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里打过招呼，一伙人就兴冲冲往外走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孙曼一直看手机，回复消息。
秦艽好奇，“你干嘛呢！”
孙曼晃了晃手机，“卷卷跟我聊天。”
秦艽露出鄙视的神情，“你能不能出息点。”
“出息能当饭吃吗？”
陈燃盯这他们看了一会说：“你们好像老父亲教训不争气的女儿。”
江随哈哈大笑。
秦艽：“……得了吧！我女儿要是这样追男人我就打断她的腿。”
江随一听。“上次燃神也说过同样的话，你们两可真心有灵犀。”
秦艽摇摇头，得意道：“看吧！燃燃都认同我的观点。”
孙曼瞄了眼手机，笑着道：“他同意了，不过他说要带个朋友过来。”看样子根本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秦艽心里叹息。
他不反对女孩子倒追男生，可这件事情放在孙曼身上他就有点心疼。尤其是对方上次还说了那样的话，一看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眼看她一头担子热，别到时候受伤了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偷偷的哭。
但是看她这么开心，秦艽又不忍心了。算了，他多看着点，最坏也就是彻底死心。
那时，他就叫上江随把那谁揍一顿给她出气。
你看，连名字都不叫了。直接那谁，可见有多大意见，又有多护短。
因为时间不够，一群人就直接点了烤肉送到KTV里边吃边玩。孙曼吃了几串羊肉，手机就响起来了。她匆忙咬掉最后一块肉，丢下牙签，“我出去接下人。”
秦艽很无语。“多大的人了！难道还不认识路。”他声音不大，江随又在撕心裂肺的吼，孙曼没听到。
陈燃睨了他一眼，站起来对孙曼说：“我跟你一块出去吧！顺便再点几个果盘和甜点。”
两人站在门口等了没多久就有一辆出租车停下。孙曼向前走了了几步，见到车上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陈燃觉得她的背影有几分慌张，下一秒就看到随着胡阿里下来的还有一个人。
孟观月望着他们浅笑。“听说你们在这里聚会，阿里叫我一起过来。”
胡阿里看着她笑，“没关系，人多热闹。”
孙曼抿了抿唇，难得没有吭声。
陈燃开口说：“别站在外面了，我们先进去吧！”
“恭喜你！这次又是年纪第一。”
陈燃点点头。“谢谢！”
客气疏离，丝毫没有想要跟她聊下去的意思，孟观月心里有点失落。
“听说你最近在给江随他们补课，我有不会的题目可以来问你吗？”
陈燃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你可以去问老师。跟着他们走，我还要去点几样吃的。”话落转身就离开。
孟观月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
胡阿里往后看，孟观月正和陈燃说着什么嘴角带笑。
“卷卷。”孙曼叫了他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孙曼眨眨眼，“你和孟观月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上次突然发现我们两家其实住的挺近的。有时候回去会碰到，她人很好，温柔又善良。”
孙曼觉得心里好像有人用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她扯了扯唇角，索性直接问：“你喜欢她吗？”
胡阿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他腼腆的样子真让人心动，可却不是因为她。
孙曼觉得有点难受。想哭。
但是她怎么能这么脆弱？被秦千万知道了肯定要笑话她。不行，千万不能被他嘲笑。
秦艽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皱眉，“所以他说的朋友是孟观月？”
孙曼坐下来喝了口啤酒。“是呀！哎，我点的歌呢？是不是被你们切了？”
秦艽瞄了她一眼，死丫头，真是没出息！
他将半个身子往后靠，没骨头似的躺着。
陈燃回来就见他靠着沙发一副老子很不爽的表情。“怎么不吃东西？”
秦艽掀起眼皮，不太高兴的样子。“燃燃，我想去干坏事。”
孙曼在唱：“任生关死劫轻轻送
千般色相偏看重
镜不染尘凡心动
今天果靠当天种
手中经要心里颂
对天对地圆我梦 ”
她唱的粤语，咬字清晰，声音甜美。可她今天原本要唱的不是这首歌。
陈燃往旁边看了眼，心底了然。“想做就去做。”
秦艽又犹豫了，“算了，让她自己处理。”
孙曼不是陈燃，从小到大还没有能让她吃亏的。但凡能让她吃亏的最后也都被她收拾的很惨。
江随是住校生，学校有门禁，不能在外面很晚。加上其他几人兴致也不高，就回家各找各妈。
孙曼望着两人上了出租车，望着出租车在黑夜里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
