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捣毁他的老巢下
门内无人主持, 前面的小徒弟们挡不住这一群人,即便是门中的骄子大师兄等人,也没有什么拦他们的理由。
毕竟是各大门派的人, 也都是去接他们的门主的, 这何错之有?而且要是真的拦, 恐怕也拦不住, 前有剑神开道,后有俊杰相随。
章敏峰虽然是聂胜亲自定的继承人但是他继承的也只是山庄而已,聂胜自己也清楚自己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建立的势力就跟着他一起归尘归土, 没有必要再传给他,平白的害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即便是他, 不仅从未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而且还对自己师傅的所做所为毫不知情,昨晚的晚宴他也并未被师傅要求出席。
“他们应该是在前面的清晖园吧,昨日宴席过晚,应该是都安排住下了。”章敏峰一开始见那么多人也吓了一跳, 以为是上门来找事的,但是一听清楚就释然了,只是来找人的而已,还很热情的带路。
让这么多的人全部都进来也不太可能, 于是一家就派了三五个代表, 也浩浩荡荡的百号人物, 跟着走了进去。
昨晚的宴席已经被打扫干净, 清晖园里也空无一物。
“奇怪,难道不是安排在这?这次应该是这里啊。”章敏峰也感到有点奇怪,当初的计划安排还是他做的,难不成是临时改了不成?
南宫寒紧紧的皱着眉头走在了前面,一指后山。
“在这里面啊。”
“后面只有师傅一个人居住而已,而且也没有什么闲房间,应该不会在那里,不如各位随我移步去吃点茶水,我再找小童问问就是了。”
南宫寒甚少笑,他现在就算是笑了也不过是露了一道浅浅的笑痕。
“不啊,谁说是睡在房间里了,他们现在应该还躺在地牢门口的地上呢。”
章敏峰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他们的确是有地牢的,只是因为一些大派总是会有人觊觎,他们偶尔也需要审一下奸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右眼就是一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别发生个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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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敏峰的预感成了真。
等到他们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南宫寒说的并没有错了,前面和后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各家的家主横斜着被绑在了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
被杀死的黑衣人随意的躺在地上,流出来的血渗进了青石砖,很快就氧化成了一团红褐色。
他们连忙的把各家的家主给扶起来,名酒是香,经过了一夜也发酵成了酒臭气,几十个人躺在一起,男男女女都有。
男的还好,青云宗和水兰阁等女宗的人气的脸都白了,他们当场就把章敏峰给制住,跟随着的几个徒弟也没有逃脱。
章敏峰脸色惨白,满背的冷汗,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能在这里这么着对待他们的,还能有谁?
他也是成年心智,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了,因为知道,所以才感到由衷的恐惧。
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被捆住的人的胳膊都微微的泛了青紫色,春寒夜冷,几人着春衣冻了一晚上,虽然还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但是嘴唇都已经微微的发紫了。
懂医术的先把了把脉,发现他们完好之后才放下了心。
等待在门口的那些人听到了消息,要带着各位掌门回去,而在愤怒的人群中,聂家的人没有还击之力。
剩下的另一部分人就随着层层倒下的尸体到了掌门所居住的地方,门口的少年看见他们,欢快的挥动着手臂:“爹,在这。”
只见一直对着他们冷面冷脸的剑神大人瞬间软化了脸,嘴角也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
没听说过剑神有孩子啊,但是看着两人相像的面容,也没有任何人能说出一个不是出来。
直到那个时候他们这才看见少年手中一直提着的一个人,称为人形可能也是妥当的,只不过是少了一只胳膊而已。
断肢的地方虽然已经没有大幅度的喷射血液,但是因为没有得到好的包扎的关系,还是不断的渗出血液来,那人已经面色惨白了,半闭着眼睛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再走近一点,赫然发现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聂胜。
