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愿望》
【许墨】：祝大家赚到想赚的钱，睡到想睡的人？
【我】：啊啊啊，你怎么偷看？
【许墨】：这算什么祝福嗯？
【我】：你不懂啦，这是我们小女生之间的乐趣
-- 当许墨悄悄坐在我身边，偷瞄着我给悦悦顾梦她们送新春祝福。
-- 对上他一半迷惑一半揶揄的目光，我也一阵脸红，尴尬地把脸掩在他怀里。
【许墨】：哦？我似乎没听你说过，悦悦她们谈恋爱了？
【我】：哎？不是啦……
-- 小声嘟囔着，并继续给许教授“科普”……
【我】：这个……可能指的是爱豆哟，追星女孩的小奢念……
【许墨】：哦，这样啊。那么，你呢？可是谁的小迷妹？
-- 抬眸望了他片刻，只见他扬了扬眉。许教授不会问多余的问题，我心里隐隐发笑，起了逗他的心思来。
【我】：我么……当然也有崇拜的对象啊……
【许墨】：哦？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 果然！
-- 我内心感叹，面上笑意也更盛。
-- 可我又怎么会告诉他，在我的生活里，我最喜欢最崇拜的人，除了许教授，别无他人。
-- 一抬眼就看到电视正播放着贺岁晚会，宋佳洋正在表演。扬起了笑，就指着电视。
【我】：就他啦！
【许墨】：嗯。小姑娘眼光很不错。
【我】：那当然……！
-- 当然，心悦于你，便是我最有眼光的事了。
【我】：咦？许墨你去哪？
-- 还失神沉醉在与许墨过往的回忆里，蓦然瞧见他站起了身，拿起了外套。
【许墨】：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看太晚了，乖。
-- 他略微黯了黯神色，只是一瞬，随即又牵起唇线，用固有温柔的声音边说边揉了揉我的脑袋。
-- 心里一急，伸手一把就攥住了他的衣袖。
【我】：你不陪我守岁了嘛？
【许墨】：你……还需要我陪吗？
【我】：……傻瓜许教授，骗你的啦！
【许墨】：嗯？
-- 他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我，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的下文。
-- 又一阵脸热，我知道我的脸一定又红得不像话。不想让他看，只好勾住他的脖子，搂住他，将脸别过他的视线。
-- 这样的姿势既暧昧又温暖，我也豁了出去，学着他以往撩我的模样，凑在他耳边，轻压着声耳语。
【我】：我想睡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许墨】：哦……是谁呢？
【我】：近在眼前。
-- 低声的笑在耳边绵延不绝，随着腰间被收紧的触感，周身的温度都随之升高。
【许墨】：这也是你的新年愿望吗？
【我】：哎？什么？
【许墨】：那、今晚就帮你实现好不好？
【我】：？？
【许墨】：不是想睡我吗？
【我】：等、等等，许墨……
【许墨】：怎么了？不想留我陪你守岁了吗？
【我】：不、不是……
-- 后半句“不是这样守岁”，就被堵在了喉间……
-- 新春的钟声敲响，电视里也传来了一阵欢呼，接着是烟花点燃的声音，而此时“守岁”的我们却已无心去观赏。
-- 彼此相拥，只将想要传达的祝愿，纠缠着此起彼伏的温热呼吸，诉尽。
【我】：许墨，新年快乐。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新年愿望呢……
【许墨】：我的愿望啊……
【我】：是什么？
【许墨】：就是希望今后的每一年都能为你实现愿望。让你从我身上赚到更多想要的……睡到……
【我】：喂！
-- 他的逗弄带着些许的计较，见我语塞地捶他，他才恣意地搂着我轻笑不已。
【许墨】：傻瓜，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每一年都像今年一样，留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嗯。你的愿望……很容易就实现的。只要你不离……
【许墨】：好。新年快乐，我的小傻瓜。
—— 本篇完 ——
《拜年》
“丫头，来，拿着。”
“哎呀，姑姑，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给我压岁钱啊……”
“你呀，在姑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
