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个关头没人有心思去察觉老杨头忐忑不安的心情。
王洪涛问杨华忠:“老三竟然咱大家伙儿把这件事都撸顺了那接下来咋整?”
杨华忠看乐眼王洪涛目光又从在坐的几位村老身上扫过:“不瞒大家伙儿身为长坪村的里正我为我们村在过去曾对邻村百姓做出过这种事感到羞辱惭愧!”
其他人也都是叹息。
其中一位村老道:“麻风病是恶疾患了就很难治好能治好的那也是天生命硬。咱村周聋子他们几个……估计也是太怕了怕到走了极端。”
杨华忠道:“这病谁都怕但不能因为怕就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王洪涛也点头道:“老三说的对他们错了就是错了想当年洪涝之后的大瘟疫十里八村都有人染病就咱长坪村都有好多人患病。”
“若是照着周聋子他们那种极端的法子一人染病全村都要被处死那咱这些人早就死了。”
王洪全也道:“我记得当时是晴儿和棠伢子出来主持大局把患病的集中到疫情最严重的余家村去集中隔离。他们两口子还留在余家村照顾奈尔病人没有放弃更没有活活处死他们善人天佑最后总算是捣鼓出对症的药让咱度过了这一劫!”
时隔多年如今再次回顾起当年的事情大家伙儿投向杨若晴和骆风棠的目光依旧充满感激和敬佩。
威信其实这样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威信并不是你有钱有势吆喝几嗓子人家就服你你得做出事情来而那些事情是别人做不出来的让大家折服。
“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心存善念的人天助心术不正的人即便把麻风病隔绝在姜家坡可老天爷却不会为他们在功劳簿上记一笔相反还会落下惩戒。”
“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姜家坡的事情偏生以这样的方式重见天日还是通过棠伢子和晴儿你们的手翻出来这是天意咱一定得为姜家坡的人做点啥才对得住自个的良心!”
大家伙儿你一眼我一语情绪都很激动并不因为自己是长坪村人死的是姜家坡人就去偏袒和维护本村人。
在座的被杨华忠请来的都是德行端正能明辨是非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坐上长坪村七把交椅。
杨华忠把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底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把注意力吸引都自己身上。
“这些人若是活着我都恨不得去报官让官府来处置这件事!可如今他们早就死了坟头草及腰深报官显然是行不通的而且宣扬出去影响也不好所以我思来想去想出一个法子说出来大家伙儿琢磨琢磨看能不能行得通?”
“老三你说!”
……
隔天袁道长来了草场在骆风棠他们的陪同下进了地窖。
临走的时候袁道长手里多了一只黑陶坛子坛子上贴着一纸符咒。
“袁道长那就有劳你了。”
骆风棠和杨若晴送袁道长师徒到草场门口并附上诚挚的感激。
袁道长道:“将军和夫人无需言谢这是本座的分内事。”
“嗯那我们就静候道长的消息了。”骆风棠又道。
两天后袁道长打发徒弟小磨送了一纸书信到杨若晴和骆风棠手里。
这是之前嘱咐的事情有了结果呢!
杨若晴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纸一目十行扫过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骆风棠从外面进来看到她这副表情问:“先前我去了趟那日松那边他也极为关注这件事结果咋样?”
将那对母子的骸骨托付给袁道长是因为那女子三番五次的搞出动静肯定是有未了的怨念。
袁道长虽然对巫蛊是外行但这问灵和过阴这块却是内行。
杨若晴抬起头跟骆风棠这道:“怪不得那女子的阴魂迟迟不散原来她一直在等姜秀才回去。”
骆风棠对这个答案有些震惊震惊却不意外。
“当日孩子患病姜秀才冒险出去寻药生死未知这女人带着孩子在地窖苦苦等待情况可想而知。”
说起这些骆风棠满脸伤感。
前两日他们下地窖的时候发现地窖的青石板是从外面被拴上的想必当时姜秀才为了不想别人发现那个地窖还在地窖上面放了灰土和石头做掩饰。
地窖里的女人迟迟等不到姜秀才回来肯定也想过带着孩子离开地窖去寻生路可是那地窖门却开不了最后女人绝望之下只能重回地窖孩子没了女人也没了。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帮她找到姜秀才啊!”骆风棠又道。
杨若晴勾唇:“袁道长可以他在信中说了但需要我们再进一趟地窖在地窖里找到两件姜秀才生前最常用的物件便可问灵通过询问这眠牛山中经年累月的灵魂找出姜秀才甚至整个姜家坡人的下落!”
当年周聋子那帮人把姜家坡给烧了区区一夜的功夫骸骨不可能被烧成粉肯定被捡了找了个地儿偷偷处理了。
“那我们这就去地窖找两件东西给袁道长那送去宜早不宜迟。”杨若晴提议。
骆风棠欣然点头:“好地窖那边雪云一直看守着不让任何抱着看热闹心思的村民下去。”
两人去往草场的一路上确实遇到了三三两两的村民从那边回来大家伙儿都在热议这件事。
事情的内幕他们应该是不清楚的但是草场底下挖出当年姜家坡人的地窖地窖里还有骸骨的事情却是瞒不住。
遇到杨若晴和骆风棠过来胆大的村民跑上前来打招呼主动打探情况。
杨若晴还没吱声骆风棠一记冷厉的眼风扫过去打听的人便缩了脑袋灰溜溜跑回去了。
“太凶了比那个刘雪云还凶。”
人跑远了嘀咕声依旧被杨若晴和骆风棠听到。
想来先前这些人在草场那边已经被刘雪云撵了一遍。
杨若晴摇摇头:“这些村民啊一个个好奇死了回头把东西取出来谁要是再凑上来看热闹咱全给扔地窖里去关他个三天三夜让他看个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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