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九皇子确实财大气粗。”玄渊微一点头, 嗓音含笑的低声说道。
在得知仆虫的价后, 玄渊心中只有如此想法,只有土豪方能这么舍得,用大笔积分换取仆虫, 然后寄生这些能力压根不怎么样的人成为仆从。
不过玄渊也明白, 大概是因为附身对象九皇子实力太差, 所以他能用仆虫寄生的人实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低头扫了眼横倒在地上的四具尸体,玄渊轻轻一挥手, 顷刻间, 这四具尸体就化作了比微尘还要细小的齑粉, 就此消散于这片荒野间, 包括那四条仆虫,都就此消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玄渊翻身上马, 没有再看那四具尸体,而是掉转了马头,因为来追这四个人,他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而且相当于一段路都白走了,要重新朝着凤元国前进。
三日后, 凤元国国都, 玄渊身着玄色劲装, 牵着千里良驹, 慢悠悠的顺着人流朝着城门而去, 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城、出城的百姓汇聚成了一条。
此处城门是东城门,颇为繁华,而且自古有东贵西富、南贫北贱的说法,从东城门进出的多半都是朝中权贵之辈,一般的平民百姓可不敢轻易涉足这里。
毕竟万一惹了哪个权贵的不高兴,那可就不是几句赔礼认怂的话就能将事情揭过去的,仗势欺人的权贵,到哪里都不缺的。
“路引。”守门的士兵每日面对成百上千出入城门的居民,早已经失去了热情,一切事情按照规矩刻板行事,面对玄渊,他态度平和但不失严厉的开口。
在玄渊将伪造过的路引递过去后,守城士兵仔细检查后,才微微颔首,将路引还给他:“五文进城费!”
在虽然不够热情,但也绝无刁难的士兵挥手放行后,玄渊牵着骏马进了城,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热闹繁华的东大街上,玄渊看着两旁似有熟悉、又似陌生的场景,几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种感觉当然并非是玄渊的,而是卿芜的感情。他生长在边关,真正在皇都待的时间没有多久,但是就是那短暂的岁月,留给他的伤害和痛苦却是刻苦铭心、难以忘却。
“憎恨吗……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一点额外的事情。”长眉微挑,凤眸中掠过一抹幽深的眸光,玄渊轻声问着,唇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0617瑟缩了一下,默默的怂到识海角落里不敢说话。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这不妨碍玄渊继续嗓音含笑的低声道:“想要找他们报仇吗,虽然你没有提出这个愿望,但我可以帮你额外做一点,不收报酬,算我好心。”
0617继续瑟瑟发抖,它自然是听不到卿芜回应的,只是在数据中疯狂刷屏:宿主才没有好心!卿芜你别答应!宿主是要搞事啦!他才不是为了你!
“真的不需要吗?”玄渊的语气有点可惜,眸光似乎也黯淡了下来,“我难得这么好心呢,真的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要你点个头就好了,所有暗中对你出手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他千里迢迢的大老远跑到凤元国皇都来,如果只是调查一番九皇子,未免也太浪费、也显得他太过重视九皇子了,正好卿芜不是还有不少仇人在此吗,正好一次性解决了不是更好?
可惜的是卿芜并不愿意松口,也不肯接受他的帮助,让玄渊稍稍有些失望,难得他这么好心,卿芜竟然不肯领情,真是让他伤心。
0617:好心是什么,宿主你又再说什么B话,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说你有好心吗?
