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四位夫人
武功高有些时候并不代表着人品高, 老前辈或者是新秀,做出不是人的事情的还是很多。在拥有超越了一般人的力量之后, 不免就会产生轻视普通人的心思, 这无可厚非, 但是拿力量去做坏事就不对了。
这个时代江湖的规则早就变了, 早就不再是弥生印象中的快意恩仇。魔教暴虐嗜血不拿人命当人命, 正派表面上正义无暇, 后面做的肮脏事却一点都不少。
敛财、杀人、劫镖、灭口。
很难相信这些事情是一群整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上的人做的。
但是经过调查证实过后却又发现基本上都是真的,弥生就直接接单办事, 难度大的他自己上手, 难度一般的就交给阁内的杀手, 他自认是做了挺多的好事。
至少是替正派祛除一下内部的人渣,但是他们显然趋向于包庇,即便有些人是真的惊怒于自己门派中的败类,但是也希望保住门派的脸面,于是就对揭露出来的弥生迁怒了。
可能也是弥生最近杀的人实在是太多的关系, 他的风头太盛, 已经超过了正派们, 起码在普通民众中的呼声是很高的,毕竟对于普通民众来说, 杀死的恶人越多,他们生存的环境就能越和平一点。
再加上是官府不管江湖事的原因, 他们被江湖人欺压了, 就只能陷入到求助无门的地步, 但是只要是求到了天清阁的门下,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有钱的拿点钱,没钱的就帮门派内做点事,简直就是慈善组织。
但是他在武林中的名声和魔教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以武林盟主为首的一群人正儿八经的组织了目前江湖里的十大门派,准备了一场针对弥生的联合绞杀。
成员有青年才俊们,还有已经功成的许多老前辈,他们并不管弥生到底是在做什么,只要和正派作对,就算的上是魔教。
这样的事情正派们倒是常常做。
弥生本以为这几个月自己的肃清会让武林盟主们清楚自己的实力,但是显然他们忽略了武力与武力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只是一心以为只要有足够多的人就能打败他。
弥生也是具有非同寻常的能力的人,他视他们虽然到不了蝼蚁的地步,但是看着他们紧张兮兮的集会、招人、设计,就觉得像是小孩过家家一样。
很可笑。
所以当武林盟主还有那些召集来的所谓精英们一个一个倒在弥生的剑下的时候,弥生的心里还是这么想的。
武林盟每十年召开一次比武大会,举行无数场比赛,最终选出来天下第一担当武林盟主的地位。
所以除去隐世的老妖怪们,武林盟主算的上是江湖上最厉害的那个了。
他的剑法很是凌厉多变,与他交战弥生感到十分的愉悦,不过他们并不是比试,是战斗,你死我活的那种,他就顾不上欣赏,三下五除二的把他掀翻在地。
继承了鸽盟的传统,天清阁对情报的掌控能力很不一般。
谁是好谁是坏,谁大概做过什么事,弥生的都一清二楚,因此在出手的时候,对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就外的手重,那些他比较欣赏的就松松手打晕。
毕竟世界上好人和坏人都并不是绝对的,有黑了心肠的,就有侠肝义胆的真正俊才。
作为江湖几大家,那四个男人也在这群人之中的,仔细扫视了一眼,吩咐手下的人把这几个带走。
手下的人看着这几个和航夫人如出一辙的俊帅青年,自然不觉得是搬回去做俘虏的,要不怎么也该绑个武林盟主,于是纷纷误解了阁主的意思,连搬抬的动作都放轻了一点。
武林盟主的实力毕竟强些,但是也重伤倒地,一向不离手的青绸剑也远远的旁落,他呕出一口黑血,封住自己内力奔涌的几处大穴,制止住自己的伤势。
那男人一定是手下留了情,不然自己今天绝对走不出这里。
看着一脸络腮胡的从之前就只言未发只顾着动手的男人,越看越觉得眉眼熟悉。也就仅仅限于眉眼而已,除非是印象深刻到刻在骨子里,否则他也很难根据眉眼去判断这个人的相貌。
毕竟在绝命崖下的五年,弥生勤于锻炼,细瘦娇弱的身体也逐渐健美,白似美玉的皮肤也变黑变粗了。
“你……你到底是谁?”武林盟主因为痛苦而大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问道。
弥生闻言转头,很疑惑的问道:“你连自己父亲都认不清了吗?”
