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的垂了下来,嘴角动了动却没接话,只是转过身看着邝露。满目荒凉。
空气就像是结了冰。
他们二人之间之间微不可查的裂缝,已经变成了不可弥补的裂痕。
他们再回不到从前了,邝露没有等到他的回头。
邝露离开了。
邝露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弃的呢?也许是一次次的心灰意冷,也许是一次次的错过,注定了他们毫无缘分,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
她再没有心思,再没有力气去追逐润玉的脚步了,所以她放手了,她不追了。
她放自己一条生路。
润玉上前几步,想去拉邝露的衣袖,有些着急道:“邝露。”
邝露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与润玉的距离,未人润玉触到衣角,冷冷地抬眼看着润玉,眼中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不给润玉一点说话的机会,“陛下回吧。今日风大,若是感染了风寒,臣担当不起。”
润玉的手在大袖中握成了拳,是仅有的理智让他保持着镇定,他是天帝,是王,没有人可以拒绝他,他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战。
他放下身段,想靠近邝露。而邝露却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他,拒绝他,不禁有了怒气。“你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实,除了本座,你当六界还有谁能娶你?”
邝露嘲讽一笑,戏虐道:“夫妻之实?难道不是陛下的乘人之危?”
仿佛是被戳中了心思,润玉出声呵斥道:“邝露!”
邝露也不知道是哪里来都底气,与润玉争辩,“难道不是吗!乘人之危!强人所难!哪件不是陛下所做?”
见润玉的脸色有些难看,邝露嘴角拉了一个笑,眼里却是带着泪花,“陛下若是想,臣自当遵从。”
润玉一脸莫名,但见那一方的邝露已经去掉了外衣,润玉马上便反应了过来邝露的意思,邝露是以为……
润玉侧过头不去看邝露,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你误会了,我……”
脱掉的衣服堆在邝露的脚边,邝露的身上只剩一件白色里衣,“这不正是陛下想要的吗?”
大开着的门与窗倏然合住,掩去了窗外的茫茫白雪。
随着门窗合住,邝露的手也停了下来。
润玉的语气中带着无奈,“你明明知我何意。为何偏偏如此?你便是如此厌我?”
“是,我不止厌你,还恨你。恨你……恨你……”邝露强压着哭意,恨了半天却也没能说出恨润玉什么。
“你可知本座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可我并未要求过陛下什么。”她的所作所为皆为一腔情愿,而如今她也并未要求润玉什么。
邝露手一伸,闪着光的龙鳞与润玉多年前送她的银簪一并躺在她的手里。
邝露看着龙鳞,“思来想去,发现陛下真正赠与我的东西,只有这银簪,这龙鳞是我偶然拾得,它们都是陛下之物,如今便还给陛下。愿我与陛下从此一别两宽,各生还喜。”
邝露施了灵力,让龙鳞与银簪一并向着润玉飘去,润玉不接,就那样浮在空中。
“便如你所愿。”
润玉伸出手将龙鳞与银簪握在手中,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走得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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