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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加试图让汤姆骑一下儿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现在大蛇怪的头上已经长出了角,如果能抓牢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汤姆的确抓着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的角、骑在他脑袋上在密室里转了一圈儿,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然而当奥莉加把他从大家伙的头上抱下来时,汤姆的小脸儿都吓白了。
奥莉加不得不承认,或许他就是不太适应较为剧烈的运动。不过好在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也不喜欢让别人骑,哪怕是小孩子都不喜欢。蛇怪称不上是什么高贵的动物,但却足够有个性。和龙差不多,蛇怪肯定不会像马、狗或是别的什么家畜那样听人差遣。
不过当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盘在火盆边发呆时,他还是挺能容忍汤姆趴在他身上的。可能是由于人类作为哺乳动物,体温天生就比蛇怪更高吧。奥莉加开始有点儿怀疑,把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送到西伯利亚会不会不太合适,或许非洲、南美靠近赤道地区的气候才更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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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问奥莉加能不能介绍别的地方的蛇跟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认识。
奥莉加原本觉得没什么,然而仔细想想才说道:“这样怕是不好。不同物种的蛇是会互相捕食的,你要是把别的蛇带到密室,在这么封闭的环境里迟早要变成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的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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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莉加的教导下,汤姆很快就掌握了搅拌蛋液混牛奶的诀窍。而当他把一大盆混合液拖到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的面前时,大蛇怪进食时发出的吸溜吸溜的声音让汤姆觉得非常不文雅,而且还溅得密室里到处都是——甚至都飞进奥莉加的坩埚里了。
汤姆想到他在麻瓜小学手工课上学的知识,在圣诞假期时拉奥莉加到麻瓜工具店里买了一套橡胶管,把蛋液牛奶混合液通过橡胶管直接连通进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的嘴里。
看着大蛇怪趴在地上享受地用橡胶管吸着蛋液加牛奶,奥莉加的眼角直抽。
竟然给一只本该靠自己的致命武器捕猎的大蛇喂流食,而且还这么贴心仔细,这难道是斯莱特林家族遗传么?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已经被萨拉查·斯莱特林惯成了一只圈在密室里的宠物,这下儿怕不是要被汤姆惯成一条只会趴在地上等着吃饭的大型绿色橡胶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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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能够给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喂食,就节省了奥莉加在密室做魔药学实验的时间。
在她到英格兰的第一年,奥莉加曾经在黑市上换过一大笔麻瓜英镑,因此附赠了几页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哪个巫师写的笔记。笔记上除了“炼狱(purgatory)”一词之外剩下都是由某种密文书写的,然而能看得出来是魔药实验的记录。在已出版的著作中查不到这种魔药,奥莉加怀疑原作者可能由于某些原因未能将研究成果发表出来。不过通过一点儿语言学和魔药理论的知识,她推测出了其中三分之一的魔药配方,并正在尝试通过实验填补其余的三分之二。
幸好在原始记录里,作用药物的配方是可以推测出的。主要成分是凤凰尾羽、龙的神经和斯芬克斯的毛发,都是性质非常好的魔力导体。从这一点可以推测出,这剂药的主要作用应当是通过将魔力导体附着在用药者身上,而人为增强用药者的施放魔法的能力。
交联剂其实无关紧要,很容易根据作用药物和定位剂推测出来。但定位剂的选取则让奥莉加很头疼。如果“炼狱”是这剂药的名字,那么它的定位剂的配方多半儿不会温和,甚至很可能有使人致残致死的风险。
而且从魔药理论的角度,无论是凤凰尾羽,还是龙的神经或者斯芬克斯的毛发,都不是什么容易与人的组织结合的东西,否则那些想要获得魔法的哑炮大概啃啃魔杖就能如愿了。能够将这些导魔性极强的物质锚定在人身上的,必须得是药效非常强的定位剂,然而由于这剂药还是要给人用的,定位剂也不能太强以至于对人体产生毒害。
奥莉加几乎花光了她的工资,才筛选出一副按照理论能用却又不那么贵的定位剂配方。她现在之所以长期在密室里点着火,就是为了让定位剂能够持续被加热,来试图减弱现在的定位剂配方对人皮肤的刺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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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熬了前前后后得有半年,这剂三分之二都是靠猜测和试错得出的“炼狱”魔药终于看上去像是完成了。
当凤凰尾羽、龙的神经和斯芬克斯的毛发被加入到坩埚里,原本沸腾而浑浊的液体渐渐平静下来,变成澄清如水,甚至散发出阵阵清香。
奥莉加相信她已经成功了,然而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先只是把左手小拇指的指尖儿伸进坩埚里。指尖触碰到平静的水面,仿佛只是碰到了清澈的水一样,然而下一秒她却感觉到烈火焚烧般的疼痛。
奥莉加连忙把手指抽出来,钻心的疼痛仍然没有消失,哪怕是施咒冷却都无济于事。一瞬间她甚至想把手指砍下来,然而很快就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昏倒在地上。
昏迷之前,她隐约看到奥吉诺奇卡·格里内奇闻声赶来。然而当大蛇怪把她从地上拱起来的时候,奥莉加已经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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