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过后, 徐江哲就开学了。
徐江哲所上的那个大学, 是本地一个有些名气的大学,不过这个名气,与徐江哲曾经上的那个私立中学相比,相差甚远。最直接的表现就是, 虽然都是本地的学校, 但是徐江哲入学后,在这个大学里几乎看不到自己曾经的同学,他的那些同学, 不是进入国内最知名的那些学府,就是出国镀金去了,如他这般上了一个本地大学的,几乎没有。
徐江哲当初的高考成绩是个高分,本可以入读一流学府的成绩最后却来到了一个这样的大学,结果可想而知,直接成为了这个学校这一届的新生第一,开学典礼的时候更是被选为了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英俊斯文的外形, 高分第一的光环,几乎让徐江哲在开学典礼后,就风靡了整个校园,成为了当届校草的NO.1, 更别提徐江哲并不住校, 每天都坐着按时来接自己的车回去吃饭。
价值不菲的豪车, 西装领带的司机, 每到徐江哲走近时就殷勤的小跑下来,或者是帮着开门,或者是帮着撑伞,这种无微不至徐江哲早已经习惯了的服务,在以前的私立中学也没有人多看一眼的行径,在这个校园里,却是让人大开了眼界。
没有人是傻的,几乎所有人都立即认识到,徐江哲有钱,而且是非常有钱。
所谓比他聪明的没有他帅气,比他帅气的没有他有钱,更别说徐江哲本身在这个学校不论是财力,颜值,还是成绩,都是最顶级的一波,于是一时之间,徐江哲简直在这个校园里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代名词。
当人与人之间有一点差距时,有人会嫉妒,但当差距大到一定程度,那么就连嫉妒的力气也没有了,人们只会崇拜和追捧。对于徐江哲这种条件,连学校里的男生们都挑不出多少刺来,至于那些被众多普通男生放在心尖上的女神系花,更是对着徐江哲暗送秋波,让人毫不怀疑,只要徐江哲愿意,他的女朋友简直在里面随便挑。
但是这般受欢迎的徐江哲,却是好像没看到那些校花美女的示好一般,或者说他对这个学校里的人和事都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每天时间一到,就乘着来接他的车离去,可谓一秒钟也不多留。对于那些告白暗示,更是没有过任何回应。
……
……
徐家别墅,清洌的水声哗啦轻响,在紧闭的房门内,一只修长的大手抓着一块雪白的毛巾,在完美无瑕的背上轻轻擦拭,那只手的动作极为轻柔旖旎,仿若抚摸。
被毛巾的热气熏着,哪怕手的主人已经放轻了力道,但是被毛巾擦拭过的地方依然留下了淡粉色的痕迹,那浅浅的粉色就宛如雪地里的樱色花瓣,衬着眼前的美景越加的诱.人。
徐江哲看着眼前细滑纤细的背,优美的肩胛骨,下陷的腰身……眸光越深。
白逸辰感觉自己背上的手长时间的没有动作,加上那突然好似沉了不少的呼吸声,直觉的感觉到有些不妙,他不由得出声道:“江哲?”
