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柯:“第一个问题,你——前面为什么想要自杀?写出来。”
:不想你害苏御哥哥。
晏柯眼角跳动,气到肺疼:“他怎么对你的?真要喜欢你,就不会杀你娘!”
:我知道。
晏柯闭了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能说什么!即使打的人是用刀子戳的,这挨打的也咬着牙默默承受,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晏柯:“他把你送来和亲,中间我跑了几次,都被他给抓回来了!”
:他说,只要我还是完壁,他要我。
晏柯:“所以——这就是我想找孟佑和离你没有出来阻止我的原因?”
晏柯不等原主写完,因为这答案很显而易见,不必等:“你能不能别这么傻?月国地势易攻难守,苏御是看中了这个才让你来的!苏御就是把主意打在了这月国的地势上面。”
“既然他都能想到,月国的历代君主不会不知道,这月国的防御都不知道高级到哪去了!他就是想让你去拿防御图的,到时候,你要是空手而归了,他会要你?”
晏柯知道自己说的话戳心,但是确是实打实的大实话!原主晏柯是个成年人了,需要为自己的一些行为所负责,他必须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
晏柯又道:“即使你真的把防御图偷给了苏御,到时候,苏御拿着防御图攻打月国,到时候,你让月国的百姓怎么办?那些人不是命吗?”
:战争总会有伤害,他们不是楚国人,不必担心。
晏柯看着上面漠然的字,这是隔着灵魂都能感受到的冷漠。
战争总会有伤害他认同,但是,这不是楚国人不用担心这句话,真是冷漠又自私。
晏柯:“所以,你就可以为了你自己这镜中花的感情,可以忘记你娘是怎么死的,可以牺牲这么多人去陪你追一个苏御?”
:可以。
晏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土崩瓦解。
震惊了好么!
: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我不介意,但是,我希望你别跟孟佑洞房,别说一些气苏御哥哥的话,他很难哄的。
晏柯烦躁的将纸扔进了烛灯里面,看着火苗在那一瞬间的放大,晏柯眸子一敛,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自从那天跟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聊过了之后,原主就再也没出来妨碍过他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也不想把屁股奉献出去,比较放心。
晏柯冷哼了哼,你特么是放心了,老子不放心!
老子可不想做这个让月国灭国的罪人用一个奸人的黑名声活在后世人的嘴中。
“太子呢?”
所以,晏柯又开始专注的把目光盯在了太子爷的身上!
求和离啊!兄弟!
再不和离咱两就都玩完了啊!
“太子妃,爷今日不在府上呢。”
小丫头隐晦的看了眼晏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府上就流传着一个谣言,刚开始是有人说小五和太子爷不举,太子爷为了不让太子妃嫌弃他,允许他出墙到有人开始传,太子府的活太多了,太累了,这太子府就没有一个能举起来的男人!
听到这些过后,小丫头原本还想着等到了适婚年龄,在太子府里面找一个自销的,现在这个心,被不举这两个字给压下去了。
晏柯点了点头:“那等他回来了,你让他到我房间来一趟吧。”
“好的,太子妃。”
——
另一边得孟佑,约了几个好友,一起在酒楼喝着闷酒。知道他心情不爽,陪喝的人很自觉的跟着喝,并未出言打扰。
孟佑喝了一壶,心里苦不堪言:“你们可能都不知道爷经历了什么。”
唐起一知半解,却不敢轻易发言。
因为孟佑的狠心,他现在已经沦为京城公子哥们的笑柄了,原因无他,无非就是那现在还有专人朗读并守着不让人撕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孟佑:“你们都知道爷成亲了吧?家里那位是天天逼着爷入洞房啊!走哪跟哪!后来,爷就想了一个主意,爷就想,爷要是和他说不举,是不是就能死了他这条心了。”
“然后那病秧子不仅没死心,还他娘的缺德得到外面散步爷不举得消息,现在弄的是满城皆知!”
“今儿早上,下朝回来,爷还被药铺的童子给拉到了药铺里面,然后那店老板神神叨叨的跟爷说……”
孟佑扯了扯嗓子皮,开始有模有样的尖着嗓子学了起来:“太子爷,治病吗?本店有治不举的良药!”
众人憋笑,想笑又不敢笑。
孟佑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爷觉得,就是晏柯那厮得不到爷就想把爷给毁掉!”
唐起见孟佑开始胡言乱语了,招呼着几个人,将他一起给送回去了。
“唉?书漓的房间不是在那边吗?”