“可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公司老板了，自己能赚钱。该是我给您红包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傻丫头，在我们家不兴这些，只要没结婚啊，就都算小朋友。不想要啊？不想收就带个人回来给姑姑看看？”
“姑姑……”
嘴上撒着娇，挽住姑姑的胳膊，亲昵地依偎着她，实则被姑姑一说，脑袋全是许墨温柔言笑的模样。
“要去拜访长辈吗？”
“嗯。一年到头，总归要去姑姑那看望一下的。”
“好。”
“许墨，那你……”
“你定好哪天告诉我，我错开那天不安排。就在家里乖乖等你，好不好？”
想要邀请他一起的话，就这样被他噎在了喉间，再没问出口。
或许，他并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我这样想，却也平添了一层隐忧，我之于他，是不是终是能有利可图的过客？
“你呀，还说姑姑客气，回来看看就好，带那么多礼品做什么？哟……这茶叶……”
“怎么了，姑姑？不好吗？”
“好！花不少钱吧？便宜你姑夫了，这下他又要眯开眼笑了。他倒是念了很久，我可一直没舍得给他买。”
“过年嘛，就给姑夫尝尝鲜吧……”
“好……我说你这个只知道咖啡好坏的丫头，什么时候也识这些了？”
“啊，托朋友挑的。”
这是大实话，我哪懂茶叶，还不都是许墨挑的。
思及此，心又暖了一层。原本只想在当天买些水果营养品的我，在前一晚才发现许墨已经替我备好了一切……
“对了，记得你说过，你姑夫爱喝茶，这个你拿过去吧。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记错了吗？”
“不，不是。许墨，你也太贴心了吧。”
“傻瓜，你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省得某个小迷糊忘东忘西的，还要纠结。”
“喂！我可是在夸你哎……”
“好，是我自作主张了。”
“没有！怎么会！只是……许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嗯？”
冲口而出的这句话虽是酝酿了很久的念头，但当时当刻却显然更像是感动之余的唐突请求。
许墨可能也这样以为，他楞了一小会，旋即便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他们都是你的家人，我自然会替你安排好。理所应当的事，你不必如此。何况……我以什么身份去拜会你的家人，嗯？”
“我……”
“乖。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那时竟没有说出口，才发觉或许没准备好的人是我也说不定。
“咦？这又是什么东西？”
顺着姑姑的声音，我回过神看去，却睹见她从礼品袋里拎出一根橙色的绳子，而且绳结的那一头挂着的恰是一张类似证件的东西。
糟了！
“嗯？许墨？”
“啊，这是……我朋友的工作门禁卡。”
我脸上一阵热，连忙从姑姑手里接过了许墨的工作证，却还是逃不过姑姑含笑的目光。
“什么朋友啊？你啊，还是那么迷糊，别人的工作证都能随便乱丢？”
“啊，是之前一直放在我家柜子上的，可能不小心掉进去了吧……”
对上姑姑笑得意味深长的神情，我才意识到真是越说越欲盖弥彰。
“许、墨……哦哟，我记起来了，他上过你的节目吧，是什么教授来着的？”
“哎，对对，他是我的节目顾问。”
“就这样？”
“昂……”
“那这个……不是自家的东西，过完年，就尽快还给人家吧。哪有捡到别人的工作证放自己家里不说，还差点给了出去。”
“我……知道了啦……”
“你这孩子啊，唉……”
姑姑戳了戳我的脑袋，站起身笑着摇了摇头，径直往厨房里去了。
剩下我一个人傻坐着，捏着他的工作证，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其实，看到许墨将这些礼品放在玄关处后，我就没检查过，所以，这工作证……
“喂？怎么这时候给我电话？”
“你不方便吗？”
“怎么会？你的电话任何时候都方便接听。是怕你不方便。”
“我也不会啊。姑姑他们都在忙着准备午餐呢。”
“不去帮忙？”
“他们赶我呢，说我会帮倒忙。”
“哈哈哈，这样啊。可我猜，你的家人一定是心疼你，不想你累着。”
“嗯。我知道。”
忽然一阵沉默，话筒的两头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相互碰撞。
“傻瓜。”
“许墨我……”
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轻笑出声。
“好了，难得和家里人聚聚，去陪他们说说话吧，我没关系。”