听到白逸辰的声音,徐江哲顿了顿,才继续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只是之后在给白逸辰擦身时,徐江哲有意无意间,靠的更加的近了,偶尔鼻翼距离那雪白的肌肤,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呼吸间,他仿佛都能嗅到那美好肌体散发出来的诱人清香。
徐江哲轻轻的,不让人察觉的深深嗅了一口,黑沉的眼中是显而易见的迷醉,这幅模样,如果让他学校里那些因为怎么对他暗送秋波,他都不为所动,所以暗地里嘀咕他是性.冷.淡的美女们知道,不知道要该如何惊讶。
漫长的仿佛煎熬一般的擦身,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当徐江哲终于离开后,白逸辰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自从那个护工被辞了之后,每天的擦身等事情,对白逸辰来说,就成了一场煎熬,毕竟让一个明显对他有企图的人,包揽他所有最私密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是十分危险的。
但是他改变不了徐江哲的一意孤行,在徐家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所以种种考虑之下,眼前的一切,白逸辰只能暂且忍受。
……
白逸辰这一忍,又是忍了很多年,在这样一个仿佛连岁月也模糊了的地方,日复一日的,年复一年。
在此期间,徐江哲从大学毕业,正式进入自己的家族企业工作。
开始工作后的徐江哲成熟的更快,仅仅两年的时间,整个人变得更锐利,也更优雅,永远得体的西装,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精致的金丝边眼镜,掩在眼镜后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
这是一个真正难缠的家伙,这是几乎所有看到徐江哲的人的第一印象。
徐江哲在公司里表现如何,白逸辰是看不到的,但是从徐魏海夫妇越来越倚重徐江哲的样子,他想应该是不差的。
白逸辰对徐江哲在公司里的状况如何也并不关心,他现在真正操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一个令他有十足危机感的问题。
徐江哲不论是在大学期间,还是在工作之后,都风雨无阻的每天都回来,对他的占有欲也表现的越来越强,并且随着徐江哲成年的时日越久,他越发能感觉到徐江哲属于成年男性的某种需求。徐江哲对他越发频繁的亲密动作不说,半夜往他床上爬的次数也越发的多,甚至有的时候起了反应的男人能抵着他一晚。
虽然徐江哲目前还没有强迫过他,但是对方看着他的那种越发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却让他随时都有种可能会被拆吃入腹的感觉。血气方刚的年龄,一个每晚可以轻易爬上他床的男人,白逸辰不会天真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徐江哲的自制力。
曾经有过一次被强迫经历的白逸辰,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于是在这种强烈的危机感之下,一个想法悄然浮现在白逸辰的脑海中。
在这栋别墅里有谁可以阻止徐江哲?他不行,那些佣人也不可能,唯一真正能起到作用的,只有徐魏海夫妇。
如果让徐魏海夫妇,发现徐江哲对他的心思呢?
但凡父母,都决计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步入歧途,喜欢男人,并且那个男人还和他们的儿子处在一个如此危险的距离。
徐魏海夫妇只要神经正常,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们俩人分开来。
不过让徐魏海夫妇知道徐江哲对他怀有的心思虽然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风险也同在。
毕竟以徐魏海夫妇的品性,在发现这个事实时,是冲着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发难,还是先将矛头对准他,几乎是不用想的。到时候他固然可以达到目的,但是在愤怒的徐魏海夫妇手中,也决计讨不了好,甚至他有可能会被扣上一顶勾引他们儿子的帽子,遭遇更加艰难的处境。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最迫在眉睫的时候,他现在不拿出这个杀手锏,难道要等以后真的被徐江哲得手了再拿出来吗?还是说,他要在被得手后,因为莫须有的面子和自尊,帮着徐江哲一起遮掩?
想着这些,白逸辰脸上的神情越冷。
于是,几日后,某个徐江哲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终于还是暴露了。徐母刘玲本来只是想回来拿一下自己落下的东西,但是谁曾想,她在路过那残废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动静,这个年龄的女人对于某些声音外敏感,她想也不想的推开了门,然后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看到了自己儿子在亲那个只能瘫在床上的残废,嘴对嘴的那种!
轰的一声,几乎无法形容那瞬间涌上刘玲脑袋里的种种情绪,愤怒,羞耻,不可置信!刘玲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涨的通红。
然而徐江哲正深深沉浸在这个吻中,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他的金丝边眼镜被摘在一旁,一向冷静薄凉的面孔上居然有些许红晕,那克制却又有些急促的喘息,都在彰显他不平静的内心。
但就在徐江哲压抑着心中的狂喜,认真享受着这个第一次没有被抗拒的吻时,身后的一股力道猛然将他推了开来,随后响彻房间的“啪”的一声响,一下子打断了房间里所有的旖旎。
来不及反应的徐江哲只看清了被扇倒在床上,半边脸红肿的白逸辰,以及他嘴角出现的些微血迹。从来都被捧在心尖上的人被如此对待,徐江哲心中一痛,眼神恐怖的转过头,然后就看见了自己满面怒色的母亲。
“妈,你干什么?!”徐江哲深吸着气,但是周身的气压,已经低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吗,刘玲只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气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徐江哲这样的表现,却更加刺激了刘玲,她眼睛一瞪,“怎么,你还想为了这个残废和我动手吗?”
说着,刘玲挥手就要往床上的人再打去,然而徐江哲没有护住白逸辰第一次,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母亲打他第二次,自然毫不犹豫的上前阻拦,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冲突,在徐家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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