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E是BE是BE
*喻文州x楚云秀
*霍格沃兹PA+一丢丢ABO设定,文章注释在最下面
(一)
“噢梅林,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有人在八楼看到了楚云秀学姐,瞧你那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学姐偶尔想去有求必应屋当然很正常,只是在学姐离开后喻文州学长出现在了那里这就很不正常了。”
“这比魔法史课上全班都精神抖擞听课还有楚云秀本人魔咒课考试失利都让人惊讶,因为它们都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事。”
有人在一旁附议,学妹立刻点头,随后她像被酷酸果烧到了舌头一样瞪大了双眼,因为比背后议论前辈更糟糕的是变成了当面议论:“楚,楚学姐!”
只是楚云秀没工夫计较学妹的心虚,她立直了腰杆拿着书昂首挺胸,面无表情地从女孩身边走过,脚步所至之地议论声皆是悄然平息,熙攘的人群自动为她分出一条路来,似是夹道欢迎。
作为学生的表率、教授的助手,从四个学院中杀出重围竞选成为学生会女主席的楚云秀,她看起来听不到任何流言蜚语,只是其气场与威严就足以让人感觉身中无声无息魔咒,无法在楚云秀骄傲冷漠的神情下再发一词。
楚云秀还没能满意一笑,有句来自霍格沃兹最聒噪存在的直白议论从安静的人群中直挺挺杀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从创始人开始就有的宿怨是不可能解决的,你要是和楚云秀能在非上课时间友好相处,那我从迷情剂里闻到的味道就会是秋葵!”
有黄少天的地方必然就有喻文州,噢梅林的裤子,这真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比忘了带抑制剂还要讨厌。
此时喻文州恰到好处地开口笑言道:“少天不要当面议论别人。”
楚云秀冷冷看他一眼,她无法确定黄少天能刹住闸还是故意挑衅,只是她敢用十加隆打赌喻文州绝对是有意而为,她用眼神给了他一杖火焰熊熊,顺便把他淡然的嘴脸从脑海里赶出去烧成灰并丢进了垃圾桶。
难道背后就可以议论别人了?
喻文州平静地与她对视,楚云秀惊觉他可能连她想把他送去给巨型蜘蛛当养料的后续想法都看出来了,立谈之间两位学生会主席就已经过招无数。
两人的对峙显然是洗刷流言的最佳方法,表面微笑心中互相算计的两院优等生绝不可能做出患得患失的等人举动,定是有人造谣。
“临近毕业,喻学长是表面工夫貌合神离都不上心了,他俩该不会打起来吧?”
“私下的关系是真的有够恶劣诶,王不见王针锋相对,不愧是学长和学姐,Cool!”
要在平时她少不得还口嘲讽几句黄少天在变形课上不小心把喻文州变成一只开口就尖叫的海獭的糗事,看在喻文州帮她澄清的份上,她不同他计较。
黄少天指指楚云秀步履匆匆的背影,问道:“这是要用飞路粉去哪玩?”
喻文不假思索地答道:“特定的周六肯定是要去霍格莫德。”
黄少天惊叹道:“不愧是对手!”
随后他开始好奇八卦地问他:“楚云秀是要去帕笛芙和谁约会吗?让我猜猜,是拉文克劳的张新杰还是赫奇帕奇的肖时钦?七年级能与她相配的就这几个了,没准是我们的学弟周泽楷……”
他忽然发觉喻文州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喻文州收回目光,“她是去蜂蜜公爵。”
看他多了解她。
黄少天欲言又止,恍然道:“其实男女学生会主席好像更相配,噢梅林的胡子,我在胡说八道。”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又觉得喻文州不需要安慰。
(二)
楚云秀在蜂蜜公爵那里没看到想要的东西,安布罗修弗鲁姆太太听了她的描述后恍然:“漂亮的女孩,那是麻瓜世界的一种糖果,我有位过逝的老友非常喜欢它。”
“请问它的名字是?”
“Sherbert lemons.”
这和楚云秀猜的答案差不多,配料里果然有那个东西,所以她从迷情剂里闻到了酸甜气味并不奇怪,奇怪的在于那人自相矛盾的答案。
楚云秀以谨慎大胆闻名,她上课时滴水不漏却又踊跃的表现给格兰芬多的加了不知道多少分,这是其一,只是其二不为人所知。
为人所知的是,大家都以为她是个Beta。
她常年随身携带抑制剂隐藏身份,即使会有未来彻底爆发的风险,只是这是楚云秀不能被别人歧视性别的骄傲。没人知道她前段时间在丢失抑制剂的情况下赶上了发情期,哪怕是在那种糟糕境遇下,楚云秀依然冷静地想出了解决办法。
八百年没遭遇如此情况的女主席直接杀到了主席办公室门外,她伸手推门。
啧,门锁上了,喻文州这是防备谁?
“喻文州你出来,办公室是我跟你合用的你锁**的门!”