可惜昔日温和有度风流俊雅的君子剑,成了今日的狼狈样子。
在不知道聂胜是有什么阴谋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让他死了,随行的神医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帮他进行了治疗。
药物有效,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几十个门派的掌门也大多都醒过来了。
他们醒来之后也怕出变故,近处和山庄相邻的几大派就派了众多的人手过来,看住了帮派里的人。
…………………………
后山的密室被弥生给破了,掌门人已经在他的屋子里发现了自己的剑,也做了一些的心里准备。
虽然对君子剑也是如此狼子野心的人有点接受无能,但是江湖就是这么一回事,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是最后一次,一旦对人下毒手,不是杀人就是夺宝。
如果说他们最失败的地方,就是相信了一个人几十年间做出的面具,从而放下了应有的危险警示还有戒心。
聂胜暂时没有杀他们,就只是拿足了剑,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夺宝。
但是当密室的门打开的时候,他们还是为他们所看到的惊心。
金银珠宝他们见的多了,但是那种几百个大箱子里都堆满了的,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整间屋子都因为这些珠宝而显得外的金碧辉煌,虽然只是一间很小的密室。
沿着墙壁的两边,每隔十几米就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种成色的夜明珠本来就很少见,还不要说拿出来这么多用来照明了,聂胜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有钱。
最让他们惊讶的还是一字摆开的各种剑。
十年前丢的,五十年前在江湖上永远消失的,八年前被抢走的……甚至李家前段时间被劫镖截走的无炀剑,都好好的摆在这里。剑上落了十分轻薄的一层尘灰,看来聂胜也算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
毕竟这次的西华山论剑,他因为要迷晕他们所以准备的事情就外多了一些。
所以弥生拿走青绸剑上的剑穗的事情也没有被他知道。
南宫寒也看到了青绸剑,他拿过来细细的摩挲着剑的剑身,眼睛里酝酿着一些情绪,但是也沉沉暗暗的根本看不清楚。
不仅仅是剑,甚至于在广大密室的另一个箱子里,还藏着各家的功法。
无论是枪法还是剑法,那些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的各家的根基,都在这个箱子里。
他们把各家署名的都拿过去看了一看。
一字不差,他们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功法,却是被聂胜给偷走了,甚至还有一些已经被灭了族的小门派的,难道灭他们族的就是聂胜吗?
他们是越想越惊心,也越想越愤怒,之前江湖上有多少人是尊敬君子剑的,现在就有多少人痛恨他,唾骂他。
密室属于各家的东西都拿了回去,聂胜的不仅仅是名声坏了,还多的是人想要要他的命,之前他还是君子剑的时候,实力是不容小觑的,但是现在他没有了右胳膊。
实力肯定是大不如前了吧。
聂胜最终还是没有因为被削掉肩膀失血过多而死,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南宫寒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右手拿着青绸剑,锋利的剑尖对着聂胜的脖颈。
聂胜扬起脆弱的脖颈,任由把自己的弱点全部暴露,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件件都是最危险的,都是风险最大的,可能他不久就会因为这些所作所为死掉。第一次灭了别人满门,杀了上下几百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看着昔日的好友,笑了,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南宫寒并不想听他讲故事,他今天是来要他的命的,于是他不耐烦的把剑尖往前送了送,扎进去了一段。
点点的血渗了出来。
聂胜摸了一把,笑了,他肩膀上的血已经流的够多了了,脖子上再流一部分,就能死了。
他觉得头有点晕,还是讲道:“我有个未婚妻。”
“青梅竹马的,我很喜欢她,在我要和她大婚的前几天,她的父亲毁了婚约,把她嫁给了一个老男人,因为老男人会给他一大笔钱,能帮助他发展家族的功法和好剑。”
“我家穷,我什么都没有。”
“然后她就嫁了,活了两年就死了,那个老男人把她扔了,还有她生的女儿,我捡到了。”
“你看我,我现在有了好多的钱,我有了好多好多的好剑,什么功法我都有,你说,我能要多少个阿坞?”
“不要那么多,就……就一个吧。”
“对了,有意思的是,玉娘长得挺像阿坞的。”
他的血流了满床,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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