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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小汤姆正期待着能真正飞起来,奥莉加觉得她可以给他做一把玩具魔杖。尽管这么小的孩子玩魔杖还是有点儿危险,但在家有古克拉保护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其实超乎一般巫师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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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魔咒学研究者,奥莉加非常熟悉魔杖的构造和原理。不像很多人把魔杖吹得多么玄乎,它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工具。新制作出来的魔杖本身是并不带有魔力的,只有在巫师使用它的时候才能表现出强大的力量。
魔杖的基本构造主要包括两个部分:最重要的是杖芯,通常由凤凰尾羽、独角兽毛等魔力的良好导体构成,很细,能够起到聚拢魔力的作用。一般越细的魔杖导魔能力越差,但是聚拢效果越好,而施咒的强度是与魔杖导魔能力和聚拢效果都正相关的,因此相对而言也是二者不可兼得。
光有杖芯也不行,因为杖芯的材质在魔力通过时会向外散射,在魔法原理中称之为泄露现象(просачивание)。因此需要有魔力的绝缘体,即用避魔之物制作的主体,包裹杖芯以反射魔力,使魔力被约束在杖芯里。很多木制材料都具有这种特性,有的绝缘性比较强,但接触魔力之后容易发热损坏,而有的绝缘性较弱但不易发热,这就要配合杖芯材质来选择了。
魔杖除了杖芯和主体的材质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长度。为了制作出合适的魔杖,这个长度不仅要与杖芯的长度匹配(魔杖长度不能长于杖芯原材料),还受到使用者本身的影响。因此在传统的魔杖制作行业里都是制作不同长度的魔杖而后让使用者来挑选——或者说被魔杖挑选,并且使用者也会在魔杖上留下魔法痕迹,例如任何决斗者都很看重的魔杖认主现象。
目前列宁格勒人民魔法学院已经有学者正在研究魔杖与巫师的共振模型。如果能够在这个模型的理论上取得突破,那么就有可能实现通过巫师的个人数据推断出适合魔杖的杖芯材质和长度。如此不仅能让巫师们得到最合适的魔杖,也能结束魔杖制造业目前一直延续的“制作过多魔杖再挑选”的浪费,从而进一步降低魔杖价格——这对于那些只能用二手魔杖的穷巫师而言可是一大福音。
此外,对于原先沙俄统治地区的巫师而言,他们还习惯于用白桦木做杖柄。由于之前提到的白桦木作为魔力单向导体的特性,这种材质的杖柄可以防止魔杖回火而烫到手,对于战斗民族的巫师而言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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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奥莉加要想制作玩具魔杖却并没那么复杂。
玩具魔杖的杖芯不用采用多么优质的材料,导魔性较差的杖芯反而更加安全。并且主体和杖芯也不用非常贴合,只要不发生泄露现象即可。
奥莉加用她从家门口那棵“圣诞树”上砍下来的枝条和水怪伏贾诺的胡子做了一根玩具魔杖。那只伏贾诺还是她之前在列宁格勒大学的湖里发现的,这种生物自从入侵到涅瓦河流域后就开始泛滥,而且还会绑架小姑娘,列宁格勒的巫师们一旦看到就直接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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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拿到了他的新玩具魔杖。
这根魔杖并不像他看到奥莉加和对角巷那些巫师的那样长,不过一开始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拿到魔杖的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在魔杖里震荡——之前他只能隐约地感觉到分散的力量。
奥莉加对他的控制能力很满意,这应该是自行训练的结果。不过汤姆的“训练”大概也是被孤儿院的环境逼出来的。
“飞行类的咒语属于比较难的。”奥莉加对汤姆说道,“我先教你一个简单的吧。荧光咒,不用手上动作,按照拉丁语系的念法咒语应该是‘Lumos’。念的时候要想象有光从你的手里发出来,注意是手里而不是魔杖里。”
“Lumos!”奥莉加用她的魔杖示范了一下儿,魔杖的末端立刻发出了明亮的白光。她又说了声“Nox”,白光就熄灭了。
汤姆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说道:“Lumos!”
然而他的玩具魔杖毫无变化。
汤姆看向奥莉加,目光中透出委屈。
“一次不成功很正常。”奥莉加鼓励他道,“魔咒的作用来源于巫师的意志,魔法就像是看不见的神经和肌肉。要放出魔咒真正需要的是意识的力量,咒语和手上动作只起到一个固定的作用。你在念咒语之前要先在脑海里先想清楚施咒的每个细节,然后再清晰、大声地念出咒语——再来一次。”
汤姆认真地看了他的手看了一会儿,而后用提高了一倍的音量念道:“Lumos!”
玩具魔杖的末端发出了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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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真正掌握荧光咒都用了很长时间,学习飞行咒语似乎遥遥无期。
他不禁对奥莉加问道:“奥莉雅,为什么我的魔杖这么短?”
“你才五岁啊,小可爱。”奥莉加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列颠的未成年巫师都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但是魔法玩具没事儿。所以你现在只能用玩具魔杖,还不能用真的魔杖。”
“我想试试真的魔杖,可以吗?”汤姆仰着小脸问道。
奥莉加把自己的魔杖递给他。因为中学期间长高了不少,她的魔杖是上大学的时候新换的,长35厘米,带白桦木柄,主体是肯尼亚血檀(和小叶紫檀效果相似,但是便宜得多),芯是波罗的海琥珀中保存完好的一段西伯利亚雷火龙化石韧带。
出乎汤姆意料并在奥莉加意料之中地,汤姆念了咒语却什么也没发生。
汤姆疑惑地看向奥莉加,后者平和地解释道:“魔杖共振理论认为,魔杖的各方面参数都要与使用者相匹配,这样才能达到魔杖与使用者的共振,从而发挥出魔咒的最大效力。我的魔杖太长了,你现在用肯定不合适。而且它上面留着我的魔法印记,对其他人都有排斥作用。”
汤姆拿回了自己的玩具魔杖。奥莉加经常说很多他现在还听不懂的话,但是他相信他很快就能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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