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老师的效率非同凡响，早读课就听见周围不少同学在聊自己的分数。班上好几个同学被叫去登记分数，消息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陈燃旁边的座位空空如也，这位今天大概率是不会来了。
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课，“班长和学习委员上来把卷子发下去。”
江随小声说：“咱班这次应该考的不错。你看老江慈眉善目的样子。”
秦艽百无聊赖转着课本。
“试卷大家都拿到手了吧！首先我得表扬一个同学，他在这次英语考试中考了满分。”江流风目光往后看，“陈燃，这次考的不错！继续保持。大家也要多多向新同学学习。”
太过惊讶导致江随的声音都变了。“这么厉害的吗？”
秦艽一脸镇静。“大惊小怪。”
江随：“你说我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秦艽：“有点困难。”
江随：？
“以你这猪脑子，神仙也救不了。”
江随：……
陈燃前桌两个男生因为先前搞卫生事件对他的印象不错。下了课其中一个大着担子跟他借卷子，美其名曰。“瞻仰。”
陈燃十分好说话，将卷子给了他们。
数学课上，灭绝师太笑道：“陈燃同学这次考的很好，一百五十分满分！可见平时有多努力。其他同学要是能跟陈燃学学，就算考的不好老师也不会怪你们 ”
江随扭头问：“他晚上读书读到几点？”
秦艽仔细想了下。“不太清楚，但他房间一般十点之前就会关灯。”
“灭绝师太乱说，人家这是脑子好使。”江随长叹口气。“人比人气死人！”
秦艽摸摸他的脑袋，“就算你们俩同时变成猪，你也没他聪明。”
江随挥开她的手，咬牙切齿。“要我提醒你一下吗？等你回去，阿姨看看陈燃的成绩再看看你的成绩。你觉得等着你的是什么？”
“……大概是一顿降龙十八掌。”
江随好受了。
秦艽仰天长叹。
下午教务处就将这次考试的名次统计好贴了出来。江随有线人，不用自己去看。
没多久，他就收到前方线人发来的消息。
“第一名是陈燃。”
秦艽本来以为自己应该已经麻木了，谁知咋一听到还是震惊了。一中的竞争有多激烈大家都知道，就算陈燃在之前的学校是第一名，但刚来不是应该适应下新环境？
高二年纪的全体师生万万没想到第一名直接被新来的转校生占领了。
最开心的就是江流风，二班总是被一班压了一头，这次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不，或许以后还有更多次。
其他班主任各种羡慕嫉妒恨，这么一个好苗子，早知道当初就下手抢了。都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秦艽这次考的也很不错，全校第九十五名。是他升入一中以来最好的名次。如果没有陈燃的话。
等公交车的时候，秦艽难得没有吭声。
陈燃以为他是因为这次没考好，很贴心的说。“回去我帮你看看卷子。”
秦艽别开脸。“我不配跟你说话。”
“嗯？”
秦艽闷声闷气，“你是学霸，我是学渣。咱两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燃懵了几秒，反映过来哭笑不得。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心情就很放松。
晚上回去许意听到陈燃的成绩果然很高兴。“燃燃想要什么奖励？尽管跟阿姨说。”
陈燃当然是摇头。
许意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这孩子真是太腼腆了。“对了，天气越来越热，这个周末阿姨带你去商场买新衣服。”
秦艽不爽了，“我也进步了好吧！为什么你要无视我的劳动成果。”
许意一个眼神扫过去。“你还好意思说？”
秦艽背过身，哭丧着脸开始唱：“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许意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可给我闭嘴吧！一天到晚闹个没停。”
秦艽哼了声，“妈！老江说这个礼拜五开家长会。你和爸商量好来 。”
“商量什么？”
秦艽扭头，“爸！我这次考了九十五名”
“不错，进步了。”
秦艽刚想要奖励。秦辉问：“你们刚刚说商量什么？”
许意说：“星期五要开家长会，你请个假跟小九去。我跟燃燃去。”
秦辉颔首，“可以。燃燃考的怎么样？”
许意笑眯眯，“第一名呢！”
秦辉看了自家老婆一眼，“要不我跟燃燃去？反正上一次小九家长会是你去的，家长们都认识你。”
许意反驳，“那上上次还是你去的，他们也见过你”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久，也才上个月。”
