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李泽言】
“李……算了……”
悠然包着浴巾,手在堆成一团的衣服里摸索了好半天,才惊觉自己又忘了拿胖次。
刚想张口喊李泽言帮忙,却忽然想起自己去洗澡前,他正通着电话向书房而去。更何况,一闭上眼,就都是李泽言皱眉怼自己丢三落四的样子。
悠然撇了撇嘴,一手将胸前的浴巾攥紧,如同做贼一般地轻手轻脚转开了门,探头张望了两眼才敢踏出一步。
“咳,白痴。”
熟悉的嗓音响起,悠然不禁吓了一跳,像只土拨鼠向后弹跳了半步,忽然呆立。
“李、李泽言,我……”
“丢三落四。拿去。”
此刻,李泽言斜倚门对着的墙边,一手半掩在鼻下,别过脸不去看悠然。而伸在悠然眼前的手,捏着的正是她印着柴犬大头图案的胖次。
李泽言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可映入悠然眼里泛红的耳根和脸侧却出卖了他。
“谢啦。”
如此这般,悠然反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来。一把拿过属于自己的柴犬胖次,不急着退回去穿上,却捏在自己手上凝思了一小会。
其实很久没把这款拿出来穿了,实在确实挺幼稚的。当然,李泽言也如是吐槽过,便是以为他不喜欢。所以,悠然自觉还不至于会迷糊到不记得把这款放到抽屉的最里处了……
“泽言……”
“不去把衣服穿好瞎磨蹭什么?”
“其实你,是不是对柴犬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什么?呵……你再说一遍试试?”
“(⊙o⊙)…”
周身的气场蓦然强大,还未在呛到李泽言的得意中回味过来的悠然,突然身体一紧,眼前一黑,就感觉脚离了地。
“李、李、李……”
“我看你是根本不想换上了。”
无论是想回怼还是想解释,都已不能够了。话语都被堵在了喉间,悠然只觉双颊发烫,呜咽着直到背部着陆在一团棉软之中。耳畔全是李泽言温热的气息,扑在耳侧,失神之间,只听得他哑声的说辞,一如既往,
“笨蛋。”
显然,到最后,柴犬胖次也没发挥它的作用,而是在床边的毛毯上静躺了大半晚,然后又滚进了洗衣机。
【Ver.周棋洛】
“啊!!”
“怎么了、怎么了?阿薯?”
“蟑螂!!”
“不是吧,你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然而,浴室的门刚好被打开的时候,惊呆的却是周棋洛。
当时的悠然挽着头发、披着浴袍,松松垮垮的,腰间随意一系。不,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悠然手举着拖鞋板,正严阵以待,周棋洛迎上来的时候,离鞋底只是几厘米的距离。
反应迅疾地向后弹跳了一步,周棋洛瞪大了眼睛看着此时略显彪悍的悠然。
“阿、阿薯,你要做什么?”
“都是你,蟑螂都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好嘛,别急,我去找杀虫剂。”
“嗯。”悠然应了一声,拢了拢浴袍的衣襟,垂下抓着拖鞋的手,转过身去自语着,“怎么会有蟑螂的,明明每天都打扫的。”
“呃……”
周棋洛愣愣地看着浴室的门再度关上的时候,满脑子抹不去的都是悠然刚才的模样。抹了把脸,似笑非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周棋洛!你告诉我,为什么浴室里有半包拆过的零食?!”
“啊!阿薯你听我说,就上次哦,远哥来突击检查,我、我来不及了……然后我就忘了。我错了,是我不好,阿薯不要生气嘛。”
这一页就在周棋洛的卖萌求饶中揭了过去。悠然打心底里还是挺心疼周棋洛的,忌口节食是件很辛苦的事,尤其周棋洛是个那么爱吃的家伙。
于是在这件事上,只要得空,悠然还是变着法子做好吃又健康的,来满足大明星的味蕾。譬如难得在家一起吃饭的今晚,周棋洛在大快朵颐后,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刚吃好别躺着啦,小心体重上去了,远哥又要说你了。我去洗澡了。”
话音落时,周棋洛并没抬头应答,之前还不断滑移着的手指忽然定格,一下子怔楞了神。
“洛洛?”
