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书女主炮灰的青梅竹马9

    玄渊与长仪真人说定了造假“批命”的事情后, 不等长仪真人先兑现他答应的事情,就很爽快的先把清尘术这个简单但常用的入门道术教给了他, 甚至还就他们布置在玉泉山上的障眼法评价了几句, 给出了几个改进的意见,说完这些方才下山去了。

    在玄渊上山进入玄正观时,有人成功穿过了玄正观布置在玉泉山上的阵法上山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开来, 虽然当时玄渊上山时并不惹眼, 没有引来多少人的注意, 故而无人知晓那成功越过阵法上山的幸运儿是谁, 但是不知道没关系,不知道他们可以等啊。

    于是当玄渊从玉泉山上下山时, 就见玉泉山下上山的山道入口处等了一圈人,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无所事事前来凑热闹的,自己上不去玉泉山, 见有幸运儿成功上山了, 自然好奇、感兴趣,于是他们便自发的涌来, 想看一看成功的幸运儿是谁。

    前来围观的闲人们把下山的路口都给堵死了, 确保从这条山道下山的人绝对无法瞒过众人, 最终一定会暴露于众人视野之中, 让他们亲眼看一看这有缘穿过玄正观布置的阵法的幸运儿长什么样子, 有什么特殊之处。

    “诶,下山了下山了我记得他,之前我就就亲眼看到这个小公子走在我前面, 然后他就那么走了过去没入了云雾当中,没有莫名其妙的又走回来他肯定上了玉泉山顶,进了玄正观”等在上山小道的路口上的一位穿着道袍,气质却莫名有些不伦不类的中年人高声叫嚷了起来。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在明媚的春日光辉之中,两旁满是绿翠灌木丛、开了许多烂漫山花的小道中,一道略显瘦削、身着青衫的俊俏少年缓步而下,分花拂柳一般,从满是绿意的山道中走了下来,从清净纯澈的自然风景走回到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来。

    看着神情淡漠、漫步而来挺拔修长的身影,围堵在路口的闲人们一时有些却步,只不明就里的在冥冥中有些心惊胆战,一时间竟不敢围拢上去好好看看这位成功上了玉泉山的幸运儿,但他们却步不敢上前,却又一时忘了退离开来,反而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当不当、正不正的堵住了路口。

    负手往山下踱步而去,玄渊维持着不好不坏的心情,心思平静而淡薄,当他见到堵在路口的一群人时,他眉形好看、修长得几乎斜飞入鬓的长眉轻轻一挑,幽深眼眸中有那么几分浅淡的不耐掠过。

    但还不等玄渊做什么,在被一群闲人围堵着的路口后又冲过来七、八个身穿家丁服装,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壮汉来,他们态度不算友好、动作粗暴的把挤挤挨挨在路口的人推开,顿时就直接把被堵住的路口给清开了。

    不等被粗暴推开的人们发出什么质问,这些家丁身后又走出一个穿着灰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身材清瘦的他面上带着圆滑的微笑,眼神很是精明,甫一靠近过来就抱拳连连对玄渊作揖,微笑道“小人眼拙,不识这位公子身份,但公子能有缘踏上玉泉山,必定是天之骄子、精英才子。”

    见玄渊对自己的奉承无动于衷,俊秀尔雅、眉清目秀的面容上面无表情,眼神幽深难言,不由就让这位精明的男子住了嘴,他不再说废话,直接讲明来意“小人是为代主人前来邀请公子前去别院赴宴。”

    “小人的主人正是睿王殿下,殿下最近正巧在附近的别院中暂居,听闻公子竟是有缘闯过玉泉山上阵法踏足玄正观之人,不免想与公子一见,故而特意命小人来请公子赴宴。”

    这灰色锦袍的中年人正是睿王府的一个管家,此时他说明来意,从袖子中取出一张极是精致的请帖来,帖子上的印记正是睿王府的标记,这个请帖竟还是正式的拜帖,灰袍管家双手捧着请帖,恭恭敬敬的递给玄渊。

    听闻灰袍中年人是睿王的人,玄渊不由眯了眯眼睛,微薄的唇也勾了勾,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来,浓密的睫羽眨了眨,他低垂着眼眸轻笑了一声,被睫毛遮掩的黑眸中有着说不出的嘲讽和讥诮,让人一时难以猜出他此时到底在想什么,怀着怎样的心情。

    睿王在穿书者所看的那本书中,所处的位置是男主角。

    不管是在书中还是在穿书者看来,睿王似乎就是一个地位高贵、有才有貌、深情不悔的男子,只要博得他的欢心嫁给他,就能一生顺遂幸福,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赢家,似乎睿王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一个深情不悔的男主角。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当今陛下膝下共有九子尚存,可谓是子嗣众多,大庆朝太子早立,当今太子乃正宫嫡出长子,册封太子、入住东宫已经多年,地位稳固、不可动摇,在太子之下,还有数位王爷,或前往封地就藩,或滞留京城,皆是权柄在握、不可小觑。

