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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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莉加从圣诞前夜到12月30日都没回家,汤姆感到不太开心——不,准确地说是非常不开心。

    等到了1932年12月31日,汤姆几乎在古克拉起床准备早餐之前就起床了。本以为在他生日的时候奥莉加会回来,然而他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都没见到奥莉加的影子。吃过晚饭之后,汤姆还不死心地坐在窗户旁边往外看,却也没有看到任何身材高瘦、灰色眼睛的女巫的影子。

    伦敦冬天的傍晚天黑得很快,再加上晚上又下起了雪,等到汤姆看不清远处的时候,就只好离开了窗边。此时古克拉已经热好了睡前喝的牛奶,汤姆只喝了一口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这次可没有人会管他浪费食物的事情了。

    汤姆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默默望着天花板,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理奥莉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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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这个誓言发到一半儿时,汤姆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他几乎是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并且奇迹般地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地跑出了房门,看到了全身覆盖了一层雪的奥莉加,和院子里凭空多出的一座三米多高的冰雕雪人。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奥莉加拍掉身上的积雪,在伦敦的寒风里脱下斗篷抖了抖,“生日快乐,我的小可爱。”

    汤姆只是吃惊地看着她,而后慢慢地问道:“奥莉雅,你花了七天的时间去做这个?”

    “呃……其实并不是。”奥莉加知道她不能骗小汤姆,而且小汤姆也没那么好骗,“对不起,我这几天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幸好工作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时间咱们可以好好安排,是不是?”

    她蹲下来向汤姆张开手臂,汤姆犹豫了一秒,大概是想起来他刚才还在床上发誓发到一半儿,然而再度看到奥莉加的时候,那个幼稚的誓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了。

    汤姆跑过去扑倒奥莉加的怀里,小脸儿蹭到了她头发上结的冰。

    “奥莉雅,这个雪人很奇怪。”汤姆抱着奥莉加的脖子说道,“别人家的雪人都是雪做的,而不是冰雕的。”

    “没关系。”奥莉加把只穿着睡衣的小男孩儿搂进怀里,“等到这场雪下过去,冰雕的和雪做的都一个样儿了。而且它将是1933年上半年里全街区最大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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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3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仿佛也消除了所有的烦恼。

    尽管昨天睡得很晚,汤姆还是早早地起来了。此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他走到窗边看了看院子里庞大的冰雕,雪人原本冰质的身体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积雪,变得和雪做的雪人一样了。从奥莉加家门前路过的小孩子都对这个巨型的雪人露出的惊讶而羡慕的表情,这让小汤姆在心里颇有点儿得意。

    吃过早餐之后,奥莉加带着汤姆到院子里给雪人涂五官。因为这个雪人是用南极冰川里的冰雕成的,所有部位都没有颜色,所以还需要用其他方式进行上色。

    但是大白天里不能在麻瓜面前飞起来,所以奥莉加搬了一把三米多长的梯子靠在雪人上,拎着水彩颜料和刷子爬上去之后,却故意对下面的汤姆说道:“汤姆,детка,帮我扶一下儿梯子。这么高还有点儿危险,你可扶稳了。”

    汤姆连忙扶住原本就被施了咒而不可能摇晃的梯子,仰着小脸儿对奥莉加说道:“奥莉雅,我扶着呢,你快点儿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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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莉加涂完了雪人的左眼,又想换一个方向去涂右眼。于是小汤姆就发现,在他根本没动的时候梯子竟然自己往旁边儿移了移,而后又稳稳地固定住了。

    “奥莉雅,你骗我呢!”汤姆向上面的奥莉加“抗议”道,“你用了魔法,这是作弊!”

    “有条件用魔法的时候,为什么不用魔法呢?”奥莉加一边拎着颜料桶下来一边说道,“傻瓜才喜欢冲动地冒险,有智慧的巫师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那你还让我扶着?”汤姆盯着她问道。

    奥莉加只是想逗他玩儿,但还是耸了耸肩说道:“因为要做两手准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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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的生日其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凄凉。除了奥莉加临时做出来的巨型雪人之外,他还收到了来自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和马尔福家族迟到的礼物——具体的迟到原因恐怕是因为奥莉加留地址的字迹太潦草而导致猫头鹰飞错了地方。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送了小家伙儿一套高布石。汤姆想把这些小石子按照颜色分开存放,却被它们喷了一脸。阿尔芒·马尔福送了他一套儿童巫师棋,尽管比正常的棋盘小一半儿,却制作非常精美。而小阿布拉克萨斯也给汤姆送了礼物,是两个银质的龙形象的玩具。汤姆也不知道这两种是什么龙,不过看它们在桌子上打来打去倒是挺有意思。

    不过汤姆还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阿布拉克萨斯给我送礼物了,但我还没给他送呢。”

    奥莉加也不知道阿布拉克萨斯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于是建议道:“那你可以先送给他送一件新年礼物。汤姆,你想送什么?”

    汤姆思考了一会儿,便回答道:“我可以配魔药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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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新年第一天收到了汤姆的礼物——魔药原理演示玩具可以配制的所有魔药。

    这其中有一系列可以让放了这种魔药的所有东西尝起来都是一种味儿的万能调味剂,阿布拉克萨斯没看清楚而误喝了一小口辣味万能调味剂,于是剩下的半天里都没有吃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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