秦艽一个板栗敲在她头上。“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孙曼张牙舞爪扑过去，“啊！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秦艽一只手抵在她的额头将人推开。“想得美！”
孙曼哼了声一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你去哪？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秦艽在她身后喊：“你去哪？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孙曼挥挥手，背影格外潇洒。
秦艽切了声，臭丫头。
陈燃，“不用管她吗？”
“不用，她真有事会给我打电话的。”
带操从高年级轮起，这个礼拜就轮到高二年纪。江流风检查了一次，见他们跳完还夸了几句。
“秦千万，待会就要上断头台了。紧不紧张？”孙曼穿着学校统一的校服，她的头发长了变成学生妹发型，加上她那甜美的脸蛋不说话还真是具有迷惑性。
可一说话就露馅了。
秦艽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会不会说话！”
江随跟着凑热闹。“老实讲，有没有很激动。”
秦艽觉得这两人可真无聊。“燃燃呢？”
“好像被数学老师叫走了吧！你怎么跟吃奶的孩子一样。”孙曼不怕死的说。
秦艽抬手捏了捏关节，“要打架是不是。”
江随提醒他，“快点过去，老江在叫你。”
陈燃回来的时候秦艽已经站到国旗台上。
孙曼和江随两个人拿着手机笑的贱兮兮。
陈燃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歪主意，也没搭理他们。
教导主任上台又例行讲了几句心灵鸡汤，“接下来让高二（二）班的陈燃同学跟我们分享一下他的学习经验。”
一中向来有这样的传统，年纪第一要在全校师生分享他的学习经验。只不过之前都是周岩，他的那些话大家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这次陈燃一举将他拉下第一的宝座，不少人对他是好奇又敬佩。
“不要紧张，讲下你平时的学习方法就行。”其实上次考试之后张流风就找了他，只是他给拒绝了。这次是教导主任要求的，他想着随便说一下，走个过场。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秦艽愣愣的看着他走上来对着自己微笑，无声的说：“加油！”
陈燃站定，拿起话筒。“爱迪生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我不是天才……”
没有拿稿件，他的声音依旧冷静沉稳，通过话筒穿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是普通人，问题在于每个人努力的程度不一样。说出来你们不信，我以前……”
秦艽看着讲台上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陈燃整个人都在发光。连太阳都沦为了他的背景。
解散后，学生们一窝蜂的往教学楼冲。
陈燃和秦艽站在一边打算等会再上去。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陈燃扭头，“你是指哪一句？”
秦艽震惊了，过一会问：“你以前成绩真的很差吗？”
陈燃点头。“跟小蛮之前差不多。不过……”
秦艽盯着他。
“我只用了三个月就考了年纪第一。”
秦艽：！！
所以他刚刚说的努力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保证，这件事情要是被大家知道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燃轻笑 ，“小九。”
“干什么？”
“你会帮我保密的对吗？”
明明还是那副丑不拉几的黑框眼镜，他竟然觉得有点好看是怎么回事？
陈燃要去参加竞赛，下午四点多回来。临走前给三人布置了作业。
“你们听说了吗？”
陈燃一走，秦艽就懒洋洋的翘着腿。“什么？”
“新闻上说这个礼拜五会有流星雨。”
秦艽嘴巴咬着铅笔含含糊糊，“然后呢？”
“我们干脆去山顶上看流星雨。小蛮姐，你觉得呢？”
孙曼回神。“啊！都行。”
秦艽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你最近在干嘛？整天魂不守舍。”
“大概是学习太累了。”孙曼转身，背对着他。“刚刚是不是在说流星雨？我知道有个最佳的观赏地。”
见她不想说，秦艽也不再追问。
“新闻上说这次的流星雨很盛大，我想要借个摄像机拍下来。等以后我们老了，翻看相册就能够想起现在。”
孙曼觉得不错。“我问问能不能借来。”
江随兴奋道：“好啊！到时候我给你们也多拍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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