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水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回去了, 便利店袋子都是白色半透明塑料袋，每个瞥见他手里那一大袋子套套人，都要惊诧看他一眼。但是蔺无水恍若未觉，满心都想着等会回去了怎么用。
到家时候张羡鱼在洗澡, 卫生间传来细微水声。
蔺无水把袋子放在桌上, 在一旁沙发上坐下。坐了两分钟又觉得热, 扯了扯衬衣领子, 解开了两颗扣子。但是那细微水声却好像长了脚, 一门心思要往他耳朵里钻。
蔺无水听得口干舌燥，焦躁站起来走了几圈, 张羡鱼还没出来, 蔺无水忍不住了，走到卫生间门口，抬手敲门。
里面水声小了下来。门里传来张羡鱼声音，“怎么了”
蔺无水咳嗽一声, 脸全红了, 沉默片刻, 他哑声道“我也想洗澡。”
里面沉默了，只剩下依稀水声。
蔺无水定定看着紧闭门, 过了好一会儿, 听见里面说“门没锁。”
心脏陡然一跳, 蔺无水连身上也热起来, 喉咙莫名有些发痒, 他轻咳一声, 握住门把手扭开门，迅速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宽敞，浴室和洗漱间是分开，橘黄灯光下，蔺无水能能看到磨砂玻璃下，隐约透出来肉色。
绷紧下颌，蔺无水一步步走向浴室，经过镜子时，依稀能看到他连脖子都红了。
浴室水声忽然停了，透过磨砂玻璃，依稀能看见里面人动作，张羡鱼似乎给自己裹上了一条浴巾。
蔺无水站门口没动，等张羡鱼裹好浴巾拉开门，就径自跟门口蔺无水对上。
蔺无水眼睛里烧了一把火，张羡鱼看得分明，露在外面皮肤都慢慢是红了。
“你去洗吧。”张羡鱼尽量保持镇定道。
“我们”蔺无水抓住他手腕，才发现两人皮肤都是滚烫，他吞咽一下，涩声道“我们一起洗。”说完他向前一步，大手攥着张羡鱼手腕，重新把人又拉了进去。
莲蓬头洒下热水，温热潮湿水汽顿时蒸腾起来。两人在水雾下拥抱，像两株缠绕藤蔓，紧紧贴合在一起。体温随着水温蒸腾，些微吟声被淅沥水声遮盖，只隐约泄露一些，便满室都是旖旎。
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很久，都是血气方刚年起男人，对这种事又没有经验，蔺无水好歹还临时抱佛脚补了补课，张羡鱼则是完全不懂，到了最后几乎全凭蔺无水控制节奏，等出来时候，他腿都是软。
蔺无水在这方面倒是天赋异禀一点就通，又有种固执仪式感，在浴室里跟张羡鱼折腾了一通后，欲\\望还未消解，却又给他浴巾包好，让他在外间坐下，又找来吹风给他吹头发。
等把人收拾干干净净了，才终于回了卧室。
去是蔺无水主卧，张羡鱼不太好意思靠坐在床头，垂着眼睛想着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蔺无水却已经去客厅把那一袋子套套拿了进来。一整袋各式各样套套和润滑剂倒在床头柜上。蔺无水拧着眉挑了一盒，哑着嗓子道“先试试这个。”
张羡鱼“”
“这么多吗”他伸长脖子看了看，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蔺无水沉沉嗯了声，单腿屈膝靠在床上、倾身朝他压过去，“试试才知道哪个好。”
张羡鱼红着脸“哦”了一声，晶亮眸子跟他对视，低低道“那就试试。”
蔺无水嘴角微勾，俯身去吻他
卧室灯光被调暗了，朦胧又暧昧灯光倾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更显旖旎。
蔺无水动作一开始有些生涩，熟悉之后就顺畅了起来。张羡鱼虽然害羞，却并不忸怩，一直红着脸配合着，蔺无水细细吻他，觉得他简直天生就和自己契合。
初尝滋味两人，折腾了一整晚，到了天色擦亮时才停了，垃圾桶里扔了几只用过套子。张羡鱼缩在被窝里懒洋洋不想动，蔺无水实在太能折腾，就算他体力再好，也有些承受不住。
“我抱你去洗澡。”
吃饱蔺无水像头蛰伏野兽，他谨慎缩着爪子，小心翼翼去哄心上人。
张羡鱼只想睡觉，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脸朝下迷迷糊糊说“明天还有课”
蔺无水见他实在累了，没忍心吵醒他，自己去把浴缸放好水，才折返回来把睡过去张羡鱼抱过去清洗。
