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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部之行除了让威廉了解到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外,还让他了解了另一件事,有时候人在面对现实时是需要妥协的,某些时候更需要放下身段、面子、尊严……这些以前他认为比钱更要的东西。
作战服的研发成本是1.3亿美元,如果没有合同,这1.3亿美元就等于打了水漂,威廉一共从他父亲那得到10亿美元,这些钱每一美分都了去处,一旦某个项目没有回报,这就意味着他有破产的可能。
更严重的是后续的枪械等研发,也将可能不会得到合同。
放下身段、面子去寻求帮助,可能让威廉无法接受,但未来如果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返回家族,这更让他无法接受。
与最坏的结果相比,人们往往会选择不太糟糕的结果,所以威廉选择放下身段、尊严寻求帮助,因为他无法接受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返回家族。
既然选择了放下身段、面子,威廉很快进入了角色,通过一些关系掌握了科拉的一些习惯后,他采取了行动!
科拉有一个小爱好,喜欢收藏钱币,所以威廉决定投其所好,他正好有一枚珍贵的钱币,所以决定忍痛割爱拿去贿赂科拉。
…………
科拉作为国防部副部长,生活很规律,平时除了早餐,其它二顿都在国防部解决,每个周末会去外面的餐厅吃饭,犒劳一下自己,威廉打听到科拉周末要去的餐厅后,带着钱币找上了门。
餐厅人不多,环境安静优雅,威廉进入餐厅后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用餐的科拉,于是走了过去,快要接近时,被二名保镖拦了下来。
“没关系,让他过来!”
科拉看见来人是威廉,让保镖放行。
“这家餐厅牛排味道非常不错,每份酱汁都是他们大厨亲自调的。”威廉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要吃点什么我请?”科拉放下刀叉微微一笑。
“怎么能让女士请客呢?这顿我请。”
“这可不行,我是国家高级公务员,按照国防部高级官员纪律规定,我不能接受价格超过50美元的宴请,及100美元的礼品,否则将会被反贪局请去喝咖啡,轻则开除党籍、会籍,解除职务,重则会被送去阿拉斯加州服刑,所以这顿还是我来请!”
科拉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了威廉,别想贿赂自己,行不通。到了她这个份上是不可能再为一点钱毁掉自己的前途,再说她不缺钱。
“那就多谢!不过这顿饭也确实应该你请,你让我帮你淘的钱币淘到了,100万美元记得给我!”威廉将装着钱币的盒子推给了科拉,他很聪明,没有说是送给科拉的,只是说帮科拉淘的,至于科拉会不会把钱给她,这就不重要了,总之他没有贿赂,科拉也没受贿,这是朋友之间的帮助。
科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眼睛亮了起来,用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的拿起盒子中的钱币。
“美丽的自由女神!”
威廉送给科拉的这一枚钱币不是普通钱币,而是被称为美国硬币之王的美国波浪头自由女神头像银币,这枚银币1804年发行,不属于流通币,而是作为送给他国政府首脑的国礼,传世极少,一共只有15枚,特别珍贵,其中一枚送给了泰国国王,后来拉玛四世将这枚银币送给了他的家庭教师安娜,电影《安娜与国王》讲的就是这个故事。
“这枚银币梦寐以求很久,前年出现在拍卖会上,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被人以125万美元价格拍走了,我遗憾了很久,没想到今天居然看见实物了,现在这枚银币的价格估计超过200万美元。不过,我不能收下。”
科拉将银币放回盒内,推到了威廉身前。
“这枚银币不算贿赂,是我帮你淘的,国防部官员纪律规定中并没有不准让友人帮忙购买东西的规定!”威廉劝说道。
“威廉总裁,你我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个年纪就能坐上高位?”科拉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工作出色!”威廉回道。
“工作出色的人很多,美国不缺人才,我能成为国防部副部长,掌管武器采购、开发、物流、外售,除了因为我工作出色外,最重要的是我恪守本分,守规矩,所以少尊信任我予以重任,这枚银币很珍贵,我很喜欢,但与少尊的信任比起来不值一提,我今天收了这枚银币,等于在打少尊的脸。
少尊的脸不能被打,作为摩根集团成员和共济会高级会员,我必须誓死捍卫少尊的尊严。
你的父亲、哥哥、姐姐我都有幸见过几次,他们身上的人格魅力和遵守规则的行事作风让我心生敬意,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作为斯提尔曼家族的重要成员,我希望也能对你心生敬意,也期待有一天能满怀尊敬的称呼你一声斯提尔曼先生!”
威廉听到科拉的话白净的脸立马红了起来,科拉的话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同时我也永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就让我们愉快的享受完这顿晚餐,然后彼此体面的离开!”科拉微微一笑。
威廉点点头,点了一份牛排,沉默的吃着,上一次与科拉接触感觉被轻视,这一次他感觉被侮辱了,还是被自己侮辱的,科拉刚刚一席话真让他无地自容。
而对面的科拉也感觉威廉并不是无药可救的二代,至少心里还有一丝荣辱观,决意点拨他一下。
“如果决心要做军火生意,想要拿到国防部的牌照,你需要有完善的制造体系,售后体系,保密体系,还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担保人。
军队装备国之大事,岂能儿戏,没有制造体系、售后体系、保密体系,你如何保证生产,如何保证维护,如何保证资料不泄露?
没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担保人,国防部如何信任你,国会如何相信你?
波音、洛克希德·马丁、通用电气、通用原子、通用动力、格鲁曼、雷神……,这些公司的老板那一家不是大家族,甚至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这些公司名为私企,实际确是国企,所以国家武器装备才会如此放心的交给这些公司研发生产,试想如果波音和洛克希德·马丁不是大家族的产业,国家会放心在他们身上投入几百亿美元,把五代机的研发、制造交给他们吗?一旦重要数据泄露,不仅几百亿美元打了水漂,我们十几二十年的工作也将毁于一旦,这个后果没有人能承担,这个风险也没有人敢冒。
所以我建议你把自己的军火公司挂在波音名下,成为波音中的一个独立的高级研发中心,就像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臭鼬工厂一样。
制造体系、售后体系、保密体系,不是一天二天能建立起来的,这些大军火公司哪一家不是几十上百年的历史,你想要一下子建立起来不现实,而且你在研发上很有天赋,但绝对不是一个优秀的生意人,所以做自己擅长的事就好,把头疼的制造、售后交给波音去完成,而你只管研发,将蓝鲸工厂打造成为像臭鼬工厂那样的世界顶级武器研发中心,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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