唐起摇头:“他这喝醉了,要是把他一个人扔房间里面,被那些有心机的小丫头给爬床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扔太子妃那里去吧。”
“我觉得,你要完。”
唐起从来就是有仇当面就报了,那些不能报的,也压在心里,找个恰当的时间然后再报仇。
小丫头在前面敲了敲晏柯的房间门,道:“太子妃,太子回来了。”
晏柯睡的正酣,听到这个,连忙站起来了。
晏柯:“我马上来。”
小丫头又道:“太子妃,太子喝醉了。”
晏柯这下床的脚步顿住了。
喝醉了?
喝醉了往他房里面送?!这要是这太子爷酒后乱个那啥的,谁负责啊?!
晏柯:“咳咳——我——咳咳咳,我病了,怕是不方便照顾你们太子爷了。咳咳咳——哎哟,咳死我了。”
外面的一干人:“.........”
刚才的那句我马上来可是应的生龙又活虎的。
唐起拍了拍门:“太子妃,太子爷身体还算强壮,你就让他进去,你真要病了,他半夜也好照料一下。”
晏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太子爷被我传染了,那我就罪孽深重了。”
唐起:“你们夫夫之间,想必太子爷不会计较那么多的,良宵苦短,太子妃莫要辜负这大好机会啊!”
晏柯:“.........”
这人说话为什么这么骚?
唐起见房间里面没有声音,本着今天一定要将孟佑送进去的想法,继续敲门。
不一会,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打雷一样的鼾声。
唐起:“............”
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唐起有一种直觉,这两个物以类聚的人肯定会在一起的。
因为他们在一起就是为民除害。
最后,唐起认命的将孟佑给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将人放下后,拍了拍手,对着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你真的觉得这太子妃总是想和他洞房吗?”
那人见孟佑睡的正香,于是悄悄地摇了摇头。
唐起摸着下巴:“我也这么觉得,要是真想圆房,咱们这位爷今天晚上醉的不省人事了,这太子妃但凡有点心思,就不会将咱们拒之门外吧。”
“可能……这夫夫间的情趣?”
唐起听着冷哼:“屁情趣,咱们这位爷,生平最大的乐趣就是误解别人。”
想着以前,自己刚被太子爷救下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救命之恩还未被太子爷给消耗完,每天跟在太子爷后面,觉得威风极了。
然后那位太子爷在这漫长的相识十几年的时间里,一旦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应该不会忘了爷的大恩大德吧?’
也就只有这位太子爷才会觉得,十几年了,当初救他粪坑脱险还是大恩大德。
———
宿醉的孟佑起床后,看着熟悉的房间,莫名的松了口气,还好唐起在这种大是大非上,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没有将他给送到晏柯房间里面去。
孟佑问了声旁边伺候的丫鬟:“太子妃怎么样了?”
丫鬟:“太子妃昨晚好像是又开始咳嗽了。”
听着晏柯又病了的消息,孟佑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说不出的烦躁。
这身体得有多差才能三天两头病?
孟佑:“叫太医,爷待会就去看他。”
丫鬟点了点头,立马就去办了。
当丫鬟带着太医出现在晏柯房间门口时,晏柯看着自己被银针扎的到处青紫的手腕,扬起了一个笑脸:“我好了!真的好了。”
丫鬟也跟着笑,和气又不失礼貌:“不行哦~太子妃,这可是太子亲自吩咐的呢!”
晏柯:“……”
这太子好端端的,叫太医来干什么?
“太子妃您还是先在床上躺着吧。”丫鬟有些为难地看着堵在门口的晏柯,笑眯眯得提醒了一句。
晏柯依旧面不改色,且不动如山:“我很好,很精神!”
晏柯眸子一转,想着第一晚见面,以为自己要同房而逃跑的孟佑,顿时有了主意。
晏柯:“你去告诉夫君,就和他说,我的身体真的好了,夫君要是这么猴急的话,我这边呢,建议夫君直接上哦~”
丫鬟被晏柯露骨的话羞的满脸通红:“好……好的。”
丫鬟刚走出两步,就看见孟佑黑着一张脸站在了外面,丫鬟这刚被晏柯给羞红的脸顿时被孟佑吓的惨白一片。
丫鬟:“爷……太子妃说——”
孟佑暴跳如雷:“让太医撤回来!谁要是再敢去看他,爷就让人卸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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