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桑稳住身形后,润玉出现在了结界前,睥睨着不远处的泽桑。
“又是你。”冰冷的声音从润玉的嘴中传出。先前掳了邝露不说,后又使诈给邝露下了合欢草,若不是他及时出现,邝露岂不是被他占了便宜?如今又出现在这里,企图破他结界。
泽桑手中的长剑已幻化成了原来的骨扇,对于润玉的怒火像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掩面一笑。调侃道:“天帝陛下好速度啊。”
润玉面上似是附了一层寒冰,不愿与泽桑废话,只手一伸,将在一旁的赤霄剑吸入手中,声如碎冰,“三番五次扰人安宁,当真觉得本座拿你无可奈何?”
泽桑失笑道:“天地可鉴,小王绝对没有找茬的意思,就是几日不见上元仙子,来与上元仙子话话家常罢了。”
润玉侧了眼眸,看了还在熟睡着的邝露一眼,回过头来,不满道:“本座却是不知妖王何时与上元仙子关系如此密切了。”
泽桑扁扁嘴,接话道:“陛下不知道的多了。”这话摆明了是在给润玉添堵。
润玉却是一笑,森森地看着泽桑,“屡次三番设计邝露,害她重伤,你全当本座不知晓?还有藏在你那妖族王宫的红衣女子,本座不提你便真当本座如你一样废物?”当了天帝千年,润玉的身上气势压人。
听到润玉提到言蹊泽桑的笑僵在了脸上。
见了泽桑的反应,润玉很是满意。“你所做桩桩件件,本座不提,你还真当本座怕你?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又有何惧?”
言蹊一直是泽桑心里多年的疤,他既怨自己无能,又怨言蹊为他自作主张地挡了那天雷。找了这么多年的复生之法,却都只是徒劳。
看着言蹊倒下去的那一刻,泽桑的心也被冰封住了。犹如浮萍,再没了归处。几千年来,没人再像言蹊一样,可以走近他。自她走后,他再未见过阳光。
他是活在黑暗中孤独的野兽,而言蹊是他黑暗中唯一的救赎。
杀人诛心,论起算计人心,谁又能赢得了润玉。
泽桑手中的骨扇被泽桑捏的咔咔作响,泽桑咬牙低语,“欺人太甚。”
润玉厉色道:“欺的就是你。”泽桑所算计过邝露的每一笔,润玉都记在心里,洪荒取剑时,害邝露重伤。他每一次的算计都将邝露置于危险之中。
想到邝露所有的苦,所有的伤都是泽桑所致,润玉心中逐渐腾升的火气,叫他再无法做一个谦谦君子。润玉手腕一转,腾升而起,“今日本座便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润玉伸手一抹剑身,眼中杀气渐起,右手横空一劈,赤霄剑的剑气似是一道白光,径直像泽桑打去,本以为泽桑会闪身躲过,但是他根本没有动作,手腕一转,将骨扇至于身前,左手借力抵挡住了润玉的那一剑。
泽桑的嘴角动了动,阴兀地盯着润玉,挑衅道:“堂堂天帝不过如此。”
对于泽桑的挑衅,润玉丝毫不为所动,轻蔑看着泽桑,“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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