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柯莞尔:“我房中的墨用完了,想去夫君的书房中拿点墨用用。”
暗卫并没有因此而退步,太子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他的书房,这中间,任何人应当也是包括太子妃的。
暗卫:“如若是太子妃的墨用完了的话,太子妃且稍在房中等片刻,管事的立马就会给太子妃您送过来。”
晏柯见行不通,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有意的脚下一个踉跄,左脚缠着右脚,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暗卫根本没时间想太多,常年的训练让他的身体比脑子能更快的做出护主的行动,三两步走上前,将晏柯给扶稳。
还没来得及松手,这藏在晏柯长衫下的匕首就直直的插,入他的喉咙,一击毙命。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刚才这太子妃得举动只是让他靠近他,好方便杀他。
也没来得及做些声响,告诉同伴这一异变。
等晏柯把匕首□□的时候,暗卫喉颈处的血便喷了出来,喷的他身上到处都是。
晏柯神色冷漠的将匕首放在暗卫的衣服上擦了个干干净净。
舌头轻卷,吹了声口哨之后,便轻轻推门走进了书房。
他不用担心外面,因为有人会处理的。
晏柯不想再生枝节,于是便没有点灯。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在房间中摸索着。
从书桌到书柜,每本书都会拿着翻两下,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夹在里面。
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所有有可能出现暗格的地方,晏柯全部敲敲打打的摸了一遍。
月国温差大,特别是临近初秋,夜晚更是凉的渗骨。晏柯打了个哆嗦,将冰凉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搓了搓。
找了许久,天边渐渐泛白,晏柯一张脸毫无血色,死咬着下嘴唇在坚持着。
终于在摸到书桌桌脚位置那明显被改装过的暗格时,松了口气。
打开暗格,将里面的东西给取了出来,塞进怀里。
随后,便踉踉跄跄的趁着现在天才刚蒙蒙亮,太子府的人都还尚未起来的时候,先是去旁边孟佑的房间中找了件衣服用来换下自己身上的血衣,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在床上躺着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唐起,晏柯是打算扔出去的。
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关上门,便滑靠在门边,整个人烫得不像话。
意识渐渐陷入混沌,一夜未眠加上现在高烧不退,晏柯一张脸,脸色差到了极点。
在晕过去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祈祷下次醒过来的还是自己。
管事的见昨天晏柯行事有些奇怪,加之现在都临近中午了还未起床,便去敲门去了。
管事:“太子妃,老奴让膳房准备了些东西,太子妃出来吃点吧?”
管事的敲门声没把睡在门边的晏柯吵醒,倒是把睡在床上的唐起给吵醒了。
唐起微微蹙眉,还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问了声:“现在什么时辰了?”
管事:“.........”
管事:“???”
刚刚是他听错了吧!不然他怎么会在太子妃的房间中听见唐侍卫的声音呢!
一定是听错了!
管事的一阵恍惚之后,坚持自己是年纪大了,耳背了,于是又敲了敲门:“太子妃?”
这回,可算是把晏柯给叫醒了。
晏柯一醒,就浑身难受的厉害,头晕眼花,口干舌燥的。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唐起,瞬间石化了。
回想起原主都干了些什么的晏柯,只觉得这一瞬间都天崩地裂了。
祖宗啊!不带这么玩的吧?
你他妈现在就走了,留老子给你擦屁股?
关键是,这超级修罗场的屁股要怎么擦?
唐起脱了衣服睡在他的床上,他怀中的城防图仿佛能发热一样灼烧着他的胸口。
晏柯从未感觉到,像现在这样的无助!
哦。对了,原主还杀了一个人。
晏柯气的胸一阵阵疼着。
床上的唐起显然也被外面管事那不开门不住手的敲门声给吵醒了,蹙起了眉头,坐了起来。
正准备发作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晏柯。在看到晏柯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后脑勺昨天被敲的那一下还在隐隐的疼着。
唐起:“.........”
唐起本来是想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窟窿啥的,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穿着亵衣亵裤。
唐起:“!!!”
过……过分了啊!
晏柯看着唐起那一言难尽犹如良家妇男受了匪人糟蹋一样的神色,扬起了一个笑脸。
然后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拦住不行,城防图在里面把衣服都撑起来了,必须得挡住啊……
唐起:“???”
我都还没挡呢!
晏柯朝着唐起挤眉弄眼,低声问道:“哥们,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唐起欲哭:“我怎么知道啊?!太子妃你搞什么啊!你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书漓啊!”
晏柯冷哼了一声。
要不是因为你昨天不争气,哪来的那么多事儿啊!
你是没脸见他,老子是没命见他好么!杀他的人,这怀里还揣着你们月国的命脉!哪一项不是死罪啊!
晏柯指了指旁边的衣柜:“你先去旁边躲一会,我先把管事的给弄走。”
唐起现在不觉得自己委屈了,听着晏柯的话,他觉得自己猥琐!
唐起:“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为什么要躲那里面?”
晏柯白了唐起一眼:“哦,可以。你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吧,穿着亵衣亵裤,一看就是在我房间中过夜的。小五你知道吧?”
唐起摇头,木讷道:“不知道啊。”
晏柯:“听孟佑说,小五他夫人红杏出墙,奸夫□□的被浸猪笼了。”
唐起茫然:“这关咱们什么事?”
晏柯忍不住捂脸。
晏柯:“你觉得,你这球样从老子房间中走出去会洗的干净吗?估计你一出去,猪笼就在外面等着你。”
唐起:“.........”
唐起突然间有点不太确定了:“咱们昨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晏柯:“没有。但是,你要是现在这么出去,咱们没什么都会变成有什么了,白的也会变成黑的了。”
唐起虽然很不想躲进衣柜里面,但是他不经吓,被晏柯这么一说,两只手拎着两只布鞋,蹑手蹑脚的躲了进去。
晏柯将柜门给关上了,顺便将外面的锁给上上了。
唐起拍了拍柜门:“你别忘了给我开锁!”
晏柯不耐烦:“知道知道!我记性很好的!等我把管事的给打发走了,你就找个机会走。”
唐起:“好。”
晏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拍了拍脸。随后就将门给打开了,一打开门,管事的脑袋就鬼头鬼脑的朝着房间里看了过来。
晏柯笑:“管事的要不要进来找一下看我有没有金屋藏娇?”
管事的被一语说中,一张老脸红了红。
管事:“太子妃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晏柯轻咳了一声:“不用了,昨日染了风寒,估计又要病几天了。”
管事的这想看看晏柯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的心思瞬间消散了,一听晏柯又病了,眉头皱了起来:“奴去宫中叫太医!”
晏柯:“那就麻烦管事的了!”
见管事的已经走了,晏柯转身准备关上门,这怀中的东西掉了出来。晏柯在捡起城防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晏柯一双微微扬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这苏御这么心心念念的想要城防图。
那么……
给他一个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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