他这样淡淡地劝解，可是每一次，提到家里人，他总是把话语压得极轻柔。
那说不出的落寞，我知道这始终是他心里缺失的部分。
“怎么不说话，也不挂电话？那、让我来猜猜看，是来投诉我礼物备得不够好吗？”
“当然不是，姑姑他们都可喜欢了……哎，不对，是要投诉你的！”
“嗯？怎么了？”
“你的门禁卡……为什么会在袋子里呀？”
“门禁卡？我的在啊。”
“哎？”
“小迷糊，那是你的吧？忘了吗？”
他的门禁卡是有两张，他的是备用的。而我手上的那一张……想起来了，某天在他家里被我翻了出来，所以，他就给了我。
“啊……好像是哎…”
看了看还被我捏在手上的门禁卡，这才注意到，卡上他的名字旁，还有迷你的小兔子贴纸——证明他是属于我的标记。
“我给你自由进出我实验室的权力。可是某个小笨蛋满不在乎，一次都没来找过我。”
现在，反是他拿捏着委屈的调调，来“投诉”我了。
忽然之间，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发酵。
似乎，从来地，不愿意在人前轻言他身份的人，是我。
“许墨。”
“嗯？”
“对了，我还收到了姑姑给的压岁钱。”
“嗯。”
“她还说，等我结婚了就不给了。”
“哦？那可怎么办才好？”
“什么？”
“明年收不到压岁钱了是不是还要投诉我？”
“怎么会……哎，不对，谁说今年要嫁你了？”
“哦……原来你不想啊……”
“哎，我不是……”
他的低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就好像之前每一次在我耳边低语呼吸一般，是总令人脸红耳热的心动。
“好了，不逗你了。该吃饭了吧？别陪我聊天了。去陪陪你的家人吧。”
听着他的话，透过阳台的窗，看着姑姑他们铺桌子、摆碗筷、端菜……忙里忙外的身影，是热闹，也是家的温馨，溢满一室。
“许墨，你等下准备吃什么？”
“嗯……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别担心。”
“要不，下午的时候，你也过来吧，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我给你地址……”
对过忽然静默了，可能只是几秒，但我却觉得等了一世纪。
“怎么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不是……”
“嗯？”
“其实……从今往后，你也是我的家人啊。”
“……小傻瓜。”
“而且……你怎么可以礼到人不到呢？还不亲自过来拜年。”
“唔……哈哈哈，好，是我的错，都听你的。”
“乖，听话，我等你，不许拒绝，不许哄骗我。”
“好。”
从阳台出来，恰巧撞上准备来喊我的姑姑。一脸温和的笑，只有推眼镜微眯的神情，透露出一丝审视的意味。
“姑姑。”
“电话打完了？”
“嗯……”
“是和那位许教授吧？”
“唔……嗯……”
“你啊……小许的身世，姑姑都听说了，家里没人了吧？”
“姑姑，我……”
惊诧于中年妇女八卦能力的同时，也担心他们会介意。着急想解释，却被姑姑按住了手，轻轻握了握。
“大过年的，别留人一个人，多难过呀。午饭是赶不上了。晚上叫人来吧，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多好啊。”
“……嗯。他会来的。”
“好，好。”
“姑姑，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你这傻丫头，打小喜欢什么样的，姑姑还不知道吗？”
说着，她松开了握住我的手，点了点仍在我手上的许墨的门禁卡。
笑得意有所指。
我不确定她所指的是，我从小就爱在自己的东西上贴标签的行径，还是说，我喜欢的类型从来都没变这件事。
不过，这并不重要了。
“去坐好吃饭，吃完去把人领来让姑姑瞧瞧。”
“好。”
【彩蛋篇压岁钱】
“给你的。”
“咦？为什么突然给我红包呀……而且这个红包样式……怎么那么眼熟呀……”
“小机灵鬼，是姑姑给我的。”
“那为什么要给我？不喜欢？要还给我？”
“嗯？怎会。难道……不应该是今后钱都要交给你管吗？”
“嗯，乖。”
“而且啊……不是某人对以后拿不到压岁钱这件事耿耿于怀吗？”
“那可不，全赖你。”
“所以以后呢，我家这位小朋友的压岁钱都我给了，好不好？”
“嗯，不错，那我就不客气地赖上你了啊。”
“不用客气，赖一辈子都可以。”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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