这声音堪比吼叫信,喻文州直接惊醒,他皱眉忽略了楚云秀暴躁话语里不妥的词语,虽然对她有违平日里理智克制的模样感到讶异,只是喻文州第一时间反省是不是自己又得罪了这位“搭档”。
反思无果后他说着“冷静点楚云秀”,走过去开门。
然而喻文州闻到了让他顿觉不妙的气味,突如其来的慌乱让他险些咬到舌头,喻文州试探道:“……楚云秀,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一个Omega。”
“是,所以你快开门出来和我睡觉。”门外姑娘豪气万千隔着一个门仿佛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活生生像个Alpha投错了胎,要是在麻瓜世界他还能报警,在霍格沃兹为了楚云秀的名声,他只能自救。
还是一个疯狂的Omega……顺风顺水左右逢源的喻文州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门外楚云秀仍在暴躁:“你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了。”
噢梅林的裤子,这太恐怖了,门坏了岂不是大家都知道堂堂她进入发情期了?喻文州在柜子里东翻西找的同时用苍白无力的话语试图让楚云秀消停点,楚云秀觉得有道理,她表面真诚建议实则威胁恐吓喻文州道:“门坏了你也有责任。”
总之要把他拖下水,真是位好对手啊,还好东西已经找到了。
喻文州很想问楚云秀是因为要躲回办公地点还是别的原因凑巧找的是他,只是此时他只能拿着魔杖去开门,他向梅林起誓他只是想自卫,并不是想反抗更不是想决斗,谁能想到在开门的瞬间楚云秀直接给他“除你武器”?
魔杖没了,虎视眈眈的姑娘摩拳擦掌靠过来要吻他,纤纤玉手已经抚上了他脸颊,他像是真中了火焰熊熊一样觉得着了火,一瞬间他跟着动摇:对方那么热情他要不干脆从了她?
“有些人表面关系恶劣背地里却搞在了一起。”她甫一开口,笑盈盈一句话让喻文州当场决定宁死不从,这太趁人之危。
楚云秀欺身过来的瞬间,酸甜的香味弥漫在他周遭,喻文州躲了一下,却无法避免与她肌肤相碰,他神情复杂:“居然是柠檬味。”
她舔舔唇角,唇红齿白要吃人:“怎么,你嫌酸?”
喻文州想说是她的话柠檬都可以甜,只是现下她红唇近在咫尺,他屏住呼吸的同时揽上她雪白的颈,在唇与唇即将相触的瞬间,喻文州成功地在她的颈后腺体扎了一针抑制剂。
楚云秀直接倒在了他怀里,像极了最亲密恋人的拥抱。
谢天谢地,感谢梅林保佑他的清白,或许他该直接把针筒丢给她让她自己打,只是哪怕是一时的温香软玉也令人贪恋,他不能悄悄吻她,这是他恪守的原则。
喻文州真的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心脏骤停的刺激与难以明说的痛苦导致他决定要再给自己扎一针,在这之前,他要把身上这个人给放下来。
(三)
清醒过来的楚云秀诧异道:“诶,喻主席你怎么满身红点?”
喻文州和善地微笑道:“我对柠檬过敏,楚云秀,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楚云秀说这不能怪她,她可没占喻文州便宜这是喻文州自身原因导致看起来情况很糟糕,再说她本来就是来找喻文州办事的,办完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此办事非彼办事,不是故意回办公室也不是凑巧,是因为她知道喻文州这个和她同样谨慎的人,身边一定有抑制剂。
“谢谢你,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楚云秀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语气略略嘲讽,她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威胁道:“这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巨型蜘蛛等着你。”
他们都是霍格沃兹的优秀学生,代表着学院和家族的利益,魔法百发百中,课程门门拿优,名声比性命还重要,浑身上下不能有任何污点。
发情期差点把同学睡了,这是败北。
她眼前各种画面飞速闪过,最后定格为飞行课上她紧张到露出青筋却依然不敢抱住他后腰只是捏住衣角的手,她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喻文州点头,楚云秀就问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喻主席沉默了一下,反问她:“你呢?”
楚云秀不是忸怩的人,她没有推脱,哪怕她现在想抱他的腰,只是她仍然诚实回答道:“向梅林起誓,I hate you.”
出身高贵的喻文州大约从没听过有人这么直白地表达对他的讨厌甚至还打了个差评,他心中有些难堪,只是碍于良好修养没有表现出来,他苦笑道:“那我做人很失败。”
楚云秀给他一个真正的拥抱:“你是很失败。”
喻文州说不出话,任凭她抱完走人,只是身上的红点却在她离开之后逐渐消退,所谓的过敏好似从来都未发生过,这姑娘啊,抱着他还不忘嘲讽他。
是很失败,都七年级快毕业了,所有人甚至包括朝夕相处的好友黄少天都认为他和楚云秀关系无比恶劣。
楚云秀从喻文州的桌子上顺走了一颗糖,安布罗修弗鲁姆太太说这是Sherbert lemons,喻文州说他对柠檬过敏,是句谎话。
斯莱特林果然没一个好人,喻文州就是个骗徒。
她听说有求必应屋里有槲寄生。
楚云秀反思,一定是因为她太自信了,攻略喜欢的男生和学习是不一样的,所有一切不可能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喻文州和其他人能一样吗?
