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光基地。
“喂,你说狩光会怎么处置我们”
直面司易思干脆利落的杀戮后, 这一个壮年男子面露憔悴, 惴惴不安。
“我怎么知道”被他喊住的人咬牙切齿, “祁安铭就是个疯子、变态, 谁知道他发了疯要怎么虐待我们”
他还不忘说自己的观点“我们要是不跑,绝对也会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什么狗屁救世主,谁知道私底下是副怎样的藏污纳垢模样”
“呵。”
从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 没有表情的尹秋泛从黑暗中款款走出, 穿了一身黑衣,唯有皮肤带着鲜亮的色调。
这人像被掐了脖子样,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圈儿带刺的黑色荆棘正勒紧了这个人的脖子, 随时都能让他身首异处。
“现在知道闭嘴了”
尹秋泛低头往小本子上一划, 黑色荆棘把人重重甩在地上就不管了。
自有的是方法收拾这些刺头。
她挨个巡逻了一圈,也不知道在小本子上写了写什么。
不过尹秋泛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最后与季和风会面。
季和风负责的一圈人倒是出奇的安静, 他和尹秋泛彼此间颇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
尹秋泛诧异地看了一眼季和风身后的俘虏无一例外的, 他们的头发都有被火燎过的痕迹,还都成了爆炸头。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没谁在火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
偏偏季和风对火焰的操纵能力太强。
“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他们径直走向司易思, 将两个小本本放在他的桌子上。
“这么多人”司易思翻看着上面的名字, 看完后合拢了本子,露出一个冷笑, “我会让他们看看, 什么是真正的惩罚。”
虐待、拷问当然不。
狩光正值发展阶段, 杀鸡儆猴已经来了一回,对待剩下的罪不至死的人就要换一种方法了。
他们不是更喜欢丧尸那边吗,那就让他们一天有数个小时都被逼迫着去抵抗丧尸的进攻。
这批丧尸该是王级丧尸梅雨发展的下线,在其中司易思甚至看见了一些被保护协会逼迫死亡的人转化成的丧尸。
被这些丧尸伤到的人会感染,狩光的人都分配了相应的防护设备。可那些俘虏吗
他们和狩光没有半点关系,为什么能享受成员的福利呢他们被逼得亲身上阵,在丧尸的包围圈里仓皇逃窜。
让这些人眼见着曾经间接或直接因为自己原因丧生的人类绝对是对他们最大的刺激那一张张腐烂的丧尸面孔,发黑的指尖绝对会成为日日萦绕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们在精神上受尽了折磨,但在饮食上却被好生给供着。司易思也为这些人下了一道防护。
司易思看着这些丧尸们像蝗虫一样源源不断朝狩光的队伍涌过来,被他一直关注的俘虏中一人忽地撞向了丧尸
他是要主动寻死
但就在这个寻死的人即将撞上丧尸的尖爪的时候,无数黑色阴影将这人给严严实实裹成了粽子
它们雀跃地将人送到了司易思跟前。
司易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人,露出了与恶魔无异的微笑
“想死可没有这么简单。”
这就是结束了不,这只是开始。
狩光的一切资源都不会向这些人开放,这意味着他们无法进行任何的娱乐措施,除开对抗丧尸的这段时间里狩光包了他们的吃食,别的时间段里他们只能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有人把主意打到了狩光的几块菜田身上,可这也都是属于狩光的土地,更有厉害的角色在这里看守。
想要偷菜抓到了就打断一条腿,让他们享受一波与丧尸的激情追逃,第二天再治疗好偷盗的人。
司易思看着这些俘虏被迫去接一些被人嫌弃的活但他们不知道这是司易思刻意安排的工作。
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其实老大不情愿放手让一群门外汉干呢,要不是司易思发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收下俘虏们这些新手的
都是些什么工作呢
给菜地浇粪、负责清理丧尸腐烂发臭的尸体、扫大街
“好臭、好臭”之前骂过司易思的陈昊齐捂住鼻子几乎快被熏晕过去。
但他在这里穷计较,他身边和他一组的一个粗壮男人却不干了。
他一把攥起陈昊齐的领子,手套上沾染的丧尸的脏污完完全全抹到了衣服上。陈昊齐当即头昏眼花,呼吸间又吸进来更多让人窒息的味道
“给我好好干活”粗壮男人挥舞着自己的拳头,目露凶光,“不然打爆你的脑袋”
陈昊齐心不甘情不愿的干活,身上全是脏污,最后结算一天的工钱的时候他足足比身旁的男人少了一半
他瞅了一眼男人身上隆起的肌肉,欺软怕硬地找发放工钱的矮小老人恶狠狠讨要。
