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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在关键时刻阻止奥莉加再做出以身试险的事情,汤姆利用起了他能够利用的所有空余时间跟着她。
当他连着半个月每天晚上都在密室里看奥莉加试验“炼狱”魔药配方之后,奥莉加不得不放弃了她寻找可靠配方的计划:“汤姆,我的小可爱,你还是去好好学习吧,我不再做关于这剂魔药的试验了。”
“真的不做了?”汤姆语气严肃地问道。
“真的。”奥莉加习惯性地说道,“我甚至可以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那是什么?”汤姆问了一句,而后又说道,“管它是什么,我要你以列宁格勒巫师苏维埃代表的名义发誓。”
“那不行,汤姆,我或许以后还会有不得不做这个研究的时候。”奥莉加连忙说。
汤姆想了一下儿,的确觉得那有点儿太严重了,于是又说道:“那不用发誓了。但如果你继续做这个魔药,奥莉雅,我就把你落在家里的流体镊子全扔了。”
而后他又对旁边发呆的大蛇怪说道:【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帮我看着她。】
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点了点那颗巨大的脑袋,他显然也不希望再在密室里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
奥莉加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其实她也不太想再捣鼓这剂药。学术研究总有风险,以往失败的研究项目已经不知多到哪里去了。只是或许她浪费了一个配制出治疗哑炮的药物的好机会,但谁又能说这个机会不会被别人捡起来再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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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3月,纳粹德国吞并捷克斯洛伐克。法西斯对苏联的威胁越来越明显,《巫师国际》因此从之前没什么人看的小众报,一跃成为了几乎家家都订的流行刊物。但这种流行显然并没有让报纸的编者感到满意,因为这也意味着苏联的普通巫师们正越来越感到更加的不安。
看《巫师国际》报纸的除了那些苏联巫师之外,还有一部分亲朋好友里有巫师的麻瓜群众。瓦连京·瓦连京诺维奇·马尼洛夫从拖拉机上下来时,正好收到了一只报社的猫头鹰送来的报纸。
正当他一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在报纸上快速找着和英国有关的消息时,却听到家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是马尼洛夫同志么?”
瓦连京抬起头,又连忙把会动的报纸折了起来,看到他家门口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瓦连京丝毫不知道对方来他们集体农庄做什么,听完对方的介绍之后才明白原来是喷气科学研究所的人——就是造火箭的。
“火箭?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只是个农民而已。”瓦连京说道。
“奥莉加·阿纳托里耶夫娜·乌特金同志是您的……女儿?”这位从喷气科学研究所的同志说道,“彼得·列奥尼多维奇推荐她参与液体火箭计划,到我们所来工作。”
“奥莉加现在还在国外。”瓦连京说道。
“现在纳粹猖獗,为什么不让您的女儿尽快回国呢?”喷气科学研究所的人问道。
“话虽如此,我还是得跟她商量商量。”瓦连京摆了摆手,“推荐人叫彼得·列奥尼多维奇,是吧?我一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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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加看到瓦连京给她写的信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彼得·列奥尼多维奇?!除了彼得·列奥尼多维奇·卡皮查之外,苏联学术界是否还有另一个彼得·列奥尼多维奇?天哪,彼得·列奥尼多维奇·卡皮查推荐她到喷气科学研究所工作,去参与液体火箭计划——这不是做梦吧?!
奥莉加差点儿就直接写信告诉瓦连京她答应了,然而刚拿出信纸就意识到这样不行。她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卡皮查推荐,她也不能违反巫师保密法啊。结束在英格兰的学术交流,就是为了伪装成麻瓜去造火箭?这算是什么事儿呀。而且即使她参与了液体火箭计划,人家也不可能让她一个科研人员上去飞。
仔细地想象了一番在喷气科学研究所的场景,奥莉加最终冷静了下来,写信告诉瓦连京她在英格兰有事儿走不开,并且让瓦连京告诉喷气科学研究所的人,她的硕士专业的方向是更偏向理论的物理学,可能和他们想要的人才不太一致。在结尾处,奥莉加写上了代她问候那位喷气科学研究所的同志和彼得·列奥尼多维奇,顺带问候列夫·达维多维奇。
然而当她写上了“最近世界局势不甚乐观,在西部地区注意安全”这句话之后,却又用魔杖擦除了。
瓦连京用不着她提醒,他们麻瓜会比巫师更明白。未来恐怕会有一段儿艰难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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