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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暑假期间到霍格沃茨的同事们往来时,奥莉加还遇到了一些更为尴尬的事情。
某日,当奥莉加正在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下棋的时候,她这位棋术一般却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同事突然问道:“对了,奥莉加,你在英格兰这一年觉得怎么样?”
“都还不错。”奥莉加回答道,“马走h6。”
“汤姆怎么样?他看起来挺内向的。”霍拉斯似乎是不经意间提了一句,“王走a1。”
“马走f7,吃。”奥莉加托着腮说道,“汤姆啊,他挺好的。我之前还有点儿担心他会不适应巫师的生活,现在看来巫师的世界和普通麻瓜的世界对他来说似乎差不多,都肯定要比那个孤儿院强多了。”
“汤姆原先是在孤儿院么?麻瓜的孤儿院?”霍拉斯惊讶地问道,又对棋子说,“哦,看样子我这儿形势不妙啊,王走b1。”
“是啊。”奥莉回答道,“车走g7,将死。”
霍拉斯输了这局棋,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失望。他无视了那些棋子们对他的抗议,反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唉,你真是善良,奥莉加。不列颠的巫师里面很少有像你这么善良的人了。”
奥莉加听到这种赞美还是有点儿心虚的,不过客观上她研究蛇佬腔并没有对汤姆造成伤害,所以也谈不上心生惭愧,只是说道:“我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想过你自己么,奥莉加?”霍拉斯说道,“你这么年轻,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照顾汤姆真的不会有影响么?”
奥莉加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陈述了事实:“我有家养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也有做不到的事情。”霍拉斯放下茶杯,手指敲了敲棋盘,所有的棋子都回到了原位,“你知道,奥莉加,我在英格兰认识很多人——魔法部的年轻官员,学界的后起之秀,各大家族的青年才俊,上次野餐会也来了一些。”
奥莉加终于明白了,他拐弯抹角儿地提汤姆原来是想给她介绍对象。这事儿也谈不上多么奇怪,英格兰的巫师家族之间多少都有姻亲关系,而且奥莉加觉得很可能这是学校里其他老师——例如阿芒多·迪佩特校长——嘱咐霍拉斯的,迪佩特校长一直对她的精神状态有所担忧。
但是奥莉加自己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在英格兰谈恋爱的——至少不能认真地谈。先不说英格兰巫师的那种血统论和精英主义观念让她一直无法适应,就从最现实的说,奥莉加来这儿只是为了学术交流,总不能几年之后回去还带个英格兰人当“特产”吧?这种“特产”带是容易,但之后万一她不想要了,连送人都送不出去啊。
可是对霍拉斯显然不能这么直言,奥莉加只好故作为难地说道:“不瞒你说,霍拉斯,我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但是现在汤姆的事儿麻烦别人也不太合适,我想还是等他再长大些吧。”
霍拉斯耸了耸肩,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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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又一个开学季马上就到来了。奥莉加回到学校继续她对于时空裂缝的研究,而汤姆也升入了他就读的麻瓜小学的二年级。
受到奥莉加的影响,汤姆在学校里的算数成绩一直很好,二年级开始上科学课之后,他这门课学得也不错。语文课对他而言稍微难学了一点儿,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科尔夫人和义工很少有时间教他们认字,在这方面汤姆比同班同学晚了一些,不过通过认真学习也照样没什么问题。
然而学校开设的宗教课真是让小汤姆觉得难受。
根源还是暑假期间奥莉加给他讲了很多沙俄末期和十月革命之后的童话故事,例如《琥珀里的金叶子》讲一件不存在的宝物欺骗了许多贪财的巫师贵族、《七片龙鳞》讲年轻的女巫如何从东正教大主教手中救出自己的心上人,以及小汤姆最喜欢的《东尼亚与四个大傻瓜》,是讲一个农奴出身的小巫师装作“圣主显灵”来反抗和捉弄麻瓜地主一家的故事。
在这些故事里,那些在宗教组织中掌权的麻瓜被塑造成了可怕却又愚蠢的形象,而巫师可以利用麻瓜对于宗教的迷信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因此,当汤姆在学校里听到那些宣传新教的内容时,不禁觉得台上的麻瓜老师就像《东尼亚与四个大傻瓜》里经常念叨教条的地主老爷一样。
因此汤姆根本听不进去课,也看不进去课本。如果不是古克拉已经按照奥莉加的吩咐在他上学的时候暂时没收了他的玩具魔杖,汤姆上课时肯定要把这个教宗教课的麻瓜老师好好捉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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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在宗教课上从来不听讲,老师对他问任何问题时,他要么不回答,要么就往奇怪的方向答。有一次老师让他为大家读《圣经》中创世纪的部分,汤姆没有读,而是直接说创世纪是有问题的。
他很认真地告诉全班同学,地球是一个球体,昼夜更替是因为太阳照着地球的同时地球也在自转,所以不可能是先出现昼夜后出现太阳。并且还说道:“创世纪这部分从一开始就出错了。就算不能完全不要它,也至少得再把它改改。”
尽管汤姆说的也有道理,但宗教课老师还是在下课之后找他谈话了,并且让他把家长带来仔细探讨这个问题。
然而为了不让奥莉加觉得麻烦,汤姆直接对宗教课老师说:“我妈妈是物理学家,她就算来了也不会认同创世纪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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