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镇守南天门的天兵询问他前来三十三天之上天庭的原因, 玄渊薄唇微勾,笑容稍淡, 语气轻飘飘的如实说出来意“天帝欠了我一样东西, 我特意来讨。”
这个回答让开口询问玄渊的天兵们不由皱起眉头来,并没有相信玄渊的回答, 反而认为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要么是为了用这样的话语彰显自己的不凡,抬高自己的地位,要么就是打算抹黑和踩一脚天帝, 让高高在上的天帝落下来跌入尘埃之中。
银甲的天兵深深皱紧了眉头, 目光略带不满和怀疑的看向玄渊,他握紧枪柄的右手猛地用力, 手背上青筋毕露, 英勇不凡的面容上也露出几分冷厉之色来, 冷声说道“阁下还请不要妄言抹黑天帝陛下, 陛下何等人物,岂是你说讨东西就能讨要”
他根本就不相信玄渊说天帝欠他一件东西的话,天帝是何许人也那可是高高在上、坐拥整个三界至宝的尊贵人物,是所有人都必须臣服的陛下, 以天帝的地位,守门的天兵根本就不信有什么人能够让天帝陛下欠他东西,这普天之下,谁敢向天帝讨要东西,还说是讨要
简直荒谬至极
因为完全不相信玄渊说的是真的, 这些镇守南天门的天兵们都快忘了之前玄渊是如何在突然之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南天门前面的事情,忘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玄渊的现身,只认为他现在是在大放厥词,在满口胡话,为他语中贬低天帝的话而愤怒不悦。
面对镇守南天门的天兵们不信和冷然的目光,玄渊不由扬了扬眉,轻轻啧了一声,似乎颇为无语。目光在面前的天兵天将身上掠过,玄渊薄唇微挑,唇角笑意犹在,但幽深眸中却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来,眨了眨眼睛就要开口说什么。
然而不等玄渊开口在将天帝禹黎欠他一份息壤的实情如实说来,镇守南天门的天兵却已经在心中把玄渊打入到装神弄鬼、坑蒙拐骗的范围之内,故而在怒斥一声后,不再多费唇舌,直接右手一抬扬起了手中挂有红缨的银色直指玄渊。
镇守南天门的数百天兵天将全部都一言不合直接抽出了兵刃,他们横枪立于玄渊面前,泛着利光的枪尖直直的指向玄渊,枪尖尖锐锋利,有锐利的流光一闪而过。南天门之前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空气中似乎都染上了味,与仙气缥缈、高贵神圣的南天门完全不符。
这群镇守南天门的天兵天将们这么没眼色,事情这么多,着实让玄渊觉得有些烦,他原本微微挑起的剑眉放了下来,俊美出尘的面容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有冷淡漠然一片,玄渊微一蹙眉,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却冷冷淡淡,只开口说道“给本座让开。”
他是上门来讨要债务的债主,天帝禹黎才是欠债不还的那一方,但这些天兵们如此行径,整得好像玄渊是来坑蒙拐骗的,又或者是在大言不惭,这可真是让人有点无语啊,欠债的人好像比要债的人还要霸道,还要有底气,。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忘了天帝为什么欠你债吗难道不是你揍了他一顿然后强制让他签下契约,所以他才会欠你一份息壤的么
面对玄渊的呵斥,镇守南天门的天兵们却根本没有退开让出身后同为天庭的南天门。这些天兵们纷纷对视几眼,都觉得玄渊果然是大言不惭说大话造谣和天帝有关系,然后打算借此机会摸进天庭的不知来路的人,说不定他想要进入天庭就是因为暗中的筹谋和算计。
虽然天兵们心中隐隐猜测玄渊实力可能不弱,但是一想到此人妄自擅闯天庭是有暗中阴谋在筹谋和算计,这些天兵们顿时不愿意轻易退开让出来路,故而他们一振,带着红缨的尖端闪烁着刺眼的流光,依旧挡在玄渊面前不让开来路。
其中一个身着银甲、头戴镶有红缨头盔的天兵更是大声喝道“像你这样不知来历出身的宵小之辈不要妄想能够随意进入天庭,就此速速退去,我们可既往不咎,不追究你试图进入南天门的失去,但你若非要继续强闯南天门,就不要怪我们手下不容情了”