秦艽忍无可忍，“你们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许意赶紧道：“你看看，伤害到孩子的自尊心了。小九别难过，你爸要是不去给你开家长会咱们就把他赶出门。”
秦辉回头对上一张幽怨的脸，讪讪笑道：“乖儿子，爸爸开玩笑的呢！”
秦艽气哼哼。
许意轻轻摸了下陈燃的头发，“我要找件能凸显我优雅气质的连衣裙。不能给咱们燃燃丢脸。”
陈燃乖巧的笑。
秦艽刷的看向秦辉，“爸！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秦辉：“……我也不敢管啊！儿子你放心，爸一定穿的英俊帅气。”
秦艽勉强点头。
秦艽回到房间看到手机上孙曼发过来的消息，皱起了眉头。
次日天朗气清，惠风和丽。一早上各科老师都在讲卷子，听的大家头都要大。
江随订正完一张卷子丢开笔趴在桌子上。“不行了，我要睡会。学习使我头晕，使我癫狂。”
秦艽漫不经心应了声，视线看到前桌的人站起来往外走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我去上个厕所。”
大中午的，各个班级都在午休。秦艽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进了男厕所，反手将门关上。
“孙权你出来，我们聊一聊。”
对方隔着门试探喊了一声，“秦艽？”
秦艽淡淡应了一声，“我知道你做的事情，不想我告诉学校你就给我出来。”
沉默几秒，对方还在装傻。“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情！”
厕所的味实在是不好闻，秦艽有点不耐烦。直接道：“欺负陈燃的人是你叫的吧！”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
秦艽呵了一声，“我数三个数，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
孙权大叫，“有没有人！这里……”
“三、二、一……”最后一个数落下，秦艽抬脚用力一踹。
哐当一声，整个世界安静了。
秦艽甩了甩手，又用纸巾不停擦了好几遍。
江随觉得奇怪，“你干什么！摸到屎了？”
秦艽将手伸到他面前，“你闻闻有没有味道？”
江随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秦艽紧皱的眉头松了不少，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有个同学从教室外冲进来。“我刚刚去厕所的时候发现一件大事！”他的声音提高不少，整个教室都能听到。
“快点说什么！”
“孙权掉厕所啦！”
？！！
有人不信。“瞎掰什么鬼东西！”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他人现在还在厕所里。裤子上都是屎！”
有女同学听不下去，捂着嘴呕了声。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老江过去了。你们要是想看现在还来得及。”
这么劲爆的事情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有没有人一起去的。”
“走！大家一起去呗！”
班长站起来，“其他班级还在午休，你们注意点。”
那人秒懂。“班长放心，我们就是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四五个人兴冲冲往厕所的方向跑，途中经过其他班被人相熟的喊住。“哎！你们这么多人去干嘛！难道是有人在打架？”
那人一脸兴奋，“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是有人掉厕所了。不说了，我得赶紧过去。”
问话的人震惊了，片刻后拉上班里的好兄弟也跟了过去。
江随转过头盯着秦艽。
秦艽被他看的有几分心虚，“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江随笑，“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你刚刚不是去厕所了吗？肯定看到了对不对？怪不得一回来就使劲擦手。要我看到了，我也觉得恶心。”
秦艽：“……嗯。”
没过多久，整个高二年纪都知道有个学生上厕所掉坑里了。
秦艽望望天，望望地。他哪里知道对方这么胆小，他就踹了个门，就吓得……不过他后来也把他拉起来，给江老师打完电话才离开的。
啧！一想起那个味，晚饭都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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