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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原以为奥莉加在密室里进行某种实验失败了,因此想要先到魔咒学教授办公室,再通过壁炉过去。然而当他跑进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奥莉加正坐在办公桌前,头发凌乱,长袍上沾着大片的水渍。她的左臂原本放在桌上,看到汤姆进来时却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奥莉雅,你受伤了?”汤姆赶到办公桌前去拉她的手,被奥莉加躲过去了。
“没事儿。”奥莉加语气平淡地说道,但汤姆却看到她的脸上和睫毛上沾着水。不像是汗,倒像是融化形成的。
“你的左手怎么了?”汤姆问道。
“受了点儿轻伤,已经处理好了。”奥莉加解释道。然而她左臂僵硬的动作显示事实可不是这样简单。
汤姆看到奥莉加长袍的袖子洇湿了一块儿,即使在黑色的衬底下也很明显——是血。
奥莉加知道她不能蒙汤姆。她是汤姆唯一的亲人——如果不算那个从未见过他的莫芬·冈特和他的麻瓜父亲的话——而汤姆也是她在不列颠唯一的亲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儿而把汤姆蒙在鼓里,这会让他感到不安,可能会演变成更大的问题。
奥莉加只好把左臂抬起来放在桌上,掀开长袍的袖子说道:“我正在研究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时空裂缝,我之前应该和你讲过。能够产生强大的魔力,突破现有的极限,甚至是……”她故意跳过了“逆转时间”,“甚至是获得永恒。它非常有用,但是有点儿危险,我有些大意了。”
她说得很轻松,但是汤姆却被她左臂上的伤口吓了一跳。只见奥莉加的左侧小臂上留下了一道一英寸宽并且可能有半英寸深的裂口,里面渗出了棕黑色的血液,像是已经开始腐烂了一般。
“奥莉雅,这可不是一般的伤口。”汤姆连忙说道,“你得赶快去校医院!”
“如果时空裂缝造成的伤口能被原理是局部扭转时间的治疗魔咒治好,那它就不能被称为‘时空裂缝’了。”奥莉加笑着说道,让汤姆难以理解她这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然而似乎是为了安慰她家的十五岁男孩儿,奥莉加又说道:“不必担心,这只是暂时的。我已经清理掉了伤口上的魔法印记,而如果没有魔法印记作为凝结核,再高浓度的魔力最终也会消散,唯一的损失不过就是流了点儿血罢了。”
“如果不处理,这么深的伤口肯定会留疤的。”汤姆提醒她道。
然而奥莉加却颇为乐观地说:“那将是我与时空裂缝英勇战斗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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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奥莉加还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给学生上课。她的左臂因为受伤的缘故暂时不太灵活,但幸亏奥莉加是右撇子,吃饭写字挥魔杖都不用左手。
汤姆大概是相信了奥莉加的说法,但她自己却很清楚并非如此。对于普通巫师甚至是普通麻瓜而言,受到这种程度的伤害只要不感染,就多半儿可以恢复。但奥莉加身上还残留着她母亲生前被巫师僭主所下的禁咒,这些残余的魔力一直附着在她身上,之前已经被吸引到了她的左手小拇指的指尖,而现在由于左臂上的伤口具有更强的导魔性,这些残存的禁咒则又开始往伤口处聚集。
奥莉加知道,如果禁咒长时间附着在伤口周围,那她的伤口就再也别想愈合了,最终只能进行截肢来保住性命。因此她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否则还不如早点儿截肢。
事实上,办法并不难找,准确地说是一直都存在着——她只要让她的左手手指的导魔性变得更强,就可以重新把禁咒聚集到指尖上。这或许需要让她的至少两三根指头都完全浸泡在“炼狱”魔药里,但比起截肢而言,承受短暂的痛苦和让几根指头变得像融化的蜡一样已经算不上什么代价了。
奥莉加重新配制了一锅“炼狱”魔药,并且把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完全浸泡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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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压制从她的左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上散发出的禁咒,奥莉加不得不又去了一趟翻倒巷的博金-博克古董店。
之前的护甲套很有效果,然而它只能屏蔽一根手指的指尖,对于两整根手指就无能为力了。好在尽管导魔性增强的皮肤面积增加了,禁咒残余魔力的总量却没有变化,奥莉加认为她只需要一件足够强大的魔力屏蔽器——或许是一枚单晶体戒指——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然而在看了她的手指之后,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先生却向她推荐了一枚巨大的蛋白石戒指。
“恕我直言,小姐,你手上的这可不是一般的伤口。”博克先生轻声说道,“单晶体可以驱散魔法的残留,但对于格外强大的魔法——或者按照他们的说法,黑魔法——也将无能为力。我无意像任何人透露您的隐私,但这样强的禁咒,我认为也只有能与之相匹配的强大魔法能够压制了。”
“所以,这枚戒指是什么?”奥莉加问道。
“哦,我劝您不要意外。”博克先生轻笑着说道,“它是一件制作失败的魂器。”
奥莉加把戒指拿起来戴在了手上,表情无动于衷:“所以又如何?”
博克先生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儿,却仍然维持了阴沉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奥莉加知道这表示着该是她付钱的时候了,然而她还是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让博克先生赠送了她另外一只银质的护甲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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