“……好像拍糊了。”还未完全回神的周棋洛嗫嚅了一句,瞬间又像回了魂弹跳而起,十分惊慌,“啊!没什么没什么,洗澡?你先去吧。”
“你没事?”
“当然没事啦!呃……就、之前拍糊了一张照片而已,没事没事。”
“哦,那我去了,你乖乖的啊。”
“嗯!”
悠然转身往浴室走去,而周棋洛抬腕又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摸着下巴,眯着眼笑嘻嘻的。显示的照片不是别人的,而正是悠然的,并且还是上次她预备逮蟑螂的那个举拖鞋的瞬间。虽然拍糊了,但可爱迷人的小模样,不禁让周棋洛欢喜得不行。
他这才想起来,好像那天他正玩着游戏,刚想拿手机拍下大满贯的瞬间,悠然就喊有蟑螂了……可能就这样无意中按下了快门吧。
“嘿嘿……要是能再拍到一张就好了……”
“周棋洛!”
隔着门板传出的声音,特别有空旷感,所以在房间里回响有那么一些震颤。周棋洛吓了一跳,一下子又想到了什么,立马跑了过去。
“怎么了?又是蟑螂吗?”
门开的瞬间,周棋洛举起手机,却不成想看到的是,裹着浴巾的悠然拎着的是一条完整包装的巧克力华夫。
“蟑螂?等等……你举着手机要干嘛?”
“啊,没干嘛没干嘛!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棋洛立即将手背到身后。
“周棋洛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不会不会,阿薯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洛洛!”
“手机拿给我看!”
“等……哎等等……”
悠然二话不说步上前,手臂圈住周棋洛想要去拿他手里的手机。不成想一来二去的折腾,悠然明显感觉浴巾有下滑的趋势,而这点,周棋洛显然也意识到了……
“阿薯……那个……”
“啊!你不准放手,不准低头,不准看!”
“哦……”
情急之下,悠然只有紧紧缚住周棋洛,顺便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周棋洛的眼睛,顺势用了点巧劲让他仰头。
“我不看我不看,阿薯不生我气啦,今天我负责清扫浴室,保证不会再出现零食。”
“哼……”
周棋洛紧紧拥住悠然,不再让贴在两人之间的浴巾下滑。彼此错过脸,周棋洛的下巴搁在悠然的肩膀上,挪着步子去撩挂在门上的睡袍,忙活着替悠然披上,却在她看不到的身后展开了意味深长的笑颜……
一阵闹腾之后,悠然躺在床上攥着被子一角,怎么想怎么不对味,越想越来气,一下子坐了起来。
“阿薯?你做什么呀?等等,你干嘛收被子?说好的,再生气都不能分房睡的……”
“呵……不分房。”
“哎哎,那你要去哪里?”
周棋洛只见悠然翻身下了床,出了房间,不一会手中捧了好几袋薯片回来。
“咦,这是干嘛,大晚上的,我不能吃东西的。”
“你还想吃?想的美。”
也不知悠然是怎么想的,将一包包薯片码成了一条,横亘在大床的中央。
“周棋洛,我们不分房睡,但我很生气,我一定要罚你,要是明早有哪包薯片稀碎了,一个月都不给你做好吃的……睡觉!”
“……唔……阿薯好凶……”
“卖萌无效。”
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在周棋洛扑闪着貌似无辜的大眼睛,撇着嘴的小表情下,悠然莞尔一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侧过头在颊边落下一吻,
“晚安,薯片先生。”
【Ver.白起】
“喂,嗯,今晚啊……”
“……也好,反正白起值夜班不回来……”
“……嗯嗯,好,那慢点见!”