……………………
阁主年轻有钱实力强大,却不娶妻也没有任何一房的小妾,身边服侍的人又只有航夫人一人,也就大概知道阁主的品味了,虽然与世上的大部分审美不太一样,但是阁主这么厉害,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啊。
可航夫人失了功力,走三步都要喘一喘,又断了手筋,连壶酒都提不动,整日里吊着一张丧脸,年纪又稍微有点大了,连他们都替阁主不值。
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世上俊美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所以今天看到阁主下手挑选了四个青年之后就很高兴。
交给了几个小丫鬟,吩咐她们务必要按照阁主喜欢模样装扮,薄纱、黄金、浓妆。
几人受的伤都不是很重,但是用灵力彻底的击损了他们周身几处内力经由的大穴,损毁他们的丹田,确保他们无法调用内力。这样的痛楚让他们一直在昏睡,期间丫鬟熟门熟路的给几人沐浴更衣。
弥生回去问起那几个人的时候,管事满面红光有点高兴,一路引着弥生过去,还语气暧昧道:“月夫人,翎夫人,元夫人和宇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花拾园。”
管事说罢还有点紧张的看着他,阁主虽然在外是杀伐决断,在他们中间是一向的脾气温和好说话,只是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件事是办的对了没有。
一个好的管事不能永远按照主人的话办事,至少还应该想主人之所想。
弥生停下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点想笑,但是看管事紧张的样子又开口安慰道:“你做的很好,明日让你的儿子来栖园找我来吧。”
管事喜不自胜,连连道谢,阁主身边的差事永远是最好的,他的儿子聪明,一定能得到阁主的重用。
弥生本来尚且没打算如此这般对待其他四人的,但是当他走入花拾园的时候,丫鬟们也一脸喜色的邀功,每个人脸上挂着的笑就像是弥生今日大婚。
“下去吧,找管事领赏。”弥生挥挥手,半句没解释,然后走进去。
床不够躺四个男人,于是他们就被分散到了两间卧房里,东厢房西厢房各一张床。
气质儒雅的南宫月和冰冷俊帅的元稹在一张床上,阴沉不定的司徒翎羽和跳脱活泼的邢宇躺在一起。
其实弥生根本认不清他们谁是谁,因为他们的全部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脸上都化着超级夸张的大浓妆,可以马上登台唱戏的那种,头上的金饰弥生都看着沉。
楚妙和记忆中动动手就可以决定他的命运的男人,现在正安顺的躺在了他面前,而一向光鲜亮丽的他们终于也有这般狼狈的一天。
这就证明了一点,就是具有实力的重要性。
弥生越看越想笑,虽然自己对这几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也不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既然要误会,就误会的彻底一点吧。
早上的时候,几人陆陆续续的从昏迷中清醒了,他们只记得自己被家族派出随着武林盟主去绞杀天清阁阁主。
也记得自己技不如人,受伤昏迷,想着性命大概就在此刻结束了吧,没想到竟然还有再次醒来的可能。
身体疼痛,丹田部位尤其的闷涨刺痛,甚至不知道为何,连隐秘的位置也有些不知名的痛楚,火烧火燎的,稍微一动就撕扯着疼。
南宫月最先醒来,也最先发现自己身体的奇怪感觉,完全清醒时一触,就发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另外一个。
薄纱清透,如果仔细看的话,重点位置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是谁?”反射性的想拿自己的剑,但是剑不在身边,想动用内力,但是内力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任他如何动作都没有效果,南宫月的心中充满了一阵恐惧。
他的几下动作反而扯动了伤口,痛的他轻轻一嘶。
响动惊醒身侧的人,元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似鬼一般的人,语调冰冷:“我倒要问问你。”
\"元稹?在下南宫月。\"南宫月听着他的声音熟悉,虽然对元稹为何化妆穿薄纱感到不解,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只是他由周身的轻盈凉爽也发现了自己的怪异装扮。
元稹起身的动作也牵动了伤口,也发现了自己受伤的部位,脸色难看。
平日几乎没有任何相处的两人共处一床,各自查看自己身体的变化,外伤就不算了,当二人各自给自己把脉的时候,就被吓到了,即便他们平时都是风轻云淡极度冷静的那种人。
丹田破碎?大穴尽毁?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彼此都有防备,查看到变化也默默吞下不敢出声,只是若是没有浓妆的掩盖,两个人早就面色青白了。
练武之人最大的绝望莫过如此。
天知道他们是用了多大的本领才让自己没有昏过去的吗?
室内一直安静,直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带着几个小丫鬟过来。
小丫鬟的手里带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方带血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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