一个A面对一个发情期的O都还能当正人君子,何况是她这么优秀美貌的O。
一定是这样,喻文州讨厌她,他肯定也想说I hate you.,只是被她早了一步,看她多了解他。
他俩合该互看不顺眼,只是在分院帽决定两个人加入对立学院之前,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楚云秀因为冒失撞了他,险些摔倒之前喻文州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抬头见他微笑撞入她眼帘。
据说槲寄生下接吻会得到梅林的祝福。
楚云秀不喜欢飞行课,她第一次上飞行课的时候差点从空中掉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禁忌,因为这对于骄傲的楚云秀而言是天大的丢脸过往。
只是她没有摔伤,因为有位在这方面颇有天赋的人,把她接住了。
口是心非的女孩得不到这个祝福。
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出错,这段让她讨厌的丢脸记忆被埋在心底,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最初的悸动,干脆单方面连喻文州一并放入关系恶劣的列表。其实当初她想回答喻文州的答案是 I hate you后面再加一个the least,顿时句意全变。
向梅林起誓,她最不讨厌他。
为什么要那么骄傲?
为什么不那么坦诚?
为什么要顾及家族学院?
为什么不能做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优秀的女巫不能有弱点,更不允许失败,所以故作急躁的试探后,拥抱就是分手的前兆,尽管他们从未真正在一起,像她闻到的不属于自己的柠檬香气一般,有些人或事是不属于她的,她平生偷偷任性的次数寥寥无几。
应是毕业无交集,各自赴东西,连再见都无需多言一句。
不可能解决的前人宿怨,对她而言,关系恶劣的别名是喜欢。
(四)
“刚刚离开的好像是你同学。”安布罗修弗鲁姆太太对新来的客人笑道,显然是故交:“喻先生请了在魔法上卓有成就的前辈来解决家族的怪咒,现下如何了?”
“是我同学。”喻文州说,“我原本以为解决了。”
他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那里被楚云秀撞到,飞行课上她坐在他身后,以及在办公室时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疑似过敏的情况。
家族怪咒——面对喜欢的人,他们浑身上下都会莫名其妙起红点,如若对方不嫌弃,它才会渐渐消退。父亲当年失恋时顶了一脸的红点并起誓不可轻易动情,还好后来被他不计较的母亲给化解了,他可没有福灵剂,无法拥有好运气。
瞧,楚云秀其实同样不计较。
他珍惜所以克制,因为那是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子。
无关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也无关两个家族,从他迟到想试探她的心意时,他就因为患得患失而永远输给了她,这是完美魔法师的唯一失败。
为什么要错过见面?
为什么试探而并非直接表白?
为什么要那么骄傲?
为什么不能做自己?
答案没人想听,他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
骄傲的两位学生会主席最近的距离是一个拥抱,最远的距离是先后想看到有求必应屋里的槲寄生,后来阴差阳错获得了并肩作战的机会,楚云秀此时已经有了恋人,而作为她讨厌的人他们两个竟然可以默契一百分。
再后来在战争里,楚云秀的体质暴露,为免于被敌方的羞辱不让己方蒙羞,她径自毁了自己的腺体,哪怕他及时赶来救了她——这一瞬间他明白两个人已是彻底不可能,家族不会同意让他娶她,因为她无法生育。
楚云秀看起来倒是无所谓,喻文州猜想,反正她对他hate不可能变成love,她又是随性的女孩,生不生孩子真的没关系。
啧,要是能私奔就好了——只可惜这是一瞬间的想法啊。
在此期间喻文州才发现引以为傲的对她的了解压根就是假的,而楚云秀也惊觉,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内心里的真正想法。
他们互相救了对方数次,最后他有了家庭,楚云秀的恋人在战争中牺牲,她自己收养了一个孩子。
对他而言,喜欢的别名是过敏。
噢梅林,他的身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红点,父亲说这是家族的怪咒终于解决,因为喻文州敬爱现在的妻子,家庭和睦。
妻子不喜欢柠檬,也不信槲寄生,于是他也跟着如此了,甚至还这么教导了孩子。
喻文州当年没说出口的话,在送儿子去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时终于说了出来:“作为一个魔法师,你只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败北一次,这是爸爸允许你可以拥有的唯一失利。”
喻文州没和楚云秀打招呼,楚云秀也没有分他半个眼神。
活泼好动的小喻同学跑过来与楚云秀的漂亮女儿搭讪,两个孩子握了手,互相吹嘘父母有多厉害:“我爸爸百战不殆,虽然当年输给过别人一次,对了,我请你吃柠檬糖。”
“谢谢你,既然你这么诚实,那我悄悄告诉你,我妈妈虽然很厉害,只是没能做到战无不胜,不过她同你爸爸一样,只输了一次……诶对,你知道槲寄生吗?”
过了一会,小喻同学跑回来举着手腕,压低了声音对他敬爱的父亲有些惊恐地说道:“爸,我好像过敏了!”
曾经暗潮涌动,如今无声无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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