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诗经.国风.邶风.北风》
一缕阳光打在睡梦中的赵云的脸上。
见赵云泪珠一滴滴地顺着眼角流下,枕头都湿透了。
他梦见了他的爸爸和妈妈,他哭醒了。
醒来,他看见黄胡爷爷正瞧着自己。
“云儿,做梦了?”
“我梦见了爸爸和妈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爷爷,您知道爸爸和妈妈在哪里吗?”
“知道!”
“在哪里?”
“在五原塞。”
“五原塞?”
“五原塞在哪?”
“你知道匈奴吗?”
“知道。从古至今跟我大汉不停地打仗,骚扰我们的就是匈奴人。”
“我是匈奴人!”
“您是匈奴人?”
“对,我是匈奴人!”
“您怎么在这?”
“我六岁失去父母,在大汉的边境(查地点),我遇到爸爸。”
“爸爸?”
“就是秦苓的太爷。他把我收为儿子。从六岁开始我一直跟着爸爸,直到爸爸去世。”
“你自己的爸爸,你叫他什么?”
“我叫他左贤王。”
“左贤王是什么意思?”
“我那时也不明白,我从会说话就这样称呼他。”
“您见过秦太奶奶吗?”
“见过!”
“她对您好吗?”
“妈妈对我好,但是她对自己的亲儿子不好。”
“真的?”
“她逼着她的唯一的儿子在他很小的时候找童养媳,说是冲喜,因为他的身体不好。我八岁那年,她儿子十二岁的时她逼她的儿子和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圆房。那三十岁的女人把他的精耗尽,他死了。那女人怀了孩子,生下孩子后,那女人也死了。妈妈疯了,一天她走丢失了,全家人到处找也没找到妈妈。”
“孩子呢”
“孩子就是秦岭的爸爸。”
“啊?秦苓知道这些事吗?”
“知道,爸爸活着时就告诉她了。”
“您还是没说我爸爸和妈妈去哪了?”
“他们跟匈奴人走了。”
“匈奴人?”
“对,跟匈奴人去了五原塞。那里是匈奴的国都,也是我出生的地方。”
“他们为什么跟匈奴人走?”
“原因我不知道。”
“您怎么知道他们是跟匈奴人走的?”
“小泉告诉我的。小泉是我的侄子。”
“小泉?”
“对,他认识你。是他让我去看你!他每次到我这来都给我钱让我送给你,让我告诉你你爸妈的消息。你知道的有关你爸妈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你认识大虎吗?”
“大虎是谁?”
“大虎是小泉的哥哥。”
“于罗夫?”
“我不知道大虎真名叫什么。”
“一定是于罗夫,小泉只有一个哥哥。”
“我爸妈是和于罗夫一起走的,还有小泉。”
“这就对上了。他们都是匈奴人。”
“您回过五原塞吗?”
“从来没有!”
“为什么?”
“爸爸不让我回去,说我如果回去,必死无疑。因为杀死我左贤王的人在到处找我,说是要斩草除根。
“你不想念那里吗?”
“不想,他们杀死了我的左贤王和我左贤王娘娘的,那里我没有亲人。”
“在那里你没有家吗?”
“家?”
“就是居住的房舍,种田的土地。”
“没有,匈奴人不定居,游牧。”
赵云不再问了。赵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有些事你一再追问,他三忌其口,那人一定不想告诉你实情。如果被逼告诉了你,一定是你不想要的答案。
“想不明白就看看自然,沉默是金。”
赵云终于明白了那道金光说的最后的话“沉默是金”。就是不要追问过往,活在当下,好好活着,活出精彩。
一年二十四季,它们到时就来,这是它们的当下。桃花只在春天开花,这是它的当下。蚊子只活在盛夏里的几天,这是它的当下。
地不懂天为什么居那么高;天不懂地为什么允许在自己身上盖房、打洞......。
赵云无法改变自己是谁,更无法改变他人。活在当下,好好活着,活出精彩,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这么多年,日思月想的父母情节,终于解开了,放下了。
他忽然感到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他吹着口哨,步履轻盈无比的走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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