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空旷的院子里,只有润玉的声音。无人应他。
“邝露。”
“邝露。”
仿佛并不在意有没有人应他,他只是求一个安心。
他想告诉邝露,他分清了,新鲜感,喜欢,爱和占有欲,还是不甘心。
“我已经没了半条命……我如何能再失去你。”
相遇总是猝不及防,而离开早已是预谋已久。邝露想离开他,不是一时半刻的想法。
所以……压死她内心最后的一根稻草,是什么呢。
是他们生生的错过吧。他们之间永远都在错过,这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有缘无份?
鹤归站在院外,看着树下的二人,仿佛脚下生根,脚步再摞动不了半分。
鹤归苦涩一笑,他们两个人美得就像一幅画。身为天帝的润玉对邝露是有情的吧。
所以众仙家联名上书需要一个天后的时候,润玉充耳未闻,压下朝臣的意见。
所以邝露受伤之后,马不停蹄地去了太上老君那里,找来个许多的仙丹,借他之手,送给邝露。
将邝露放在玄洲仙境也不过是图邝露的一个开心。
润玉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拥挤的人潮里,伸手怕犯错,缩手怕错过。
他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邝露对他那点仅剩的情谊。
天帝润玉,何曾如此卑微过。
也许他未尝不是邝露的好归宿。
鹤归觉得鼻头一凉,用手一摸,却化成了水,原来,是下雪了。
又是一年了……
院里的润玉收了桌上的奏折,抱着邝露进了房间,下雪了,邝露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气息微弱。
邝露睡得轻,没了安神香做催眠,一点异动便能睁眼。
睡眼惺忪,邝露睁眼便看到了润玉那引人注目的背影,那是邝露曾经默默守了千年都不曾回头的背影。
邝露以为是自己眼花,闭起眼放松道:“何方小妖。”
听到邝露的声音,润玉的背影一僵,木木道:“是我。”
“殿……陛下?”邝露手忙脚乱地起身,掀了被子光脚下了床,直直地跪在地上,“不知陛下大驾,有失远迎,还望陛下赎罪。”
润玉转过身,看着邝露,心中五味杂陈,苦涩道:“你与我何时生疏成如此了?”
邝露低着头,“君臣之礼,不可废。”
润玉看着门外的鹅毛大雪,语气平淡,“地上凉,起来吧。”
“是。”
邝露起身,也注意到了门外的雪,这玄洲仙境下雪,当真稀奇。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邝露却是觉得坐立不安,斟酌半晌,酝酿道:“不知陛下所来……”
润玉出声截下她的话,“下雪了。”
邝露抬头看着润玉,不知他是何意。
润玉喑哑着道:“若我未记错,初至天庭,被荼遥冤枉,一个人在彩虹桥独自哭泣那日,便是初雪的日子。”
那一日,邝露这辈子也不可能忘,惊鸿一瞥,才有了后来这么多年的跟随。
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每当邝露觉得难过的时候,想起那天便能坚持着,那么好看的小儿郎,她曾说要守护着的殿下。
如此是叱咤风云的天帝了,
邝露不知润玉为何会提起这事,有些莫名。
“所以今日,也是你遇到我的日子。”他幼时从不知道,会有个姑娘为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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