他想着事后得擦药，又急急忙忙下楼去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药膏回来。回来时张羡鱼还泡在舒适温水里，睡得很熟。
将人清洗干净，又抱回房间塞进被子里，蔺无水才小心翼翼给他上了药。等全部收拾完，想着张羡鱼一整晚没睡，又用他手机给郑庞发了消息，让郑庞帮忙请一天假。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心满意足躺下来，将人扒拉进怀里抱着。柔软发丝落在胳膊和胸口，蔺无水阖上眼，感觉胸腔又暖又涨，仿佛长久以来空缺终于被填满。
张羡鱼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他拿出手机看了时间，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猛地坐起身又不小心扯到了后面，顿时就吸了一口凉气。
那里昨天晚上还是欢愉，但是过了一晚却有些使用过度胀痛。张羡鱼轻轻吁了一口气，才小心起身。
蔺无水在阳台处理公务。听见他出来动静立刻起身，“厨房里温着粥和汤，现在吃吗”
“来不及了，我先去上课。”张羡鱼急匆匆去卫生间洗漱，又伸出头抱怨道“你怎么不叫我，我今天满课。”
“我让郑庞给你请了一天假。”蔺无水去厨房将温着青菜粥和猪脚汤盛出来放在餐桌上，又去拿汤勺和碗筷。张羡鱼坐下之后，看他样子，似乎都想亲手来喂了。
然而张羡鱼冷酷拒绝了他殷勤投喂。自己拿起勺子喝粥。
蔺无水吃过中饭了，这时候就盯着他看。张羡鱼穿着家居服，圆领家居服露出一小截锁骨，上面还有他昨天留下来印记。
蔺无水越看越喜欢，又回忆起昨晚，身体又是一阵躁动。只是顾忌着张羡鱼身体，才不得不忍了下来，想着来日方长。
张羡鱼专心喝粥，折腾了一晚上，他确实饿了。完全没有精力再分心去注意蔺无水情绪。吃了半饱，他又想起来昨天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事情。
“周五我要去西山别墅一趟。”西山别墅就是罗丹青住处，那边是个别墅群，虽然在郊区，但是面朝江景，环境优美，因此不少富人会去西山别墅小住，像罗丹青那样常住才是少数。
“去那边干什么”蔺无水拧着眉头，他还想着马上周末了两人正好可以整天待在家里试一试剩下那些。
张羡鱼端起一边晾温汤喝了一口，才道“丹青最近看着有些不对劲，我怀疑他出了什么事，准备周五放假后跟去看看。”
蔺无水不满意，“叫其他人去跟着不就行了”
张羡鱼摇摇头，“我亲自去看看才放心。”一提起罗丹青，他心里总有种莫名不安，像是某种示警，他还是得自己去看看才放心。
“那我跟你一起去。”没法把人留下陪自己，那就自己跟去好了。
这次张羡鱼倒没有拒绝。
在家休息一天之后，次日张羡鱼去上课。郑庞还担心凑过来问他怎么了。张羡鱼咳嗽一声，耳朵微红，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天已经是周四，张羡鱼又观察了罗丹青两天，很快到了周五下午放假时候，三人一同出了校门，互相告别之后，张羡鱼慢吞吞往家属楼走，走到一半估摸着罗丹青不会注意到自己之后，又折返回来上了蔺无水车。
蔺无水昨天说要跟他一起去，今天早早就安排好了公司事，开车到学校附近等着。
两人在距离校门口略远地方等待，就见罗丹青还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
张羡鱼盯着他没多久，一辆黑色小车就开了过来，罗丹青上了后座，小车迅速开走。
“跟上去。”
张羡鱼盯着前面车，总感觉这车似乎在哪里见过。皱着眉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之前有人来找过罗丹青，那时停在马路对面那辆黑色轿车，跟现在这辆是一样。
果然是上次人又找上了罗丹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一次罗丹青表现那么厌恶，现在却愿意亲近了。
张羡鱼心中疑惑越来越深，紧紧盯着车牌号，让蔺无水不远不近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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