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听说陆神真的结婚了!!】
【是的吧听说是婚礼中最浪漫的邮轮婚礼!】
【坐在高高的柠檬上。】
【羡慕QAQ, 好像在夏威夷海域…】
【咦咦,那不是陆湛舅舅消失的地方吗?!】
【或许是想让舅舅看见吧!有点感动啊……还记得当年的合照,两大男神啊!】
【刘成闵是一代传奇。】
【祝福陆神!生个冠军宝宝出来!!】
……
网络上议论声和祝福声层出不穷。
婚礼没有对外开放, 只邀请了摄影师,但是蒋柔和陆湛默许, 大家可以拍一些现场图或者邮轮风景发出去。而每一次分享的照片, 都能在网上掀起热议——
美美美!
华贵庄严的邮轮, 船身宏伟富有设计感,还有着公主号特有的优雅气质, 船体内部采用航海世纪的古典欧式风情,行驶在蔚蓝辽阔的太平洋上, 令人心旷神怡。
婚礼仪式安排在上午十一点。
而在此之前, 他们要接新娘,敬茶等等一系列画风突变的中式礼仪。
陆湛已经迫不及待了。
昨天一整夜没有见面,他心焦得厉害, 打再多电话也解决不了他的思念。
他对蒋柔,真的已经疯魔了。
于是次日一大早,陆湛浩浩荡荡地带着伴郎团从船舱的东面穿行到西面, 去接小新娘。
这边, 蒋柔刚刚化好妆, 头型还没有完全做好, 最后一根凤钗刚刚固定, 就听见外屋的急急火火的宋贝珊声音——
“啊啊啊啊啊战一白来了他好帅!”
蒋柔:?
“不是, 我是说——”
“你们家陆哥来了!!弄没弄好啊!?”
“还不到吉时吧??这么着急?”摄影师看着表。
旁边的对中文似懂非懂的美国摄影师问, “吉时是什么?”
“就是吉利的时间。”
“等下等下,你们多堵一会门我们还有一点点!!!”化妆师将最后一根发簪固定好,俯下身,最后打量蒋柔。
化妆师是只负责中式妆容的,没有见过蒋柔的西式妆扮,但是不得不承认——她非常非常适合中式。
一种大家闺秀的温婉柔淑的气质,穿着手工定制的大红的中式喜服,小立领,右衽大襟的袄褂,红色的长裙。
金色丝线绣着凤凰与花卉的刺绣,绾起的发髻,缀有金色的朱钗,光芒流转,非常惊艳。
她这一抬头,几个外国的摄影师都惊呆了。
古色古香的中式美人儿。
咔嚓咔嚓。
不断有拍照的声音。
“吉时到了吉时到了!!”宋贝珊还在那边吼,“他们过来接新娘子啦!!不要让他们进来,大家堵好门——”
……
然而五分钟后。
“陆哥大手笔啊!!!啊啊啊好厚的红包!”
“进来吧进来吧!”
蒋柔:……
外面吵吵嚷嚷的,陆湛似乎已经进到客厅了。
蒋柔住在公主号豪华的海景舱,除去她现在待得卧室,还有客厅和小会议室,跟酒店的总统套房结构类似,只是稍小些,临着海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有笑声和起哄声,很是热闹。
蒋柔的心蓦地提到嗓子眼,她也没有再说话,稍垂下头,双手揪着衣角,有一点点紧张。
担心婚礼仪式出错,担心哪个步骤有问题。
然后担心礼服裙和高跟鞋;最后还有点不敢置信——她这么快就嫁为人妻了吗?
摄像机静静地录着。
有摄影师去外面拍摄了。
二十分钟后。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总算有所减退。
她能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往这边移动。
脚步声更近,离门也越来越近。
蒋柔微微垂下头,攥紧裙摆。
陆湛被一堆蒋柔的同学和亲戚欺负得焦头烂额,又是被讨要红包,又是要做游戏,又是要穿裙子学猫叫。
终于,度过层层难关,他可以来接新娘子啦!
从昨天下午上船的分开,他有将近二十个小时都没有见到她了。
此时此刻,陆湛心情澎湃,再将一大摞厚厚的红包再次发下去后,冲摄像头有点激动地笑了笑,走进最后的一扇门。
伴娘和伴郎们也笑着走进来,穿着传统的杏色旗袍和马褂。
阳光温暖。
看见她的那一瞬间,陆湛近乎窒息,眼睛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她。
和第一次看她穿婚纱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中式的礼服厚重、繁复、华丽,有着传统的中式风情,让陆湛惊艳,也让他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
中国人的责任感!
他娶媳妇了!
陆湛按捺住心跳,望着像一幅画的这一切。
欧式装潢的船舱被大家贴上了红色喜字、红色灯笼,还布置了蜡烛和窗花。都是古老的风,只是一个中式,一个西式,交织在一起,有种光阴积淀、文化交融的奇异情调。
而她坐在四柱床中间,微微垂下头,金色的发钗坠在额间,嫣红的嘴唇,大红色嫁衣,纤长的手指捏着裙角,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
“老婆…”
陆湛话一开口,声音都跟着发抖,“媳妇儿——”
神色激动,眼神溢满柔情和分别二十小时的思念,蹭得冲到床边,就想伸臂将她抱起来。
蒋柔被吓了一跳。
“等等等等!!”
“先等等等等新郎官!急什么!”
蒋柔的朋友们阻拦,笑道:“不能让你这么轻易接新娘!”
陆湛惊呆了,掏了掏衣袖,可怜巴巴道:“你们当我是散财童子啊?我真没有红包了!”
