不相上下,从这一点上,足以看出风云本土势力有多么弱势了。
湛长风第一个找上了僵王伐檀,走进僵族的领土中,明空碧水,雕梁画栋,回廊曲折,竟是一种古老而雅致的景象。
一位僵族大将把她引到一处楼台,俄尔,一袭素裙的伐檀走了近来,冷厉的目光将湛长风打量了个遍,嘲道,“不愧是界主了,敢在我面前出现。”
伐檀向来记仇,此人在藏云涧时,可没少给僵族添乱。尽管她当时用的是一张平淡无的脸,但她记住了她的气息,化成灰也认识。
相反,湛长风却是不太记得自己与僵族有多大纠葛了,好像就和她打过一架,不小心赢了罢了。
“僵王此言差矣,没成界主前,我也在你面前出现过,且你都没拿我怎么样。”湛长风文雅地致歉,“冒犯之处,请见谅。”
伐檀曳裙坐在一边,顺手拿起长凳上的鱼粮撒向栏杆外,鱼儿争相跃出水面夺食,“说吧,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
“请僵王一同对付万星。”
“你倒是真敢说。”伐檀斜眼睨着她,“毁我僵族真灵的那个人,在你军中吧,我没来找你算账,你还上纲上线了。”
“哼。”她眼中划过一抹血光,戏谑又狠辣,“你将那小子交给我,我们再谈对不对付万星。”
湛长风不以为忤,“僵族真灵,乃初代僵,也就是有魔王之称的犼的真灵,亦是你们僵族的传承,能看能学能听,唯独不能摸,若非左逐之将其分裂,僵王又怎么将其炼化为己用呢?
犼乃准圣层级的,此番,僵王恐怕也摸到了准圣契机,否则,左逐之哪里能安然活到现在。”
僵族真灵分裂,福祸相依,祸是真灵碎片四散,她为找齐真灵碎片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福,就如湛长风说的那样,她炼化了真灵碎片,完全继承了犼的传承,有机会跨进准圣层级了。
事实上,作为僵,无法伤害或融合完整状态的僵族真灵,而左逐之那一击,给了她契机。也因此,她没有追杀左逐之。
不过这点被湛长风点出来,让她颇为不爽,“你何意,我还得道谢不成?”
“道谢就不用了,僵王不是已经决定扯平了吗?”湛长风无法理解僵王的别扭点,但看僵王的脸色,她立马转了话题,“万星有掌控风云之势,僵王难道还想受制于人吗?”
“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拿刚刚发展起来的僵族冒险。”
“僵王想要什么理由?”
伐檀惊得朝她看了眼,竟然将主动权交给了自己?
“我还不想让我的僵族,出现太大损伤,我可以考虑为你一战,但你得给我三艘虚空战舰。”
湛长风微微思忖,点头,“我答应了。”
“你可想清楚,是我,一战。”
“我知,你一人出一次手,可什么时候出手,得听我的。”
伐檀看在三艘虚空战舰的份上,没有讨价还价,“一言为定。”
湛长风也没问她要虚空战舰做什么,“就请僵王先来太一等待吧。”
出了僵族领土,湛长风去了南江地域,不到一刻就被宁鹤帝君发疯似的赶了出来。
她对南江发生的事,知道一二,可没想到,宁鹤帝君会陷入癫狂状态,听不进人言。
湛长风无奈先略过了宁鹤帝君,去鬼道地盘,拜访阎都帝君。
阎都帝君端坐在紫阙宫殿中,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法会过去没多久,朕对长生帝君的论道记忆犹新,长生帝君可否与朕再论一场?”
“阎都帝君想论什么?”湛长风觉得这阎都帝君也是蛮有意思的,加之自己想借助他的力量,便耐下了心。
阎都帝君走下宝座,距着湛长风三丈远,雌雄难辨的暗哑声音响彻大殿,“长生帝君认为,各道可以百花齐放,朕观察许久,发现你的百花齐放,是建立在你的新秩序上的。
你用商鼎会和各种福利,教会了敝帚自珍的百工大师相互交流,互通有无,所以有了湟水大陆,百工技艺的璀璨。
你用教化洗去种族、道统间的偏见,传播更为公正公平的是非观,所以人和妖也能和谐相处。
但是,各道各种族,终究有本质区别,你可以影响他们的观念,然该如何,让它们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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