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视线移到杜笙腿上,“而且你摔断腿是因为我教管不严,算是我对你的补偿,除了钱,随便什么都可以。”
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不能给钱。
杜笙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
他心底还是无法接受江清清和入赘,如果有一天他把债还完,与江清清又没有感情,他会离开,所以不想欠江清清太多东西。
江清清有些惊异,“什么都不要?”
记得以前他总是面露为难,半响才说不要,江清清知道,他想要,因为家庭困难。
他经常在她面前说,希望自己以后有本事了,可以给父母买间铺子,让他们不用再看老天爷吃饭。
因为没有铺子,原来徐氏做生意,都是推着小车去热闹的街道卖,抢了别人的生意,经常会被撵。
他说一次两次江清清没有注意,说得多了,她明白过来,于是给他买了铺子。
铺子在热闹的城内,朱家在城外乡下,离得远,朱笙又说母亲每天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
江清清暗道自己考虑不周,连忙又让人配了辆马车。
没多久他又说,徐氏舍不得坐马车,那马儿金贵,也养不起,现在依旧每天步行。
江清清想了想,便给他在城里另外买了房子,才终于将这事搞定。
结果没安定几天,又来了事,朱笙身上开始出现很多伤痕,问他为什么?他开始支支吾吾不说,后来连翻逼问他才肯讲。
道是父亲赌输了钱,父债子还,逼债的追到他头上,他没钱,就把他给打了。
江清清替他还了钱,将那群人打发,没想到不久之后那些人又来,朱笙用了同样的伎俩让她帮着还钱,每次都是千两千两的银子,父子俩一唱一和。
江清清心里明镜似的,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没有揭穿他罢了。
“你不是特别喜欢一居先生的大作吗?”江清清提醒他,“正好听说有人出手,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帮你拿下。”
“我失忆了,爱好也改了。”杜笙靠在枕头上,“如果你非要带的话,带一根拐杖吧,我瘸了一条腿。”
江清清‘噗’的一声笑出来,“瘸了也好,性格都变了,也省了我一番功夫,背着我养小情人,我早就想把你的腿打断。”
杜笙莫名有些心虚,虽然这事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占用了人家的身体,黑锅也只能自己背。
“有什么事跟香儿说,香儿手里有钱,一天不能超过五两,超过要回来向我汇报。”她特意解释了一把,“不是我多心,是你表现太差,有了钱搞不好就跑了。”
道理杜笙都懂,他点头没有异议。
“香儿。”江清清叫了一声。
香儿连忙走过来,“小姐。”
“我的话你都听到了吗?还跟以前一样,你负责照顾姑爷。”江清清交代。
香儿颌首,“香儿明白。”
江清清眼神示意,“进去跟姑爷道个歉。”
香儿‘哎’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江清清没管她,话说完人朝门口走去,她有急事,耽误不得。
香儿小步挪进屋里,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话,“姑爷,我……”
“过去就过去吧。”杜笙面色平静,“不用向我道歉,真要道歉的话应该我向你,我没想到我以前那么坏。”
他先入为主以为是江清清对不起朱笙,把朱笙逼的跳河,心里那股子不甘,难受,自尊心被践踏,还被捆了一天,喂药几天,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谁能想到朱笙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先做了那么多蠢事,江清清不会对他失望至极,不顾他的意愿,随意处置他。
杜笙运气不好,正好承受了原本应该朱笙承受的经历,做了替罪羊,还无法解释,总不能告诉江清清,他穿越而来,不是本人吧。
总之这个黑锅他是背也要背,不背也要背。
香儿瞬间活跃起来,“就是,你原来可坏了,老是骗小姐钱,小姐明明知道,但是她不在乎,我在乎啊,简直把我气死了。”
杜笙莫名有一种包养的小白脸骗钱的感觉。
说起包养,他前世也包养了一个女孩,不过人家是缺钱自愿的,他是莫名其妙被逼的,而且他包养那个女孩不是给自己睡,是为了给别人睡,江清清养朱笙,很明显是为了给自己睡……
杜笙突然有一种危机感,仿佛身体即将不保一样,不过现在的‘朱笙’不太符合江清清的要求,只有达到了她心目中的模样,才会对他下手。
就像前世那个女人,在不合格之前他不会带出去,直到她越来越像个上流人士,穿衣打扮越发显得高贵优雅,人人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之后他才带出去。
效果很明显,男人都是精虫上脑的东西,为了睡一个女人,甘愿放弃很多,如果再吹吹耳旁风,让让利什么的轻而易举,比他磨破嘴皮子还管用。
那个女人也很厉害,每次都能完成他交给的任务,然后全身而退,她说不想失身,她要把第一次留给值得的人。
杜笙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不管她,只要她能完成任务,其它无所谓。
“我原来都是怎么骗钱的?”杜笙突然好奇起来。
“手段可多了,今天母亲高烧不止,明天弟弟妹妹进学需要,后天被追债的人打,小姐心疼你,陆陆续续给了你不少钱。”香儿实话实说。
“你有没有计算过,到底是多少?”杜笙想确定一下,以后好还钱。
香儿掰了掰手指,“前前后后怎么也有五万两吧?”
五万两按照现代的算法,差不多就是一千多万左右,与杜笙心中的价格仿佛。
一千万啊,对于现在还是一穷二白状态下的他来说,不好还。
“香儿,去拿笔墨纸砚来。”
香儿不解,“姑爷想干嘛?”
杜笙轻笑,“画画还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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