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被打乱了行程的女孩子就是会胡搅蛮缠的。
可是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本来以为能好好地玩上一把放松一下,先是遇上了委托人的那一堆破事,导致遇上了爸爸的手下,直接在家长那里暴露自己可能在谈恋爱的事实,然后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好好看个烟花后去坐摩天轮回家,偏偏遇上了抢劫。
真是丰富的约会经历呢,呵呵。
“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接连被两位武力值报表的小姐姐揍得满脸包的长发墨镜男随手拉过一个看起来娇小还穿着不方便行动和服的双马尾小姑娘,右手横卡着女孩的脖子,左手持刀对着赶来的一众警察乱挥,连抢来的包都不见踪影了。
看来是外行呢,有贼心好不容易鼓起贼胆的新手。
“那他运气也是真好。”凛几乎怜悯地看着不知好歹的男人,突然觉得心情瞬间明媚了呢。
有时候把快乐建立在旁人的苦逼之上也是很好的解压方式。
镜花呆萌地眨了眨眼睛,似乎考虑了一下下手的分寸。双手反扣以男人的右手为支撑,像荡秋千一样先是一脚踹开了刀具,和服宽大的袖子扬起遮住了男人的视线,男人吃痛下意识松开了右手的束缚。借着跳跃地惯性,撑着男人的肩膀,顺势把人撂倒在地,镜花在抢劫者的后背跳了跳,确定他已经受到撞击失去意识才重新抬头看向周边目瞪口呆的群众。
“那个,小姑娘你没事吧。”刚刚才见到过的目暮警官走上前,关切地看着镜花。
“没关系。”女孩摇摇头。
“敦,我想玩那个。”女孩手指了指旋转木马,向一边的同伴提出要求。
“哦,好。这个人就交给警官了,失礼了。”中岛敦从人群中挤出来,拉起镜花。
“小姑娘很厉害啊,但以后也要注意安全。”
“这位抢劫犯也太倒霉了些。”站在人群中的凛看着镜花奔向旋转木马才算放心。
“明明知道以镜花的身手完全不会出问题……凛酱真的对自己手下的孩子很好呢。”太宰艳羡的开口。
“因为我们家和森先生的理念完全不一样啊~”少女的手指轻巧地在青年的手心内勾勾画画,“阿纲哥是个天真到能说出如果继承这种错误就毁掉公司的首领嘛。”
“那还真是儿戏。”
“毕竟继承人只有一个了嘛,独苗就是任性。”
游/行并没有因为刚刚的骚动而结束,但已经凑过热闹的两人也没了扎人堆里的意思,不约而同的脱离了人群。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表演上,许多排得水泄不通的设施开始渐渐分流了,明明还处在数百人来人往的地方,身边的嘈杂却似乎被无意识的隔开了……
真寂寞啊。
少女眨了眨眼,被世间隔绝,独自一人,没有人会理解你的孤独。似乎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感受过的茫然。
瞎想什么呢,因为见到了婆婆就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可不太好。凛晃了晃脑袋,“走吧。”少女无意识收紧了太宰的手,声音带着轻微的走神。
摩天轮是除了巨蛇之外占地最大的建筑,对于路痴极其友好,大型的电子钟卡在圆形建筑的正当中,因为天色暗沉下来,摩天轮的灯光也打开了。座厢镶上的五彩斑斓的流苏灯管在初初开启时还带着星星点点朦胧的意境,在人们面前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转动着。
和其他刺激的游乐设施不同,这种属于恋人和旅客的项目在这不年不节的日子里显得有些清冷,率先平稳地踏上有些颠簸行驶状态下的座厢,少女向身后的青年伸手。
“运气真好,这班看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吧。”
可以容纳四人的座厢并不算狭小,但如果两人挤在一排的话……也不算小,毕竟身量上两人都属于纤细那一挂,所以,为什么——
“太宰治,你是把旁边的空位留出来给‘鬼’坐吗?”
