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站在门口,穿着拖鞋一脸张望的妇人,现在母亲站的位置换成了一个叫舅妈的女孩,竟然还有些违和,大概是她长得太像菩萨了。
“依梦?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老实待着吗?你出来有没有被人跟踪?”
薛凡指埋伏在他家附近的警察。
“没有,我乔装出来的,我担心...你们...”
刘依梦其实比薛凡还大上三岁,但因长得比较娇小面善,性格又温软可欺,和他在一起时不像夫妻,倒像兄妹。
“你们能不能都别堵在门口寒暄,小舅妈有吃的吗?我好饿啊...”
“啊有,有,我都做好了。”
“你就知道吃!”
“小舅妈,你看,小舅舅又凶我!”
“没关系的,他也总凶我。”
薛乐跟在后面研究了半天三人,又试着把他们的关系重新做了一个排列,忽然感叹。
他们之间若说谁和刘依梦最般配,大概就是性格同样简单又极负责任的高兴了,薛乐有些后悔把她和无视柔情的薛凡促成一对了。
不过又一想,薛凡可能只是对他摆错了位置,总把自己当爹,如果他少惹些麻烦,薛凡是不是就不会把生活的重心全都放在他身上了?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不过他这个性格,还真是要命。
“知道了,凡爹!”
不知怎的,他刚刚有一瞬错把薛凡当成了陶然君,原来两人看他的神情竟有些类似,只是...小古板不会也喜欢当爹吧?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但也不需要这么多爹吧...
“喂,薛凡,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聊聊错误的认知观...这个问题...”
“吃你的饭吧,少呱噪。”
一顿饭,吃的狼吞虎咽,薛乐和高兴饿虎扑食般端着饭碗猛往嘴里扒。
“慢点吃,不够我再去做点...”
刘依梦刚拿起薛乐的空碗就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二梦,你们离婚吧!”
他说这话不是唐突,而是透过观察笃定了薛凡的冷漠,果然他听了之后没有半点波澜。
“表哥,你在胡说什么?!”
高兴不懂他们之间的沉默,只是一个劲的劝说和(huo)瞎泥。
自他们婚后,薛乐就再没见过刘依梦,他们都以为是薛凡太霸道守着小娇妻不让人看,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薛凡可能仅是为了负责才娶了刘依梦。
“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薛凡一语双关,既说给薛乐,又意指刘依梦,可当局之人往往最看不清的就是自己。
刘依梦抽回手,面色羞红的低头不语,就像一个被罚了站的小孩般委屈无措,让人不由心疼。
“薛凡!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当初为了摆脱相亲,他设计迷晕两人...难道薛凡就从来都再没碰过二梦吗?
薛乐转头又面向刘依梦问道,“你呢?你就没告诉他,你还是...”chu女?
“我...我也不知道...啊乐...”
啊乐?
抬头,目光灼灼,刘依梦欲言又止的看着薛乐,再也瞒不住的深情暴露无遗。
这又是什么鬼?
所以见面时,她说的...我担心你们,到底是担心谁?
完了,全错了!
薛乐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还想着重新撮合高兴与二梦,现在弄的好像他是在为自己牵线拉桥一样。
“emmm...二梦?你信不信...我刚才其实是在和你开玩笑?”
“信!我信。”
高兴这时候倒挺有眼力价的,只是...
“小舅舅你放心,表哥他喜欢男人的,所以他刚才真的是开玩笑的。”
只是他不太会说话。
不过,小古板他现在到底如何了?薛乐借高兴打岔顺势就装困躲回了房间。
关上门,他迫不及待的连上网络,搜索新闻关键词,还真的看到了一则关于镇山村的警情通报。
5月26日,凌晨6时30分许,经多方努力、全力搜索,警方在番阳市林县地区镇山村一河渠附近打捞出数具尸体,经查验可初步确认为我局已失联一大队部分警员,具体案件细节正在进一步审理之中。
没有提到古墓和实验室,这太不合常理,小古板陶然君身为警务人员不可能知情不报...
薛乐点开评论往下翻了翻,发现都是些气愤之语和祈福表情包,正要返回时,一个ID为知情者发出的评论瞬间被顶上了热门。
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直接给出了一条视频链接。
薛乐打开一看,竟然真的是他所料想的剪辑合成版,而且还把监控录像改成了偷拍视频,不过很快,这条链接就被和谐掉了,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死的那些人全是被一黑一白两个男人所杀。
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陶然君没有归队,而弘阳也一定没有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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