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栗没有时间去思考如何把“巴利”这个名字美化,因为她很快从室友的交谈中意识到下午第一节课是魔药课。
爆豪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回家的希望,整个人都有些飘。可魔药课又像一盆冷水,让她瞬间清醒了。
对啊,没回去之前她还是得待在霍格沃茨面对那些奇奇怪怪可怕的咒语和课程。
之前鹤川是个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人,可自从来到了霍格沃茨,不知道是因为几位室友的影响还是因为要假装成另一个鹤川压力太大了,她总是处在表情失控的边缘。之前是沉默寡言死鱼脸,现在是戏精+颜艺大师。
爆豪看见鹤川的脸在听到“下午魔药课要来不及了”之类的话时瞬间变得惨白,那眼皮抽动欲哭无泪的样子蠢爆了。不过她的几位室友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都面如菜色。
“哈,废物鹤川这表情还真是有趣极了。虽然丑,但比之前国中时要更像个活人。”爆豪想到了国中时鹤川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刚入折寺中学的时候,他和鹤川有过一段非常“平和”的时期。
鹤川家族是小有名气的英雄世家,他虽然对此无感,但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鹤川是个实力较强的人,而且同学都在议论这个看起来还蛮可爱的女生实力有多强。
既然是强者,他当然要去挑战一番,把对方踩在脚下让她认输才行。
就这样爆豪天天在鹤川面前晃悠,放出各种狠话。一个月后鹤川终于受不了接受了挑战。那天爆豪斗志满满,毫不犹豫地用了全部实力,一分钟后他发现,鹤川就是个渣渣。
同学间传的“鹤川个性特殊,实力超群”的言论就这样在爆豪的嘲讽中消失地干干净净。
爆豪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了,只记得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鹤川那张渐渐苍白的脸、一点点湿润的眼睛和微微耸动的肩膀。这之后鹤川就和废久一起被列入了他的弱者名单内,他就当又认识了一个废物,并没有在意。没想到不久之后就发生了鹤川个性失控的事。
现在重新看到了鹤川那张惨白的蠢脸,这代表着什么,魔药课很可怕吗?
魔药课可怕吗?让我们来采访一下赫奇帕奇的学生们。
“魔药课,梅林啊,那就是噩梦!”
“斯内普教授瞟我一眼,我就止不住地颤抖。”
“每一次上完他的课都觉得那天的晚餐好吃得不行。”
“老蝙蝠了解一下。”
爆豪现在把心里那些因为鹤川的往事而不爽的感觉还有之前发现自己是个果男的羞耻之感全抛在了脑后。
这个教授,听起来很强,他很感兴趣。
“喵~嗷呜喵!”
爆豪兴奋地搓手手,猫掌里隐约爆起了几个小火花。
“喂,鹤川,带我去上你们的魔药课。”爆豪小跑到鹤川的边上,赤色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
说来也奇怪,鹤川居然一下子就懂了猫那拽到不行的表情的意思。她蹲下小声说到:“爆豪,你不能使用个性啊。魔药课很可怕的,你一定一定要躲在我斗篷里面不能被发现。被发现的话我就完了。”
想到斯内普那冰冷的直透人心的眼神,鹤川打了个哆嗦。
“没出息。”爆豪翻了个白眼,然后在鹤川的示意下万分不情愿地跳进了她的怀里。
鹤川也不想抱着一只猫去上魔药课,可是今天情况特殊。如果把爆豪带回宿舍那就赶不上魔药课了,得接受斯内普教授的死亡微笑;如果不带他回去让他自己一只猫荡在校园里,指不定下课后她会听见 “震惊,霍格沃茨一小时内发生三次爆炸,嫌疑人竟然是只猫”这样的消息;或者等她找到爆豪时,他已经被别人变成了一张桌子。
算了,还是带在身边安全一些,只要不被斯内普发现就好了。
鹤川看着怀中满脸写着“老子不自在,老子很难受”的猫,一时之间感慨万分,居然有种老母亲的感觉。爆豪,你要是像绿谷那样乖巧,该多省事啊。
老母亲鹤川带着她的熊孩子溜进了教室。教室里大部分座位都坐满了,只剩下右边靠近前排的位置了。
抢到了后排位置的赫奇帕奇们个个都神采飞扬,对门口的五个人投去了安慰的目光。
“只有那边的位置了。”鹤川栗哀叹,“抱歉啊,各位。”
“没事,反正斯内普教授要怼的人无论坐哪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海娜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过去。
“好像很有道理,那我们刚才跑的飞快是为了什么?”