微抬眼帘,狭长凤眸中有一道幽暗难言的流光一掠而过,玄渊薄唇勾了起来,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倒没有太多怒意,反而犹带几分清淡的笑意,他低低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手下不容情是怎样个不容情法”
不等面前手执红缨的天兵们反应过来,玄渊右手微抬,宽大飘逸的长袖轻轻一甩,一道看不见但锋锐乍显的剑气直接激荡开来,朝着堵在南天门之前的几百个天兵天将划了过去,速度极快,无声无息之间依然逼近众多天兵。
轰
玄渊随手打出的剑气重重撞在这些天兵天将身上,虽然这只是玄渊随意一振长袖击打出去的剑气,甚至都没有动用破霄,然而锋锐无匹的剑意还是在瞬息之间就直接将这些天兵们身上所穿的银色铠甲给撕碎,这些银甲很快就破碎不堪,再也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
当身上的银甲破碎后,这些天兵们顿时失去了身上的防护,剩下的剑气毫无遮拦的直接重重撞到了他们身上,而这群实力不弱、天庭精挑细选出来的天兵天将们就直接在剑气之下倒飞了出去,在南天门铺满白色玉石的广场前七倒八歪,躺尸一片。
不仅仅是被剑气中所附带的力道给击飞而已,玄渊走的是至刚至阳至坚的道路,他的剑气凛冽锋锐,在粉碎银甲后,立刻就破开他们体表法力的守护,直接冲入这些天兵们的身体内,在他们血肉经脉中一阵穿刺,在锋锐剑气下受了极重的内伤。
“噗”被剑气所附带的力道直接打飞开来后,原本还银甲、威风赫赫挡在玄渊面前的天兵们不由都吐出一口鲜血来,五脏六腑已然在锋锐剑气之下受了重伤,若非玄渊其实有所手下留情,这些天兵们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长袖微摆,玄渊右手背负到身后,他袖手施施然的微笑着,甚至还朝七倒八歪倒在南天门前面广场上的天兵天将们微一颔首,面上依旧没有太多并且,语气也不带多少嘲讽,只是淡淡道“你们所说的不容情是不是这个样子”
被剑气击中,内腑重伤吐血的天兵们此时都躺倒在地上,自然无法回答玄渊的问话,故而玄渊只是撇了撇唇,眸中目光不变,只大步朝着威严耸立、高贵神圣的南天门大步走了过去,并且在穿过南天门后大摇大摆的直接进了天庭。
一手负于身后,玄渊于这建于三十三天之上的天庭中随意行走着,他脚步从容,看似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不大,然而一步踏出便有数十丈的距离于无声无息间直接越过,他似乎完全没有被三十三天沉重的天道法规所影响,缩地成寸的法术依旧能用,而且自在随心。
自踏过南天门以后,玄渊就行走于天庭之中,他从连绵的华丽宫殿旁走过,并不停留,也没用被这些宫殿恢弘堂皇的气势外表所吸引,而是直接朝着天庭中央的凌霄殿而去,好像他不是第一次来天庭,而是早已经对这里熟门熟路。
玄渊在天庭之间坦坦荡荡的行走,不曾有半点遮掩和躲避,虽然他缩地成寸,短短一息内就能越过大段距离,但仍有不少在天庭行走的仙神注意到了玄渊,不免惊骇于他能够在天庭缩地成寸的实力,并且忍不住暗自猜测起来他的身份来历。
只是这些仙神们暗中猜测思度许久,却仍是没有一人认得出玄渊是谁,更无从知晓他的来历和身份,不免让许多仙神心中又是纳闷又是好奇,一时之间猜测不断,各种流言蜚语也滋长起来倒不是玄渊有多惹人注意,实在是因为天庭太过无趣,一点小事都会成为仙神找乐子的新鲜事。
天庭戒律森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有职责在身的仙神还好,每日总有公务要处理,总有事情要忙,日子倒也不至于太难过,但是也有不少仙神在天庭被册封的是闲职,并没有什么公务要处理,他们这些仙神也不能随意下凡,除了通过八卦找点乐子以外,还当真是无事可做了。
就在天庭仙神议论纷纷之时,玄渊已然来到了天庭正中央威严堂皇、肃穆宏大的凌霄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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