下班时间一到,悠然就甩过包,完全忽视了韩野和顾梦的迥异目光,兴冲冲地走出公司约会去了。
和三五好友happy hour到夜幕渐深,直至散场走出酒吧,抬眸一望雾蒙蒙的天,总觉有些异样。没法打车,听说前头不远处出了车祸正卡了路障。幸好,还能赶上末班地铁。
却不知是喝了不同种的鸡尾酒起了后劲,还是因为地铁里的空气不怎么流通,又甚或是听闻车祸有死伤时心头一惊的不适,总之才刚碰上家门,胃里就灼烧着翻涌而上。匆忙开了门,也没多留心就直奔了卫生间。
几乎像是撞开的,一推门就对着马桶干呕了起来。缓了有一会,才一手按胸口一手撑着腰直起身,深呼吸却晕眩了一下,扶腰的手就重重地拍上一旁淋浴房的玻璃门,借了把力才敢平稳呼吸。这才突然意识到,此刻家里卫生间的室温异常地闷热。
斜过眼,透过全是雾气的玻璃门,朦朦胧胧地有一道身影,顶上花洒不断有热气热水倾覆而下,顺着那道分明有致的身影,说不出的惹火撩人心。
“唔……”
悠然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走火入魔了,就这样隔着玻璃痴痴地看了很久。嗯,她以为应该挺久的,直到感觉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整张脸都在发烫,她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内心不断暗示自己不要流鼻血!
就在这一刻,哗哗的水声忽然消停了,空气也一瞬凝滞。划拉一下,玻璃门被移开了。
“……如果里面的人不是我,你也会这样看吗?”
“呃……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随着热气一起呼到耳边,脸烧到不行。悠然眨了眨眼,都没看清白起的样子,就在腾腾雾气中看他的手一伸一拎一围,就掩好了无限风光。小臂一紧,就被眼前的人拉了一把,贴近了更热的气息。
燃情一刻,悠然却根本不敢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只一瞥,蓦然地,透露的都是咄咄逼人的意味。
“回答我的问题。好看吗?”
“……噫!别人哪有你好看!呃,我……”
悠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怎么冲口而出的是这样的回答?!尽管话音刚落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当白起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直接冷笑了一声夺门而出的时候,她自己回味了一下,总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而偏偏她犯浑了。
“不行不行,我得缓缓。”
自说自话地安慰着自己,有些受不了此刻浴室蒸腾的温度,扶额抹了把脸,干脆决定洗个澡冷静下……
“你在做什么?”
才刚开了水龙头,站到花洒下,门又忽然吱呀一下开了,熟悉的嗓音,可又不怎么客气的语气回响在整个空间,悠然吓了一跳感觉血液直冲脑顶心,眩晕得直接闭上了眼。条件反射手想去抓扶手,可几下都没碰到,就在惊呼自己要摔残的时候,重重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悠然?没事吧?”
再听到白起紧张又不乏温柔的声音,是感觉自己已经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有好一阵,感觉白起忙里忙外地替你擦脸擦身。动弹了下,直到感觉在被窝里无比舒适,悠然才不由抬起手臂遮住了眼,鼻息一酸,就莫名难过地要掉泪。
“阿起,我头好晕啊……”
“活该……”
“唔……学、学长……”
“咳,怎么了,你别哭啊,对不起,我不是要骂你。”
白起俯身拉开悠然挡着眼睛的手,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掉她眼角沁出的泪,叹了口气,满满都是心疼。
“唉,你乖乖躺一会,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别、别走!”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又将白起拽了回来,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往自己脸的方向下压,带着哭腔喃喃地说,
“只有你……”
“什么?”
“只有你才让我着迷,我只看过你。”
“傻瓜。”
“没有人能让我看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啊,只有白起!”