“怎么回事,我的工钱怎么缺斤少两是不是给你昧下了”
说着陈昊齐就想要推搡那个半瞎的老人。
“啊”老人啊了一声,正在观看这一处的监控镜头的司易思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
紧接着陈昊齐发现这个老人纹丝不动,自己的手就像是陷在了泥里一样不仅是这样,他的躯体就像是被越来越多的泥土给堆满,就像一座雕塑一样根本无法行动
他听见老人不屑的哼声“没那本事就别揽瓷器活。你既然不稀罕这些钱,那就不用要了”
说完,陈昊齐怔怔地被掀翻在地,他竟是躺在了一具丧尸的旁边
那具腐烂的丧尸几乎与摔倒的陈昊齐面对着面,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涌入陈昊齐鼻子。
他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老人呸了一身,伸手在陈昊齐脸上抹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熊样,还是给我浇粪去吧”
“您说对吧,大人”
司易思含笑的声音在附近的广播中传出“没错。”
陈昊齐以为他自个儿是哪门子的葱他眼前的老人是个全身都泥化了的高级异能者,而陈昊齐呢,就是个只会耀武扬威的废物
提鞋都不配
司易思应了老人一声后,很快彻底将注意力挪离了这一批俘虏。
没有他的监管,这些人也势必会过得很凄惨。他们就像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那些针对他们的厌恶、嫌弃的人们的声音一定会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们耳中想要不听,都不可能
他们就是狩光中最底层的劳工,直到他们赎罪的那一天。
哈这些人有没有真心悔改司易思一眼就看得出来,悔改了的人当然也免不了惩罚,只是显而易见的会比执迷不悟的家伙过得轻松很多
司易思眯了眯眼。
他整了整衣服,穿着一身修身的战斗服,站起了身。
他不再关注那些俘虏,这意味着有别的存在将会倒大霉
说到底司易思只需要确定俘虏们过得不好就足够了,他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动向,为他们的倒霉遭遇而欢呼雀跃有的人可能会是这样的,但司易思绝对不可能这样
沉溺于过去的苦痛,那是懦夫的做法。
而真正的有意志力的人,自然是再接再厉,斩草除根。
“哒、哒。”
年轻女子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渴血的王级丧尸,断头的低级丧尸和她的同胞并排着躺在一起。
这是多么混乱又邪恶的场面
黑血和红血混合在一起,将整个房间染成了地狱一般的景象。
王级丧尸舔了舔指尖上的鲜血,朝着存活下来的最后一个人类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他伸出了手,慢慢朝着女子走来
年轻女子哆嗦着闭上了眼,可哒哒的脚步声接近,她却并没有感受到鲜血流失的感觉
她睁开了双眼,看见了穿着一身紧身黑色风衣的司易思。
他的身形纤细而有力,就像是一截笔挺的长竹。暗色的袖扣服帖的在司易思的衣服上泛着幽光,一双黑色的靴子此刻正不偏不倚地踩在王级丧尸的手上。
有黑血飞溅了出来,却没有污染半分司易思的衣服。只有他那双冷静又幽深的眸子将黑血纳入了眼中,就好像完全地吞噬了那种污浊的血。
年轻女子朝着司易思伸出了手。
那是完全下意识的举动,就好像朝圣一般,又似乎是濒死的人拽住了唯一的稻草。
司易思没有避开年轻女子的触碰,尽管她的手上带着血。
他一点也不嫌弃地主动弯了弯身体,任由半跪的年轻女子握住了他的手。
“我得救了吗”
“对,你得救了。”司易思轻声说,“睡一觉吧,睡完醒来一切噩梦就都消失了。”
“好”
年轻女子的身体软倒了下去,长期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她晕厥了过去。
“你们人类不是也要吃猪牛羊这些生灵吗,凭什么不准我们丧尸捕食”这只王级丧尸轻抚着已经被踩断的双手,发红的眼眸看向司易思。
充满着贪婪的。
“没用的,”司易思告诉他,“我这样做只是因为看不顺眼而已。”
还为了任务。
但除却任务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因素呢,司易思没有去思考,可潜意识告诉他大概是有的。
司易思勾起了唇,光与影都化作了他的武器,为他
披荆斩棘
司易思穿梭在数个被王级丧尸看守的城市中,就好像城市本身孕育出来的一只黑色幽灵。
在没有玩个痛快前,司易思不会收手就让他来看看这些王级丧尸能不能带给他更多的惊喜吧
司易思击向了自己的敌人,那一抹锐利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狩猎、狩猎自然是怎么尽兴怎么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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