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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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有点儿好奇奥莉加的守护神是什么。

    据说一个人的守护神可以反映他/她真实的个性,那么奥莉加真实的个性是什么?曾经汤姆以为奥莉加是一个典型的学者,但现在他早已意识到并非如此。革命的学者和单纯的学者大不相同,奥莉加喜欢做研究、发文章,但她知道这世界上有比学术本身重要得多的东西。汤姆也知道,他认为自己在这一点很好地继承了奥莉加,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她。

    不过这也只能算是奥莉加真实个性的一部分。曾经的汤姆非常崇拜奥莉加,以至于在他的印象里奥莉加仿佛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显然人不可能是完美的,一个人的性格也会有很多方面。而且汤姆觉得他需要参考一下奥莉加的守护神,才能推测出自己的守护神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因为守护神可能暴露个性,他从来没有练习过守护神咒。

    而当汤姆向奥莉加问起这事儿时,奥莉加也一点儿都没有掩饰:“双头蛇颈龙。”

    又是不列颠没有的物种。汤姆倒是想知道双头蛇颈龙代表着什么,似乎所有属于“龙”这个物种的动物都和学者的气质不怎么相符。不过他又联想到奥莉加还喜欢飞到万米高空的感觉,顿时觉得哪怕她的守护神再怎么凶猛都不足为奇。

    “我一般不使用守护神咒。”奥莉加又补充道,“人类的守护神咒对于许多神奇动物而言都是危险的。尽管在许多学术体系里,这些动物通常被归为具有黑魔法的有害物种,但如果你跳出黑白善恶的二元论就会发现,其实它们伤害人类一般都是因为饥饿或是为了反击。对于这些动物而言,诸如守护神咒之类的‘白魔法’才是它们的‘黑魔法’。”

    “当然,一切都是相对的。汝之佳肴,彼之毒|药(one_man's_meat_is_another_man's_poison)。”汤姆随口说道,“然而我们总该除掉那些对人有害的东西,不是么?这是身为人类的立场所致。”

    “显然如此。”奥莉加把一小块熟牛肉塞进纳吉尼的嘴里,“可是在你动手之前,也得先考虑清楚它是否完全有害。就像теневая_пиранья,小的集群用来消灭白蚁其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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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吉尼不知道汤姆和奥莉加在说什么。大概是因为蛇佬腔单位时间里传达的信息量太少了,人们通常不把这种语言用在日常生活里。

    只有在涉及到该给她吃什么的问题上,汤姆和奥莉加才会用蛇佬腔对话,大概也是为了说给她听的。

    纳吉尼记得有一次汤姆不同意奥莉加给她吃生肉,因为他觉得生肉里有寄生虫。

    而奥莉加则对他说道:【蛇需要从猎物体内获取维生素,烹熟的过程会让维生素分解。】

    【因此我同时还给她喂牛奶,完全可以满足对于所有营养物质的需求。】汤姆如此回答道。

    【但是长期摄入流食会让她的肠胃发生退化。】奥莉加无奈地反驳道,【蛇不是蛇怪,不能用相同的食谱。】

    【她喜欢喝牛奶。】汤姆看向正趴在沙发上的纳吉尼,【是不是,小姑娘?】

    迫于她的黑魔王朋友的压力,纳吉尼只好点了点头。她试图给奥莉加一个“抱歉”的眼神,但做出眼部表情对于蛇而言还是有点儿困难了。

    不过,虽然纳吉尼不喜欢喝牛奶,但熟肉比生肉好吃那倒是真的。自从汤姆复活之后,他在吃的方面就没亏待过她,因此她对于汤姆还是比较满意的。只要他不再到处乱窜,并且能让她留在奥莉加家里睡觉,纳吉尼觉得有没有加热垫其实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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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夏季时常有好天气,汤姆也会拉着奥莉加到外面转转。他已经五十多年都没有在阳光下漫无目的地溜达了,此时走在雨过天晴的路边,看到水坑里的倒影还会感到有些惊奇。

    倒影里的两个人就像是五十多年前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周围场景中麻瓜建筑的改变,和奥莉加变得血红的左眼。但麻瓜建筑的改变显示着社会的发展,而奥莉加血红的左眼也是她驯服了时空裂缝的象征。一切仿佛很完美,如果忽略汤姆成为了黑魔王这个事实的话。

    而汤姆现在很乐意忽略一些破坏气氛的事实。他对奥莉加说道:“奥莉雅,我突然想到,你曾经说你破过学校的飞行高度纪录?”

    “嗯,不过在1938年的时候有一个二年级学生破了我的纪录,然后被全校通告批评了。”奥莉加回答道。

    “你现在还能飞那么高么?”汤姆故意问道。

    “甚至更高。”奥莉加挑了挑眉,“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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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水道的纳吉尼从地漏里抬起头,看着奥莉加抱着汤姆直冲着天空窜了上去。她默默地想,汤姆这不是在作死么,他附在她身上时连在树枝上吊着都怕,还敢被奥莉加拽着飞那么老高。

    而后纳吉尼又突然想到,什么时候她也能飞一个试试啊?下次跟奥莉加说说。看在她的皮肤这么清凉、柔软而有弹性的份儿上,奥莉加肯定愿意抱她去飞,而且她还比汤姆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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