“……咳,别瞎闹,等你酒醒了再说。”
“白起,我没醉。”
“好。听话,睡吧,我去把衣服洗了。”
论气力,到底还是比不过白起的。悠然迟疑了一下,也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变洗衣服了,只是白起撒开手转身走开没多久,实在太过困倦,悠然就兀自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身旁也没有白起的身影。悠然楞了一下,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匆匆忙忙下了床就去找人。饭厅桌上还有冒着微微热气的早点,张望了一下门口,白起的鞋还在。安下了心,一个转身就去了卫生间。
“啊!我、我……”
才刚打开门,就看到熟悉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恰被悠然的动静停在将衣服套过脑袋的动作,就这样回眸看着他的女孩,四目相对了好一会,才噗嗤一下,耳根竟也染上微微的红晕。
“怎么了?”
白起询问着的时候,才继续穿衣服的动作。同时也被悠然再次目不转睛却并非如昨晚那般痴迷的表情给弄懵了。
“你等等!你手臂和背上的伤好像是新的!”
“嗯?没事,皮外伤而已。”
悠然不作回答,只是拉住白起的手就拖到沙发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抬眸看到阳台上晾着的白色T恤,隐隐还有没洗干净血渍的痕迹。
“怪不得,一回来就洗澡洗衣服,敢情是不想让我看见啊你?”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晚碰上一桩车祸,帮忙救人时碰到的。”
“……车祸?在哪里?”
“你、还问我?怎么不告诉我,晚上约人去酒吧玩?”
“!!!所以,你本来是要来找我的?然后,碰上车祸怕我看到不好,就先我一步回了家?”
“嗯……看你和朋友一起上了地铁……”
“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
“还不是韩野那家伙……”
“停!你别听韩野胡说,我只是和朋友去小酌几杯嘛。”
“以后不准骗我!我、我会担心的。”
“担心什么啊,我啊,才不会被人拐走的。”
“我知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
“啧……不过学长,我是说真的啦,只有你……”
“什么?”
“只有你让我着迷,我只要你!”
“……”
“哎哎哎……等等,阿起,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也一样,只要你!”
【Ver.许墨】
“突然,只听得啪嗒一声,本还灯火通明的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诡异的风扬起了轻薄的窗帘,眨眼忽闪过一道亮白的光,直直照透房中的那面镜子……”
“哈哈哈哈哈哈……”
原还一本正经讲故事的男人,就这样蓦然地被一阵笑声打断。那嬉笑着的人儿还不断地往身边男人的怀里钻,惹得男人无奈一叹。他放下书册,拢住调皮的小姑娘,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脑,算作小惩。
“许墨,你知不知道,你这把声音根本不适合讲鬼故事。”
悠然的声音闷闷地,从许墨的胸怀间传出,到底是怎么都抑制不住的浓浓笑意。
“哦?”
“温柔得不像话,一点都没惊悚感。”
“嗯,这样啊。那你又如何而知,我不是用温柔的假象来迷惑你呢?”
“诶?”
“好了,别胡闹了。早点睡,我去洗澡。”
“哦。”
这么说着,许墨却并没立马放开怀抱,而是拥着悠然轻抚了一小会,然后一个轻吻落在她额间,便将她安置躺下后再离去。
悠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灵异小说,辗转又放下。她拥着被子,想着方才的情景,扬着浅浅的笑,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说来据说今夜有暴风雨预警,早就让忙着项目的许墨呆在研究所不用回家了,可他还是回来了。他回家的时候,自己正窝在床上抱着被子无所顾忌地看灵异小说。
被许墨拎走书的时候,悠然并没有看到什么关键的地方。抬眸看到因为担心自己还是漏液赶回的许墨,不自觉地就撒起了娇来,一来二去,哄得许墨给自己念起了故事。
啪嗒——
不知是一声还是两声,有电流刺啦断开的声响。许墨去洗澡之前留的那盏暖灯突然就灭了,外头的狂风呼呼而过,悠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关窗,但耳边听得的却是窗帘唰啦被吹起的动静。
忽闪的白光,骤响的闷雷,当然不存在什么镜子的反射,可眨眼之间透过熹微的光落在玻璃上,却是重叠交错可怖的影,如同手掌贴上了玻璃窗。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得可怕,就连方才隐隐能听得浴室传来的流水声也乍然停歇……
“……许墨!”