“媳妇儿——”陆湛又像一只大狗狗般凑上前。
他今天穿得也是传统的红色马褂,带了一顶中式帽子,红色衬得他剑眉星目,特别精神,透出锐利的英气。
“不行不行,必须说一段话,最后对我们家柔柔说段话,要感人昂,然后我们就让你把新娘子接走。”
陆湛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将自己的假辫子从左侧甩到右侧。
陆湛虽然能说会道,在蒋柔面前也会不要脸地卖萌撒娇,说甜言蜜语,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而且他说的话都是直截了当的情话,那种煽情的话,他还真不大会说。
“必须说必须说!!”
“说说说!我们都是见证人!”
蒋柔抬起眼眸,抿了抿唇,望向陆湛。
陆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脑海里拼命地组织,可就是没词儿。
蒋柔认真地看着他,静静等待。
两人目光交汇。
轻微上挑的眼角,如沾了春水的桃花,金色珠子点在眉间,轻轻晃动,衬得眼波潋滟,美丽娇羞。
“宝贝贝——”
陆湛一时着了迷,脱口而出。
“什么什么?!”旁边的伴郎团和伴娘团还有好友惊讶问,“新郎官说了什么?”
“好像说…宝贝贝。”
“宝贝贝是什么!?”
“就是宝贝多加了个贝——”
“真的假的?”
陆湛对外一致都是高冷桀骜的运动员男神形象,虽然宋贝珊和刘明海几个挚友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是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的。
这么硬汉的男人居然会说宝贝贝…
卧槽不可思议啊。
难道陆神的本尊其实是嘤嘤嘤的小奶狗?
陆湛真是脱口而出,察觉到大家的目光,脸微微涨红。
蒋柔也忍俊不禁,掩着嘴微笑。
“那什么——”
“算了。”
陆湛抓了抓帽子,然后将长长的假辫子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攥紧的拳头展开又攥紧。
然后,他决定不再组织奇奇怪怪的语言,一切都按照本心来。他弓了弓身体,撩起红色衣摆,手里捧着鲜花单膝下跪。
“宝贝贝。”
这次声音抬高了许多,也没不好意思了,宝贝贝三个字,所有人都能听见,不由感到好笑。
“咱们在一起也有七年了吧,他们都说是七年之痒,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一点都不痒。”
没文化真可怕啊。
朋友们都忍俊不禁。
“我特别特别爱你,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分开俩小时我就特别想你,真的,昨天晚上我都要崩溃啦。”
“我爱你宝贝贝,我离不开你。”
顿了顿,他声音低沉些,认真地说:“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你会是我永远的宝贝。”
“好好好可以了可以了!”
“太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果把这一幕发在网上陆神是不是就人设崩塌了哈哈哈哈。”
“崩塌了,我一直以为陆神真的是高冷不羁型,没想到只是不羁啊啊啊啊。”
“呃…我知道他不高冷,但是没想到他这么软萌啊?”
“可以了可以了!新娘子愿不愿意啊?”
蒋柔点了点头,伸出手臂,陆湛终于松了口气,长臂一伸,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大红色的喜服交织在一起,一派喜气洋洋。
蒋柔抬起眼睛,对上陆湛漆黑的眼瞳,静静对视几秒,她红着脸闭上眼睛,手臂勾住他的脖颈。
陆湛响亮地亲了她一口,咧嘴笑了。
“走,我们去给爸爸妈妈敬茶!”
……
上午的仪式忙忙碌碌到十一点。
海面上清晨奶白色的薄雾已经散去,天空呈现夏威夷特有的湛蓝。婚礼将在公主号漂亮绝美的甲板上举行。此时此刻,玫瑰花拱门立在大海的方向,白色的座椅缠绕着白纱和桔梗花瓣,分为两侧排在甲板上。
邮轮婚礼由公主号船长亲自主持。
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
望见蒋柔扶着蒋海国轮椅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又想哭了。
一切都似梦中的画面。
而这一次,蒋海国虽然内心极度不舍宝贝女儿,但是还是将女儿亲自交到了他的手上,并且重重地握了握,神态庄重。
一向风轻云淡的叶莺却忍不住哭了,面带微笑,眼角含泪。
蒋帆不能理解姐姐出嫁的含义,穿了身蕾丝纱裙,一路洒着玫瑰,蹦蹦跳跳地做她的小花童。
陆湛挽过蒋柔的手臂,朝身穿黑色制服、满是勋章的老船长走去。
他的视线不由飘向远处的大海。
如果刘成闵能看见,他一定是最高兴的吧。
当年那个不学无术、叛逆浪荡的浑小子,一直担心没有好姑娘会嫁给他的浑小子,终于结婚了。
他还娶了一个那么优秀的妻子。
希望你能看见。
陆湛抬起唇角,忍住心里的酸涩感慨,朝海面露出一个笑容。
“陆湛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蒋柔女士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老船长是意大利人,用浓浓的意式的英语口音问。
陆湛声音低醇,却外严肃,“我愿意。”
老船长转向蒋柔。
蒋柔对上陆湛的眼睛,轻柔的声音也认真极了,“我愿意。”
……
时间好像静止,停留在最美的一刻。
陆湛轻轻地握起蒋柔的手,温柔的海风拂过,他望见她静好温和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透出熟悉的温情。
一缕阳光洒在她的白色头纱上,星星点点的金光。
她穿着白色鱼尾婚纱,简洁浪漫的一字领。
蒋柔美丽得真像仙女一样。
在老船长的见证下,他将钻石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然后将白纱掀起来,吻上她的嘴唇。
远处有海鸥飞过,浪花卷着缱绻的白沫,缓缓拍打着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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