    龙生九子,尽皆不凡,但在穿书者所看到的那本书最后,作为当今陛下幼子的睿王却才是真正的赢家,最后坐上了皇位的人是他。无论是太子也好,其他七位王爷也好,都不过是垫在他脚下的石头,助他登上帝王之位而已。

    能以一介幼子身份干翻册封多年的太子和排在前面的七位兄长,这样的睿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深情不悔的男子,一段爱情传说里的男主角他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心机深沉,手段狠厉,心志过人,如此才会成为夺嫡之战最后的赢家。

    接过睿王的请帖之后,玄渊眨了眨眼睛,心头吉光片羽一般的掠过一个灵感,却是计上心来,突兀冒出一个好主意来,他将请帖握在手中,负手而立,露出温润清淡的笑容来,淡淡笑道“睿王邀请,在下岂敢不应”

    反正正好是午时,找个地方用膳也是不错的选择。睿王是天潢贵胄、皇子亲王,膳食必定是珍馐佳肴,有人愿意宴请,玄渊也不必拒绝。

    也不知他突然想到的好主意到底是什么,这一刻玄渊眼中涌现的笑意竟是短暂驱散了他眸中的幽暗,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清然好看,像是愉悦快慰,又仿佛夹杂着不怀好意的戏谑和洒然。

    玄渊同意了要赴睿王的宴,灰袍中年人顿时就喜笑颜开,并语气小心的询问玄渊的身份和来历。

    眯了眯眼睛,玄渊笑得意味不明,他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神情,眉宇间还微带稚意,但却并不显得青涩稚嫩,只勾了勾唇,语气温和的自我介绍“在下秦修茂,只是一介学子,如今身上也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实在不是什么精英才子。”

    听完玄渊的自我介绍,这灰袍管家先是一怔,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掠过一抹恍然和惊讶,在引着玄渊往睿王别院而去的路上,对玄渊的态度越发恭顺,但却并不让人觉得谄媚,很是会做人。

    睿王的别院就在距离玉泉山不远的一处庄子里,乘着睿王府派来的马车,不过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别院。等玄渊被人领着来到别院的堂中,却见堂中已经摆着两张案几,一身穿玄锦长袍的俊美青年高坐上首,气势惊人,尊贵不凡,正是睿王祁涵。

    灰袍管家急匆匆走到那俊美青年身侧,不知垂头躬腰说了什么,睿王冷峻面容上竟稍稍掠过些许暖意,抬眸看向玄渊,态度还算和善的对他微微点头,一摆手示意玄渊坐下“原来是秦大学士的长子,请坐,本王一时兴起邀请秦公子前来赴宴,有些冒失,还请秦公子不要在意。”

    说是宴会,其实也只有睿王和玄渊二人罢了。睿王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天生的好相貌,他气质不凡、十分尊贵,虽有皇族傲气却并不让人觉得可厌,只觉是天生气度,让人颇为想要臣服。

    玄渊坐下后,神情淡然、含着三分似有若无的清浅笑意和睿王你来我往、不知真假的交谈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回应着睿王的一些场面客套话,既不露怯,也不热情,他温润如玉、君子端方,好似只是来赴一场寻常的宴会,并没有太多表态。

    睿王显是没想到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能这么沉得住气,不过睿王也很年轻,今年不过才十七岁而已,只是气势惊人、神色冷峻,方才令人觉得像是青年,其实称他少年也说得过去,反而更合适。但只要是直面过睿王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普通的稚嫩少年。

    “本王对玄正观向来也是十分推崇,只是无奈并非有缘之人,不得机缘踏上玉泉山,故而对能进入玄正观的秦公子你十分好奇,特才请你前来赴宴。”睿王打了好一会儿太极,总算是有些不耐了,终于说到正题,“不知秦公子你可有幸见到长仪真人又所求了什么”

    玄渊垂下眼帘,眼中眸光一闪,唇角隐秘勾起的笑意近乎讥诮,似笑非笑一般,他半低着头,倒也没有隐瞒,很干脆的说道“确实见到长仪真人了,并请他替我批了命。”

    抬起头来,在正堂中,玄渊幽深眸中有一瞬眸光不明,仿佛别有意味,他淡笑着接着对睿王说道“其他评语倒也罢了,殿下有所不知,在下身上有一桩指腹为婚的亲事,但长仪真人却说我姻缘线短,不宜太早成亲,且”

    略一停顿,玄渊半垂下头,眼中幽暗之意大盛,却声音极轻,意味深长的接着道“与我定亲之人生具凤命,怕是与我有缘无分,并非良缘,最好早早退去亲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玄渊都闪开,我要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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