“心理安慰吧,感觉后排不大会被注意到。”
几人入座后看向了旁边正在讨论上次作业的拉文克劳。
“为什么拉文克劳的学生还能如此喜欢魔药课?”
“因为他们是拉文克劳?”鹤川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她将爆豪猫放在了膝盖上,将斗篷反着穿,用斗篷遮住了猫。这样一来,斗篷的帽子就从后面移到了前面。
“小栗,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蠢吗?”艾米丽好心提醒了一下。
爆豪在黑暗中默默赞同,此地无银三百两,鹤川果然是个蠢蛋。
“可是,我不敢把他放下去。万一他碰到什么药剂受伤了怎么办。”
坩埚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响,透着斗篷还能听见左边同学的交谈声,还有玻璃瓶碰撞的声音。不知为何,在那么多声音中,鹤川那轻柔的声音格外突出。
“切,瞎操心。”爆豪不满地挪了挪身子。
虽然猫和鹤川的大腿之间还隔了一层裙子,但她能仍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膝上那团毛球的动静。
“爆……巴利,你别乱动,很痒。”鹤川小心翼翼地将斗篷掀起来,就看见猫咪往外挪了挪。鹤川能感受到猫那软乎乎的肉垫踩着她的腿,绒绒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扫过她的膝盖。
“巴利,你别动尾巴。痒。”
“哈?你以为我想让它动吗?”爆豪在心中默默骂着。
鹤川刚调整好爆豪的位置,教室的门就被华丽地撞开了。
一个全身黑的男子像一阵风一样走了进来,他脸色发黄,有着一头乌黑油腻的长发还有一双犀利但冷漠空洞的漆黑眼睛。
斯内普教授带着一阵冷风走进魔药教室后,教室内的气温仿佛又低了几度,潮湿阴冷的感觉更加强烈。教室内鸦雀无声。
“我以为过了一个假期你们的脑子能清醒一点,很显然,并没有。”斯内普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随意地瞟了一眼教室,“某些同学的脑子是在假期里被巨怪舔过了吗。哦不对,巨怪怎么会喜欢啃这种全是废草的脑瓜。啧。”
爆豪探出了脑袋,使劲地向上看,还是看不到传说中的斯内普教授,只能听见男人那冷冰冰却富有磁性的声音。
巨怪是什么?爆豪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什么表扬的话。
“如果你们继续在魔药课上放空自己原本就空荡的大脑,那么我该恭喜你们,再好的魔药也救不了你们了。以为只要傻乎乎地挥动魔杖、多写几页羊皮纸就能学好这门课程了吗,愚蠢至极。”
爆豪听着斯内普那毫无感情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卡特小姐,我真为喝你药剂的人感到悲哀,你是在做毒药吗?”
“弗莱克,或许一个禁闭能拯救一下你那像鱼一样的记忆。先放圣甲虫。”
“啧啧,把姜根切成这样,莱利先生,你很乐意看到你买的第十四个坩埚炸掉是吗。”
“看来我需要先给你喝一瓶增智剂,艾米丽小姐,你的大脑被你当掉了吗。”
课堂上的鹤川急的满头是汗,一边努力回忆着增智剂的制作过程,一边观察着斯内普,生怕他发现猫的存在。
而斗篷底下的而爆豪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还可以这样骂人,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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