脑海里倒是一阵空白,没有想更多,掀开被子踏下床,都来不及好好穿上拖鞋,随意一趿就往着浴室的方向小奔。甫一推开门,尚未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脚步虚浮了一下,就要向前冲倒过去。
预想的扑街没有发生,而是感觉到双臂一紧,头就栽进了一团温热之中。回响的是乱了节奏的心跳和呼吸声,分不清楚来自于谁的,只是此起彼伏,呼应着痴缠着,散在空气里的比比皆是是熟悉又好闻的浅浅清香。
“别怕,我在。”
铭心的轻哑嗓音在耳边响起,悠然才缓缓平复了呼吸,这才发现刚刚那一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搂上了许墨的腰。此刻安心在他怀里扭动了下,愈发收紧了手臂。浴室内似有蒸腾的雾气未散去,使得这个拥抱不同以往,温暖氤氲,又无比熨帖。
许墨也略略收了收,将怀里的小姑娘妥帖地搂好,不由低声笑。
“我还以为某个调皮鬼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离开我就不行啊,嗯?”
“……哼,胡说,我还不是担心你会害怕。”
“是这样嘛,那刚刚惊慌失措跑进来,逮准机会就往我怀里钻的不是你吗?还是说……”
“咦?还是什么?!”
“你、是想来偷看我?”
“……嘿,你有什么好看的!”
“嗯?我不好看吗?”
“……!不要跟你说了,我回去睡了。”
“这就不管我了吗?”
“啊,可能是跳闸了吧。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了。”
悠然嗫嚅着轻声说,许墨心知肚明却忍不住轻笑。悠然推开了许墨,背过身去,摸了摸早已发烫的脸,庆幸此刻是在黑灯瞎火之中,可以不让许墨睹见自己的窘迫。
可才往前踏了一小步,悠然就忍不住皱眉,刚太过于紧张了,都没发现自己好像崴了脚。
沉吟了一秒,才想佯装什么都没发生,忍着隐隐的疼挪步,就感觉身体一轻,就被许墨抱了起来。
“许墨,你做什么?”
“我猜你刚扭到了脚,先抱你回床上。”
“诶?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傻瓜,是关于你的事,我都心心念念在意着。”
许墨的话轻轻浅浅,落在悠然心底却是沉甸甸的。他的温柔那般波澜不惊,可若不是自己有幸捉住了,又怎会知道他的好。
“还疼不疼?摸着没有肿起来的迹象,应该只是扭了一下。”
“唔,不疼了。”
“好。我去看看电闸,你乖乖躺好,等我。”
将小姑娘放回床榻上,许墨又悉心揉了揉她扭到的脚。一切妥帖之后,才刚站起身,就感觉一只手的衣袖被攥住了。
“怎么了?”
“咦?为什么你洗澡还穿着衣服?”
“……”
许墨对悠然忽然的提问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也不怪悠然,本就只想伸手拉住许墨的手,可没想到顺手就拽住了衣袖。这时才反应过来之前都没意识到的问题。
“小坏蛋,你让我怎么信你不是摸黑来偷袭我的?嗯?”
“什、什么嘛……我就随便问问……”
“唉,跳电的时候就在担心你,所以就算洗到一半也想着先擦干了出来看看你。”
“哦……”
这要命的温柔!悠然应了一声,就拉拽着往许墨怀里撞去。
“你啊,真是个小笨蛋。”
“唔……”
“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性吗?该罚。”
“哈?”
怎、怎么陡然就扯这些有的没的?!悠然心头一跳,猛地就想放开还搂着许墨的手,但论敏捷怎比得上许墨。
“你、你不是还没洗完吗?去把电弄好了你接着洗,我要睡了。”
“等等再洗也是一样的。你是在嫌弃我吗?”
“当然不是,我……”
“噗……那、好不好?”
—— 温柔真的都是用来迷惑人的,大骗子!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