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再此被人敲了
钱奕鸣磨牙说道“眼睛这样直视太阳,当然会都是黑的白的小点点了”
“啊”曾以柔歪头,片刻才定睛看清楚钱奕鸣又爱又恨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立刻囧的小脸通红,低着头,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乖乖的跟在钱奕鸣后面,进了小卖铺。
等人的时光总是特别的漫长。
曾以柔无聊的坐在门口,打着哈欠,耳边听着钱奕鸣在跟小卖铺的老板聊天,心里嘀咕着以前怎么没有见他这么健谈呢
“老板,你对面就是教育局,靠着公家单位,生意不错吧”
“一般,一般。”
“老板,这教育局都是管教师和学生的,现在谁家没有一个学生呀,是来这里的人肯定不少吧来了不送点礼带点东西吗”
“年轻人,你不懂,这礼能这样公平正大地送吗我这小本生意,也就卖点零钱,赚点小钱”
“那,老板,这教育局今年有什么新人来我是个大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不知道这教育局好不好进想打听打听情况”
“那你今天教育局找人的吧找的是谁哪个局长,哪个主任”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我认识的那个人是我们石原市教育局局长转过来的。我是她以前下属的孩子,这不是父母想着,让我先过来探探口风。”
“你说的是新来的周主任吧她要是真的能答应帮你的忙,你进教育局倒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年轻人还是应该识时务点,要从基层做起,不要想着一步登天。有时候,急功近利,也不一定是好事
对了,你找周主任,怎么没有进去呀”
“我也不知道门外说这里没有周主任这个人,让我离开。不会是怕我们这些旧人找上门吧哎,没有关系,没有背景,连门都不让进,一个小小的门外都狗眼看人低”
“可不是嘛这个社会,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当年,在的时候,这些人可不敢看不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一阵忆苦思甜的回忆中,时间慢慢地流逝了过去。
中午下班的时间到了。
教育局门口人来人往,很快就又恢复了冷清。
可是,任由曾以柔和钱奕鸣睁大了眼睛,出去的每个人,每辆车都仔细看过,也没有找到周自珍的身影,还对上了门外不屑的眼神和趾高气扬的下巴。
曾以柔强忍着,和钱奕鸣等到快一点的时候,两人才离开单位门口。
一转身,曾以柔就委屈地哭了。
诺大个省城,都没有他们这些外来人的容身之地,还欺负他们人生地不熟。
他们只是想找一个说理的地方,这也难了嘛
他们只是想要公平,这也是奢侈吗
钱奕鸣拉着她在一块有树荫的长椅上坐下,帮她擦着眼泪,好言劝了半天,都没有半点的功效。
他心里也懊恼,早知道,就不跟曾以柔说实话了,害得她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他抬手看看手表,已经这么晚了,劝解道“柔柔,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曾以柔抽泣地说道“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周自珍呢”
钱奕鸣扯了一个轻松的浅笑,道“现在没找到,我们下午再来就好了这会儿,最重要的是先填饱肚子”
曾以柔不该聪明的时候也是有点聪明劲儿的,眼泪汪汪,却又十分固执地问道“奕鸣哥,你告诉我,周自珍是不是在躲着我们,不想见我们
也就是说,我们在她单位这里,现在是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除非,我们想闹僵了,直接把事情闹大了。
不过,那也得周自珍给我们机会,怕是还没有闹腾起来,保安、门卫就把我们给抓起来了。
周自珍有心不见我们,所以,我们根本就见不到她,更不要说,还想找她摊牌,把事情说清楚了
奕鸣哥,我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所以,才拖累了你”
钱奕鸣宠溺地笑笑,擦擦她眼角的泪花,道“柔柔,怎么能说拖累我了呢
相反,应该是我该自责才对
如果我计划的再周详些,我们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我无助地看着你在街头哭泣,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我太没有用了。”
曾以柔急了,明明是她的事情,是她出的馊主意,怪钱奕鸣什么事情
她着急得差点被口水呛住,抬手猛擦了一把碍事的眼泪,抓住钱奕鸣的手,忙解释道“奕鸣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呢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在帮我哎如果不是有你,我怕是不上高中,还不知道因为什么,更加不会有勇气,跑到省城来找周自珍理论。
就是现在,我们能找到周自珍上班的地方,也是奕鸣哥你观察能力强。
你做了这么多,你这么厉害,你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我不准你再这么说自己”
钱奕鸣扯起了嘴角,道“你既然都不怪我了,那就更加不该怪自己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情才对。
你说自己是拖累,跟我在说自己太没用,同样让我听着很伤心难过,知道吗”
曾以柔勉强点点头。
“其实,柔柔,我想说,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周自珍我们找不到,还可以去找顾文韬的爸爸呀
我们出门之前,我就给一个朋友打过电话,他在s大书,请他托留校的同学帮我们找找人。等会儿我拿了地址,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
你看,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现在,不哭了,好不好
我们去吃饭”
钱奕鸣抬手继续擦着曾以柔的眼泪,眼睛里都是心疼。
曾以柔差点又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贱,越是被关心,越是被宠溺,越是觉得委屈,越是想哭。
她吸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看得精神些,道“奕鸣哥,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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