“我恐高,要凛酱亲亲抱抱才能好。”身高一米八的青年手长脚长,双臂一揽,环住了相对而言娇小的姑娘。
刚刚延伸出来的暧昧浪漫气氛都是骗人的,想让他像个“正常人”表白什么的,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少女虽然在嘴上说着不告白不给白嫖的话,还是松下了警戒让他抱住了。
“你不开口,那就好好听我说哦。”
摩天轮摇摇晃晃地往上升,少女往窗外远眺。
“就算我不说,周六我回家你也肯定会缠着我回并盛吧。要是你对着恭弥哥开口就叫大哥信不信隔天我就能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看见你,所以你注意点啊,称呼。”
窗外,伴随着港口旁的灯光,烟花直往天冲。一声声近似于闷雷似的声音,接着数条银蛇随即升空,在天幕中炸开的圆圈,在黑暗中不断发亮,扩大……
“凛。”
青年压下声音认真地呢喃着少女的名字,像个撒娇的孩子将脑袋埋进少女的脖颈,棕色的碎发顽皮地磨蹭着肌肤,痒痒地,好像有人在心头吹起羽毛,像花瓣洒落在平静湖面漾起涟漪,轻轻的柔柔的。
“像个孩子一样,你在撒娇吗太宰。”凛轻笑一声,从窗外的烟花祭中回过神,带着安抚地意味回搂住了青年,“其实,上次你说穿着我送的和服就不打算自杀的时候,我有一点点开心哦。”
“当然啦,那本来是送给哥哥的礼物,被你抢走我还是很生气这个行为的。”
似乎是仗着现在这样的姿势不会被看见,少女的眼睛涌动着坦率的情意,甚至有些宠溺的意味。
“那不是表白,但,即使是用那样的借口,你是想要活下来的对吧。”
好似火光,少女的话带着危险的蛊惑。明明是冷凝似寒冰的瞳色,冰蓝色上蒸腾的雾气,带着偶尔的放纵,矛盾又吸引人。
“凛想让我活下来吗?”
“想。”
少女毫无迟疑地回答,坦率地让太宰都吃了一惊。
“我很喜欢的一位作家曾经说,‘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不会计较人们说什么,一个拿死说来说去的人,以我的经验来看并不是想死,而是还在渴望爱。’”少女坦诚地说,眼睛认真的看着太宰。
两人对视着,青年鸢色的眸子里还残留着尚未来得及遮掩的惊讶,“我还以为凛酱一直被我缠着嫌烦呢。”
“你也有一直缠着我会让我嫌烦的自觉啊,那就别像个斯托卡一样在我身上放各种定位器监听器了好吧。”
“那是因为凛酱不在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害怕嘛。”
“作为一个22岁的成年男性,你的戏未免太多了。”
“可是,凛酱超级狡猾啊。”
所以狡猾在哪里啊……虽然没有和平行世界的“云雀凛”一样被“一见钟情”,但终究放松警惕造成现在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惨样的姑娘表示,上当受骗的明明是自己啊。
因为家里人一个个明里暗里的阻挠加上本身经历不一样,和那个世界的“云雀凛”最直观不同的是,凛本应该在酒吧喝闷酒的生日是在沢田家过的。奈奈阿姨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山本大叔带上了他的移动寿司摊子,几乎所有的家族高层成员都从世界各地特意飞回日本,就连一向最不合群、最讨厌群聚的云雀恭弥都在妹妹生日那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屋子里,虽然是一个人喝着清酒自成一角自娱自乐。
而凛则开启了千杯不醉模式,硬生生喝趴下了狱寺隼人、山本武、沢田纲吉三个大男人后,才在了平大哥亢奋地“真是极限!”的背景声中,迷迷糊糊又久违的缩在兄长怀里打着酒嗝心满意足地被抱回家的。
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种从内心深处升腾起的不知名罪恶感是什么鬼!
凛终于有些心虚了偏移了眼神,面上竭力保持一副无辜的样子。
“是……是吗?哈哈,哈哈。我还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盯……”
“我错了我错了,那个啥,嗯……今晚的月色真好啊。”秉持着尴尬就扯天气环境的文科生思维,凛迅速地转过头对着被烟火渲染得五光十色的天空感慨,月朗星稀,但艳丽的烟花把漆黑的夜照的很亮,很像璀璨的星子。
凛下意识拍了拍胸口。
有月亮,没说错。
“咳嘿……”青年的轻笑声从耳边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愉悦,“我同意,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
这是被套路了吧!!!一定是吧!
凛后知后觉地转头,才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带有歧义的话。
青年清秀的五官突然在眼前放大,唇对唇,连对方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心跳不太受控制地快了起来,少女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边的烟花在窗外炸开,开出一朵又一朵七彩的花。
而青年的吻就像窗外的烟花一样绚烂,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他小心的将唇印在少女的唇上,试探性地伸出舌舔了舔少女柔软的上唇,再不敢有其他的动作。但是甜甜的,软软的,还带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清凉的香气。
棕发的青年不自觉地搂住了凛,好像抱住了一生的珍宝。
睁开双眼,太宰眼里的暗色深沉又莫测,几乎有些偏执的念头在心头闪过,鸢色的眸子划过狡猾的闪光。恰巧被睁眼的凛瞥见。
“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
“没有哦。”
“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结果到最后都没有满足我的少女心,你也太失职了吧,作为男朋友。”
“刚刚接吻的时候,刚好是摩天轮到顶的时候。”
太宰笑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小孩,心满意足地重新抱起身旁的少女对着脸颊蹭了蹭。
这次像狗狗了。
凛有些黑线地回抱过去,觉得自己的剧本可能拿错了。所以——她拿的可能是男主剧本?这个比她还少女心的男人是谁家的!她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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