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颜悦色问：“洗好啦？”
原艳心里发苦，脸上还得陪着笑：“洗好了！天气冷，我在那屋的柜子里给她找了件厚衣服……”
胖子点头：“有点儿大，先凑合穿！明天我带你们买几件新衣服！”
原艳想说能不能今天去，但她怕。这几个人中胖子虽然看起来最好说话，其实不然。这是个笑面虎，表面和气，内里蔫坏。
“去吧，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胖子又说。
原艳听得心里一哆嗦。她不笨，胖子这话里的意思，那是要离开了！她心里又急又慌起来，她不是绵州人，是从襄宜被拐到这里的。襄宜紧邻中都，热闹繁华虽不如中都，却远胜绵州。
中都到襄宜，再到绵州，一路上越走越偏，城市越来越小。离开绵州，下一个地点多半是某个深山老林的穷乡僻壤了。
人贩子的套路不就是这些？
与世隔绝的穷乡僻壤，同村的村民都没几个有好的。到了那里，真的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还杵着干吗？去啊！”瘦猴催促道。
原艳只得磨磨蹭蹭去，离开了几步，突然想起那傻丫头来。赶紧又转过身，将还傻呆呆站着的人拉过来。
看着原艳两人进了屋，张钱四抹了一把脸。到现在他才回魂。
张钱三也收回了目光，羡慕看向胖子：“二指哥，行啊！厉害！这丫头当个明星都够了！”
胖子笑着说：“咱们又不是明星经纪公司，说什么够不够的？这丫头看着还可以，就是这有点问题。”
他指头，意思是脑子有问题。
即便是脑子有问题，长成这样，那也是很难得了。
“那咱们这次去哪？”张钱三问。
胖子说：“往东，去瓮城，再转到营子沟去。那边有几个早就跟我通过气。你弄的那个大学生可以在那里出手，另外两个就放在瓮城老狐狸的洗浴中心。”
对于胖子的安排，张氏兄弟并瘦猴都没意见。他经验最丰富，女大学生好是好，但容易出事，他们弄到手里，一般都是往最偏僻的地方卖。至于原艳那样的风尘女子，居无定所，丢了都没人找，看着是安全，其实也不然。这样的心眼多。那些村民也不是傻的，会看人的很，一般看不上这样的。所以，胖子弄到原艳这样的，一般都是往洗浴中心洗脚城那样的地方丢。
至于傻子那样，长得这么好，弄山沟沟里可惜了，说不定人家还嫌弃她傻，不肯出大钱，放在个高档的娱乐中心，搞不好物以稀为贵，钱还来得多些。
事情派下去，接下来的行程也简单说了，几个人各自忙开了。
瘦猴去放风，胖子跟房东拉家常套近乎说结尾的事，张钱三张钱四收东西。
张钱三收了几样就不麻烦了，他最腻歪干这些屁事。
“老四，你来收！我去里面看看。”
他说着就去了里间，关着女大学生房里。
女大学生凌若雪嘴巴被胶布封着，手脚依然被捆着。落到这境地里，本来就如陷入了绝境的小兔子，又惊又慌。听到门一响，再看见满脸横肉的张钱三进来，更是吓得缩进了角落里。
张钱三进来后就开始脱衣服。老规矩，落他们手中的，他绝对是要沾一沾了，除了极少数的例外。
胖子骗来的那女的虽然长得水灵，但是个傻子，谁知道有没有病？
但大学生就不一样了，雏的多。
爽一把了好上路。
凌若雪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吓得惊慌大叫，整个人都发起抖。
只可惜，她那嘴巴被封着，使了全身力气的尖叫也不过蚊子似的嗡嗡音。
张钱三脱了裤子，就把人提了起来，丢到席梦思垫子上，开始松绳子。
凌若雪已经吓傻了，松了绑，挣扎都不会了，直挺挺的僵硬躺着，只晓得呜呜叫。
这样的情况，张钱三已经见多了。正准备上，不防下方突然多出个东西，刚好抵住他的腿。
他一转头，就看见傻子的脸。牛奶一样的肌肤，清丽出尘的五官。再次看见，张钱三依旧是呆愣了几秒。
傻子眉头微皱，轻飘飘说：“她不愿意！”
张钱三打了个机灵，回魂了。看看门，再看看人。有些想笑。
这傻逼什么时候进来的？居然说——不愿意？！
他干这事还从来都没问过对方是否愿意的。
他裤子也没提，故意晃荡着，“你来？”
傻子淡淡看过来，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分明什么都没有，房间里的气压却骤然降低了。
张钱三打了哆嗦，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团冰突然裹住了，冰寒刺骨。
房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是原艳。她看见屋里这架势，真是魂飞魄散。这场景她不陌生，几天前才经历过。
一般男人干这事被打断，都不会开心，更别说张钱三这个畜生了。
原艳连忙将傻丫头拉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吓傻了的凌若雪被这一干扰，也神志归位了，爬起来就跑。只是她先是腿脚被捆，而后浑身僵硬，这下才醒神，四肢根本不灵便，冲到门口，与听到动静进来的张钱四刚好撞到。
她那块头，自然远不及张钱四。张钱四纹丝不动，她就被反弹到地上，摔得四脚朝天。
这下，张钱三的兴致全没了。他挠了挠板寸头，铁塔样的身板逼近傻子，居高临下问：“你他妈是真傻还是装的？”
原艳心里怕的要死，哆哆嗦嗦把傻丫头往自己身后拽。她是真没料到，傻丫头会在这时候跑到这里！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就发了一会儿的愣，人就跑这里来了。
坏了张钱三的好事，他岂是能善罢甘休的？
张钱三果然不是善茬，根本不容傻丫头避让，大手一抓就要把人捞过来。却才挨到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推开。
骤变在眨眼间发生，谁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着张钱三突然往后飞起来，“砰”一声撞到墙面上，墙上的石灰肉眼可见飞扑四溅，连带着天花板的吊顶也落了一大块下来！
原艳靠门边站着，感觉对面的墙都晃了晃！
再看张钱三，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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