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时隔近一个月，慕暖重新拿起画笔，全身心的投入到画画中。
她是个拖延症很严重的人，平时都是画一会，休息一段时间，看一会手机。往往拖着拖着，一天又这么过去了。每次临近交稿期限，整个人才会变得利落起来。
再加上和姜衍刚刚初次磨合，两个人耗费了沟通的时间。细节部分，还有诸多需要和讨论的地方。
花了一整个白天再加上夜晚的通宵，总算是把分镜草稿给完成了。
剩下来的工作，则是准备带往X市的酒店完成。
短暂的休息后，第二天下午，慕暖和姜衍动身前往机场。
“预计去五个天，有一天时间得花费在路上。我今早看了当地的旅游攻略，有几个地方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看看。”
慕暖推着行李箱，回头往玄关处看了一眼。
仔细检查完钥匙、门禁卡和身份证的东西，她对着姜衍招了招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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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X市，已经是晚上了。
这边的气温比Y市要更冷一些，干燥的空气里都夹杂着寒意。虽然先前就看过天气预报，可真正到了目的地，慕暖还是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还好今天风不大，不然就她这种只穿一条裤子的冬夜勇士，怕是会冷到走不动路。
慕暖停下步子，老老实实地把外套的拉链给拉好。
姜衍的手在屏幕上点了两下，等了几秒钟，随后拿起屏幕对着她晃了晃：“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吧。”
“好。”她点头，跟着姜衍走到出口，站在人群的后面，排队等车。
今早出发的时候，慕暖刻意订了个交通方便的酒店。
距离市中心不过十分钟，前往那个影视基地得再远一些，打车过去需要半个小时。
她把口罩扯高了点，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乔以然发了条消息。
[雾岛屿歌：我到X市了。]
[乔以然：那边好像还挺冷的。]
[雾岛屿歌：温度要比Y市再低个两度，不过，光是这两度就已经能冻得我跳起来了。]
[乔以然：你多穿点。等我忙完了，第一场演出一定和你一起。]
[雾岛屿歌：好。]
她重新把手塞进口袋里。
这会儿刚好排队到他们。姜衍走到后面，抬起两个箱子放进出租车后备箱，坐上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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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工作方便，姜衍的房间安排在了在她对面。
从一楼大厅坐电梯来到十七楼，慕暖刷完房卡，进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她温水洗了把脸，再出门时，化了个淡妆，前去敲了对面的门。
姜衍探出个头来。
她对着他招了招手：“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去餐厅吃个饭。”
“好。”他应下声，眼尖地看见慕暖身上还背了个小挎包，心里猜出了几分。“你等下吃完饭还要出去吗？”
慕暖轻轻嗯了一声：“有点想出去晃晃。”
虽说当时有特意改变一下心境，劝说自己不是特意为温厌薄来的。可真的来了这边，她心里还是要命的在意他。
不一定去了就能撞见，就抱着先去看看情况的想法去附近转悠几圈吧。
反正当时去练习室，也是这样子遇见他的。
姜衍单手扶着墙面，换了双鞋子，脚在地毯上踩了几下：“那要我陪你一起吗？”
她垂下眼，摇了摇头：“不麻烦你啦。”
慕暖心里极为清楚。
等会儿别说遇见温厌薄了，过去之后很可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姜衍愿意来X市她就已经够感激了，再去麻烦他陪她瞎闹也太没人性了吧——他做得工作是助理而已，干嘛对人家要求那么多。
转身带上门的那一刻，姜衍低头看了面前的姑娘。
她扎了高马尾，臂弯处搭着围巾，双手插入口袋，站得很直。碎发自然垂下来，显得颈部修长。
慕暖低头看着脚尖，脚上这季新款的靴子垂下两颗毛绒绒的球球。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绒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撞向脚面，随后弹回。
姜衍动了动嘴唇，本来到唇边的话也一并被吞下，他改口道：“那你晚上注意安全，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嗯。”
她应了一声，率先走到电梯口，按下电梯。
晚餐花费的时间不长。
慕暖点了不少吃的，最后却什么也没吃完，擦了擦唇角，补了个口红后，对着姜衍挥了挥手，动身出发前往影视基地。
八点多的X市又冷了不少。
她坐在后座，扭头看向车窗外面。街边霓虹闪烁，各色各样的招牌令人炫目。
慕暖戴了个耳机，随机放了几首歌。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眼前的霓虹灯被路灯所代替，街边也从商场转变为了住宅区。前面的司机师傅缓缓停下车，扭头跟她讲了一声：“姑娘，到了。”
“一共三十五。”
她递了现金过去，打开门，下了车。
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这边其实也没什么锣鼓喧天的架势，甚至从外面看起来，和普通住宅区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外圈一围栏杆，得有她两个人那么高。入口处有安保巡逻着，还不止一个的那种。
慕暖站在铁栏外面左右看了看，正对她方向的那栋楼还亮着灯，只是窗帘紧紧闭合着。她试图踮脚，依旧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难道她今天来得不巧，刚好今天早就收工了？
慕暖有点失望。
她老实巴交地系好自己的围巾，也不为了好看不追求保暖了，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把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手也好好的插进兜里，准备绕这边走一圈，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入口。
没想到刚过一个拐角，就看到四五个姑娘蹲在那里，手里抱着单反，有一搭没一搭的互相聊着天。
“这应该都下班了吧？”
“哎，你今天拍到了几个人？”
“没拍到几个。我都在这儿蹲一天了，都没看到我家哥哥，他是不是在寝室一直没出来啊。”
“有可能是在寝室里练习吧。”
“我昨天来，这个点还见到不少人呢。怎么今天一个都没有。”
“是不是都有其他的安排啊？”
“温厌薄今天有出来吗？我没见着他啊。”
在她们口中听到自己熟悉的那个名字，慕暖倏地一下睁大了眼。
先前听乔以然提过，在追星女孩中，有一部分人是基本上什么活动都会去追的，所以单反和镜头都少不了。
基本上，她们拍图后，都放到微博或超话里和大家分享。在爱豆没有正式活动现身时，机场图和上下班图也着实是一份缓解思念的精神粮食。
慕暖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打了招呼：“你们好，我想问问你们有看到温厌薄吗？”
她拉下口罩，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打招呼，笑得有些拘谨。
庆幸的是，这些女孩看起来都挺友善的。
马上就有人拿出了自己的单反，举给她看：“今天早上我拍到他了，但是晚上有没有出来我不知道，因为我们晚上有段时间一起去吃了晚饭。”
“嗯。我这里也是。你是温厌薄的粉丝吗？、你既然来问了，就肯定是想见见他的。这样吧，你加我好友，我把我这几天排到他的照片分享给你看看。”个子高高的姑娘对她笑了笑，拿出手机来，顺势就要“扫一扫”的模样。
像是就此接触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慕暖点开自己二维码的那刻，心里还有点感慨。
她抿了抿唇，又听见旁边的姑娘七嘴八舌的问她：“你是今天入坑的吗？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慕暖摆了摆手：“不不不，我之前就在关注这一季的《3AM》了。不过不是X市本地的，我今天才从Y市赶过来，准备呆上几天。”
“原来是这样。”对方点点头，“Y市好远的呢。”
和她们短促的聊了几句。不知道谁在这时候抬头，看到了里面的人影，激动地拍了拍手，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温厌薄出来了！”
慕暖偏过脑袋，跟着她们镜头的方向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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