“算了,虽然你这么不识好歹,但是我还是打算帮你一把,谁让我这么好心呢。”玄渊勾了勾唇突然笑了起来,已然是决定好了,管卿芜愿不愿意报仇,反正他愿意就行了。
掸了掸袖子,牵着骏马,玄渊步履闲适的寻了一家客栈住店,准备等待时机再去寻找九皇子和卿芜的那些仇人,反正他现在面容做过伪装,也无人认得出他这张脸是卿芜。
“0617,如果九皇子就是宿主,我该如何确认他的身份?或者说,你作为系统,能对他的存在有所感应吗?”玄渊歪了歪头问道。
期期艾艾了半响,0617才小声道:“他、他背叛主神,已经和系统解除了关系,我没办法通过系统定位到他。但、但是……”
玄渊眯了眯眼睛:“但是什么?”0617这瑟瑟发抖的语气,玄渊已经可以预见这但是后面的话不会那么让他高兴了。
“但是他能够通过我的存在发现宿主,所、所以说,可能现在那个叛逃的宿主已经知道宿主你来到皇都了……嘤。”0617似乎也知道自己但是后面的话太讨打,说完就缩到玄渊识海不动弹了。
玄渊沉默了又沉默,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所以说,你不仅不能帮我确定他的位置,反而因为你的存在而暴露了我自己的位置?”
“嘤……是的。”0617哼唧了一声,默默团巴成一个球。
按了按额角,玄渊徐徐吐出一口气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见惯了0617的不靠谱,他竟然没有多少惊讶和怒气。
屈指一弹,玄渊浑厚的神魂中顿时有一缕力量涌现出来,直接将0617的数据流团团的包裹了起来,直接遮挡得密密实实,没让它的数据动静泄露出半分去,如此也不会让人发现。
因为有0617这个拖后腿的,玄渊打算现在就去找九皇子,既然他已经知道他抵达皇都,想来会做出安排,不过他大概也想不到,他会在朗朗晴空下直接上门。
更不要说,现在那人,应该是无法探测到0617了。
出了客栈后,玄渊就大大方方的朝着皇城而去,当他走到内城城门时,守城的侍卫脊背挺直的站在城门旁,眼神明亮有神,时刻关注着城门口,警惕得连一只蚊子都不放过。
但玄渊就这样大大方方越过了内城门,却无一人阻拦,任由他顺利的进了皇城。而玄渊的步法看似从容平缓,但一步踏出,却是数百米的距离,缩地成寸。
几息之后,玄渊已经出现在一座寝宫外,玄渊抬头看了一眼,墨黑眼眸中掠过一抹幽暗,然后大大方方的直接朝着寝宫内走去,所过之处,女官侍从们都径直做自己的事情,似是根本没有发现玄渊。
背负双手、腰悬长剑,玄渊就这样态度散漫的进了寝宫内室,然后眉头微微皱起,脚步顿了下来,只见在寝室内,轻薄的粉红色薄纱逶迤而下,将整个室内遮掩了一半,创造出颇为暧昧的环境来。
在薄纱后的软塌上,半躺着一个衣衫半敞,露出精致锁骨和白皙胸膛来的年轻男子,而在这男子身旁,还侧卧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她正伸出手抚摸着男子白皙如玉的胸膛,气氛暧昧惑人,两人交颈厮磨,极是缠绵悱恻。
玄渊眉心微皱,墨黑眼眸中掠过一抹嫌恶,他站在门口,也不见他有什么作势,但他背后却突然现出了一柄长剑的虚影,正是破宵。
一声清越的剑吟声陡然响起,然后躺在软塌上的二人就突然被这剑吟声所摄,然后陡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破宵剑清越的剑吟声缓缓落下,它的身影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看着软倒在榻上的两人,玄渊眨了眨眼睛问道:“0617,这就是你说的排名高、积分多的宿主?”
就这么不堪一击?他不过试探性的出了一招,他就倒下了?
0617也觉得有点不可信,不由郑重道:“宿主,他一定是伪装的,肯定是故作不敌,以此降低宿主的警惕心,然后趁机发难!宿主,你可千万别上当。”
玄渊修长的手指捏了捏下颌,然后朝着榻上的二人走了过去,他动作随意,但不失警惕,无论他们有什么后手,他都能反应过来。
可是一直当玄渊撩开轻纱,顺顺当当的走到了软塌之前,躺倒在床榻上的二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真的被剑吟声所摄晕倒了一般。
玄渊眉头一挑,神识探出细细查看一番后,得出结论——这两个人是真的晕了过去,失去了意思。
所以他刚才是和和空气斗智斗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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